何何事弄心舟,漪漪散愁痕。
频频雁字去,悠悠鸿书还。
遥忆杏花远,痴梦笑颦时。
盈盈含笑未,沧海可为缘。
妺喜到了宫中好几个月了,每日除了思念父母和仲虺,日子也算平静。也许天子履癸是真的喜欢自己吧。每日来看望自己,除了一应衣服、吃食,还不时送来各种珍奇的礼物来讨自己欢心。但是她还是恨,恨这个履癸,这种恨一旦在心底生了根,就开始发芽生长起来。
天子自从得了妺喜之后,平日里就总待在妺喜这里,每日宴饮歌舞。歌舞是妺喜最喜欢的事情了,宫中本来也有些歌舞袅娜的女子,但自妺喜来了之后,顿时都黯然失色,只能给妺喜伴舞的份了。而且妺喜又有婉转歌喉,自是宫中无人可比。妺喜一歌,天下无歌。妺喜一舞,天下无舞。
元妃和妺喜比起来,简直就是如庙堂中的泥塑一般,谁也不会想总盯着看。这天宴饮时候,天子突然想到似乎很久没见到元妃了。以往这个时候,应该是元妃洛氏端坐在对面,自己也端坐这吃饭,仿佛吃饭也是一种仪式。
妺喜觉得自己身为新来的偏妃,还是应该先去拜见元妃,日后在宫中也有个照应。自己孤身一人来在宫中,日子还要过下去。只有活下去,才有希望再见仲虺,当然还有那个挚先生。想到了这里,顿时觉得一切都有了意义。
拜帖递过去之后,元妃宫中的宫女传话过来,翌日请新妃到宫中相聚,叙叙家常。履癸本来说要陪着妺喜去,但是妺喜说,我们女人说说闺阁间的事情,你就不要参加了。
履癸本来想起见元妃就浑身不自在,正好落得不去,自然端端正正的的去上朝了。费昌,关龙逢,黄图,太史终古等臣子,一看天子上朝,急忙各种奏章启奏。履癸朝堂上春风满面,和蔼可亲,处理奏折不明了的地方还咨询了费昌等重臣的意见。大家突然觉得,这个妺喜进宫似乎改变了天子,而且是好的改变。也许抢来的新妃,是来辅佐大王的,是我们大夏之福气。
夏宫中亭台楼阁虽不是过分精致繁华,但也有一种天子的气派。妺喜在宫女的带领下前往,这些宫女她并不熟悉,这让妺喜突然有了一种陌生的感觉。进了元妃宫中,大门立即就被关上了。妺喜回头看了一眼,心中有一种不好的感觉,穿过那简约的公园,院子中并没有花草,进入元妃宫中的正堂,大门也被从外面关上了。宫女在外面说,元妃请喜娘娘在此稍候。
妺喜立在堂中,环顾四中,只见正堂中也及时简洁古朴,墙上刻着:
既载壶口,治梁及岐。
既修太原,至于岳阳。
妺喜从下就读诗书,知道这是夏先王大禹的文章,大禹勘定了九州,从此才有了真正意义的天下九州。堂内除了桌椅之外几乎没有任何装饰。妺喜也不敢坐下,只好站在原地等着。但过了良久,却不见元妃到来。此时虽是春夏交替时节,但是堂内不一会就让人觉得寒气逼人。妺喜本来觉得到元妃这里请个安,客套几句就可以回宫了,没想到等了这么久。不由得觉得寒意浸身。
“元妃娘娘,妺喜在此等候给您请安。”妺喜说完,四周并没有任何回应,连个宫女也没有。妺喜有些害怕了,室内有些幽暗,妺喜走到后堂的门口一看,门是关着的,门从里面插着,里面静悄悄的,似乎空无一人。妺喜急忙回到正堂的大门,发现大门也被人从外面拴住了。
“外面有人吗?”依旧没有回音。当日光在窗棂布上划出了斜斜的影子。不知几个时辰过去了,妺喜出来的时候是辰时,如今已经午后,斜阳西坠,半天多水米未进,妺喜也越礼坐下。渐渐有支持不住了。
就在这时候,外面宫女声音“元妃娘娘驾到!”
妺喜赶紧强撑住精神。宫门打开,元妃面无表情的进来,坐在堂中主位上,没有给妺喜赐座,便直言道:“喜娘娘,你入宫数月,天子天天在你处徜徉,都忘了本宫这里了。”。元妃继续说道“希望你以后知礼,好好陪伴天子,治理天下,不得有任何不和祖礼的行为!请回吧。”
妺喜几乎是哭着离开了元妃宫。履癸今天在朝堂心情很好,还和费昌大夫等讨论了很多国政,中午设宴款待了朝中群臣,自是酣畅淋漓,指点江山。回到宫中已经是午后十分,竟然发现妺喜不在宫中,急忙遣人去找,宫女在去元妃的路上遇到妺喜,急忙迎了回来。
妺喜一见到履癸,几乎就哭了出来。相比起元妃来,妺喜才明白,只有履癸才是对自己真心好的人。其它人也许都恨不得把自己踩在脚下而后快。这也许就是后宫吧。父母大人送自己来夏都的时候,就嘱咐自己一定要学会保护自己。
履癸本来见惯了妺喜爱答不理的样子,此刻却见到妺喜珠玉暗垂,雨落海棠。内心顿时早酥了,履癸第一次发现自己,原来这么在乎这个女人。她受一点委屈,都是自己的过错。
“爱卿,何苦至于此,元妃责罚你了吗?”履癸温柔的问。
妺喜挣脱了履癸的手,跪在地上,一五一十的哭诉了事情的经过。“儿固然常得天子眷顾,但儿并无半分狐媚天子行径,愿天子为儿做主。”
履癸愤懑曰:“那元妃洛氏平时就对朕,挑鼻子挑眼,朕从来都是顾看她的颜面,如今竟然欺侮爱卿,岂能一直容她为怪?”
妹喜呜呜而不言,但求生求死,如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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