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要你去看着他。他装着不知道你是卧底,我装着不知道他知道你是卧底,他的行为必须符合他不知道你是卧底,而我的行为也必须符合…”
“明白明白明白。”
“他不会马上要你过去,因为他需要你在这儿盯我一段儿,但最终他会要你过去,因为他怕你一个人留在我身边,你会控制不住自己;我不会要你马上过去,因为我自信他五年内不会对我再出手,但我最终会要你过去,因为我还是不放心他,需要你去看着他。如果我们俩任何一个人不这么做,对方都应该会产生怀疑的。”
“我肏,我走了,我走了,”宝丁站了起来,“我头都听大了,你们这些斗心眼儿的人,我都替你们累。我就回去老老实实的当我的人民警察,你有什么要我做的就通知我。我走人了。”
屋子里的大部分人都和宝丁是一个想法…
武大、刘南和文龙跟着侯龙涛回到了他的办公室,坐在了他的大办公桌前。
“我还是那句话,”刘南把一根烟扔到侯龙涛面前,“你要是没有把握玩儿他,现在就让人把他做掉,永除后患。如果是因为玉倩,你不好要他的命,就现在一脚踢开他,这都是最保险的出路。”
“没有什么事儿是有百分之百把握的。”
“那就别继续了,没必要冒那个险。”
“别啊!”文龙先不干了,“现在收手,我以前费的劲不都白费了,怎么也得整出点儿结果来啊。”
“又不是在做游戏,这是有倾家荡产的危险的,再惨点儿丢了性命也不是不可能的。”
“有点儿危言耸听吧?”
“危言耸听?”刘南瞟着文龙,“他现在已经知道你是埋在他身边的,你再过去,谁能保证他不真的把你埋了啊?”
文龙挠了挠头,扭头看着侯龙涛。
“你的人身安全是绝对有保障的,我会把你往火坑里推吗?”
“那我就一点儿问题都没有了,跟他玩儿。”
侯龙涛皱着眉头,一幅犹豫不决的样子。
“臭猴子,”武大抬了抬眼皮,“你真的怕他看不起你啊?”
“谁看不起他?什么啊?”刘南都没明白武大在说什么。
“当然是田东华啊,臭猴子觉得如果自己不跟他玩儿到底,在中途就用暴力或是什么其它的非正常手段把他踢了,好像在事实上向他认输,承认自己斗智斗不过他。是不是啊,臭猴子?”
“有一点儿吧。”侯龙涛撇着嘴抽了抽鼻子。
“狗屁,哪儿他妈有这种道理?”刘南极度的不以为然,“龙虎相争当然是各出全力、不择手段了,谁规定的强大的一方不许发挥自己的优势?谁规定的强大的一方必须把自己降到对手的同一水平上?他挑战他不可能战胜的对手,那是他自不量力,作死,怪得了谁?”
“主要是我非常的好奇,从理论上讲,他是没有一点儿胜出机会的,”侯龙涛摘下眼镜,擦拭着镜片,“但他却锲而不舍,我真的想看看他能玩儿出什么花样儿来,我想知道他到底打算怎么把我所拥有的一切都据为己有。”
“那还不好办,把他绑了,严刑逼供,还怕他不说?”
“切。”侯龙涛都懒得反驳了。
“怎么了?不告诉玉倩不就完了。”
“小丫头那么聪明,她的东华哥突然不见了,一想就是我啊。”
“我这位四嫂是怎么回事儿啊?为什么老向着外人啊?”虽然文龙跟玉倩的关系非常好,但对于她的这一点还是有些怨言的。
“哼哼,也不能怪她,她一直把田东华当哥哥看,如果没有真凭实据摆在她面前,她从主观上是不会相信我给田东华安的罪名的。”
“你的话还不够分量啊?她不是很爱你吗?大被同眠都答应了。”
“爱我并不等于要完全失去自我啊,玉倩的个性那么强,又那么独立,对什么事儿都有自己的想法的,”侯龙涛伸手摸了摸自己办公桌上的一个像框,里面是他和玉倩的合影,其他老婆的照片也都分别镶在别的像框里,“这丫头不好说服的。本来香港那件事儿之后,玉倩已经开了绿灯儿,现在文龙的问题一明了,可以看出田东华根本就没真的打算在香港做掉我,是我错过了机会。”
“就算他没想干掉你,至少可以看出他图谋不轨。”
“对啊,怎么他妈说来说去又绕回来了?玉倩就是不想让我在ròu_tǐ上伤害田东华,那就算是她尽到做朋友的义务了,其它随便我。我现在不动他,一是我好奇,二是我根本就动不了他。”
“什么叫动不了他?”
“现在是上市之前的关键时刻,中途撤换负责此事的总经理,不光是短时间内很难找到合格的人接手,也会打击未来股民对东星的信心,这种时候大变动是要不得的。所以虽然明知他心怀鬼胎,除了被动防守,我也没什么别的办法,其实我也根本没必要现在就把他踢开。”
“为什么?”
“你想想,他是要借着上市这件事儿控制东星,在美国上市的过程是很正规的,一条儿一条儿的都规定好了应该怎么做,需要提供什么资料,所以他从程序上钻空子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既然如此,在上市工作完成之前,他暂时对咱们形成不了任何威胁。”
“那你说他到底要干什么?”
“我看就只剩下直接收购了。”
“直接收购!?”刘南差点没把嘴里的香烟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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