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全身的冰凉都暖热了。
只是最终聂长戈也没吐出一个字来,只是轻轻拍着她的背,沉默地哄着她。
从那一天开始,他突然就不再怕狗了。
因为有了真正想要一直守护的人。
可是万事怎能尽如人意?
母亲突然病逝,他甚至都没来得及和宜娘告别,就被托孤给了他的亲生父亲。
那里是陌生的一切,聂长戈和聂长河两兄弟,刚到时连话也不会说,草原上一个体面些的奴隶,都比他们过的好。
这里他们是混血、是杂种,何况父亲还不承认他们,虽名为王子,实际上是比奴隶都更低贱的存在。
如果说苏州的孩童们还只是排斥,这里的人就是彻底地凌辱。
聂长戈其实已不太回忆得起那些差点被饿死、被冻死、被打死的几年时光了,因为曾经对他和聂长河这样做的人,都已经付出了十倍、百倍乃至千倍的代价。
他只记得在那些黑暗岁月里,长长浮出的江南的安逸时光,就像梦境一般,母亲清冷严肃却又不失关怀的脸,弟弟闹着要和他一起出去玩的顽皮样子,隔壁方夫人推门进来,送上的一碟子甜蜜芬芳的桂花糕……
梦境的最后,是一个面带惧色的女娃娃,嘴唇倔强抿起,双手挡在他面前,叫所有想要伤害他的人:滚!
他靠着那些稀薄的、久远的记忆撑过来了,可是十年过去,在尸山与血海之间挣出命、挣出地位的他,居然连宜娘的样子都模糊了,大概是因为现在的他一手的血腥,早已经不是昔日会抱着她温柔摸着她的头顶的拓哥哥了。连脸上昔日被狗抓伤的下颌角的痕迹,都在战场上被箭矢擦伤,以一道更深的伤疤,彻彻底底掩盖掉了过去的回忆。
他原以为这么些年过去了,宜娘一定已经定了亲,甚至已经嫁了人,她家书香门第,或许也会给她找个读书人,二人琴瑟相和、红袖添香,就这么平平顺顺度此一生。
谁知她竟入了宫,成了可以被随意赏下去的女官。
聂长戈望着怀中销魂蚀骨的美娇娘,终于苦笑一声,谁知十年之后,竟会以这种方式,再重新抱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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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哥哥:大意了!玩个 居然遇上了熟人!以后可怎么维持在青梅竹马心目中伟光正的形象!
宜娘:你认错了我不是女官但我不告诉你……
作者君的青梅竹马线写的差点没收住!努力拉回来了!宜娘奋不顾身的场景是不是有一mī_mī眼熟!记住这个场景!
超级肥厚的一章掉落~很久之前欠的1000收加更~~~~终于只能500珠珠的加更了,撒花!
第六十九章 识故人绝地存死志 怜娇儿终究两难全
怀中人厌恶至此,聂长戈原已到了喉咙口的话又吞了回去,或许让她记忆里的拓哥哥就停留在十岁也好,不像他现在,除了权位和血腥,其余一无所有。
只是心中到底还是郁郁,他心中最珍贵的宝物,被人用这样轻贱地送上门来让人糟蹋,而这个用对待玩物的方式作践她的人,居然是他自己。
愧悔中又有一点不该有的喜悦,和一点劫后余生的后怕。他是知道今晚参加大宴会的人,帐子里十有八九都会有美人伺候,如若今晚她不是被送到他这里,如若还有别的男人沾了她的身子……
聂长戈眼睛微眯,又想起一件事来,阳物还在她身体里跳动着,欲壑如此难平,嫉妒就如一把被浇了油的火,烧得他理智全失,一边挺着腰往深处挤,一边咬着牙低声在她耳边问:“告诉拓哥哥,谁给宜娘开的苞?”
一语既出,二人同时愣住。
嫮宜不可思议地看着他,颤抖的手指描过他的五官,又停留在他下颌角那道已变宽变深的伤疤上,嘴唇抖了半天,都未曾说出一句话来。
过了许久,她才尖利地呵了一声,似哭似笑:“拓哥哥?”
本莫名其妙失了贞洁,就已让嫮宜心如死灰,谁知失身之人,竟还是童年那个会温柔抱着她哄着她的拓哥哥!
双重的耻辱感漫天掩地将她淹没,虽有药物的作用,她也并非没有在刚刚激狂的性事里尝到快感,既脏了身子,齐哥那里她已无颜去见,而将她如娼妓一般对待的,又让她知道是她曾经十分信重依赖的大哥哥。
万念俱灰之下,她几欲咬舌,此时就这么去了,也好过接下来无穷尽的折磨。
嫮宜闭上眼,两行清泪淌下来,将牙齿狠命一阖!
剧烈的疼痛袭来,只是刚把舌尖咬破,就已被聂长戈发觉了,他浑身剧烈一震,手已经捏住她的下巴,制住嫮宜的动作,惊惶道:“宜娘!”
嫮宜下巴被制,说不出话来,眼泪却成片地往下滚,刚刚疼痛的一瞬间,已又唤起她一丝理智来,若是她赤条条一个人,去了也就去了。可怜腹中娇儿,才刚刚与这世上有一丝联系,他的父亲甚至都不知道他的存在。
她若死了,才一个月的未成型的孩子,必定也只能跟着她一起去,叫她怎么忍心?
自母亲走后,她曾经多希望有一个血脉相连的亲人,尤其遇见燕齐光之后,她是多希望有一个两人的孩子,或许会像他,也或许会像她,更多的可能是两人都有一点儿像,那是她和齐哥两人延续在世上的血脉。
只是如今,经此一遭,今晚之事一旦被撞破,这孩子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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