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警察帮侯龙涛脱了鞋袜,又把他的裤腿儿都卷了起来,另一个警察打来一盆凉水,把他的双脚放进去,又把脚腕铐在椅子上。“冷……冷……”侯龙涛被冻得直哆嗦。“这就帮你增强血液循环。”杨立新拿着一根而电棍在他身边转着圈。
电棍直接接触人体会留下很明显的灼伤痕迹,现在有水做了导体,就不怕留下证据了。杨立新把电棍打开,头儿上“劈哩啪啦”的闪着电花儿,猛的杵进水盆里,又立刻提起。光这一下儿,就够侯龙涛受的了,“啊!”他惨叫一声,连人带椅子都被击得向后倒去,躺在地上直抽抽……
因为月玲回父母家了,如云一个人在书房里重新审阅着这个月的自己所批准的大额投资项目。突然接到大胖打来的电话,说是侯龙涛被朝阳分局的警察抓走了,而且还没有说明原因。
如云一听就急了,国贸大厦位于朝阳区大北窑,iic又是国贸最大的客户,平常和朝阳分局打过不少交道,关系一直不错,还向朝阳分局捐赠过二十辆警务用车,自己和他们的曾局长还有不浅的私交。现在公司的高级职员被抓,居然没有人事先通知她,虽然法律上幷没有这样的规定,但这是起码的礼貌和尊重。
合公司的法律顾问约好,在朝阳分局门口碰了面,一起来到大厅。大胖他们急忙迎上来,“进去半个多小时了,一点儿消息也没有。”如云走到问讯台前,“我是iic的总经理许如云,请问我公司的侯龙涛经理为什么被抓。这是我公司的法律顾问常律师,我要求见他,在他接受审讯时要有律师在场。”
负责接待的女警官认得许如云,知道她是重要人物,不敢怠慢,“我帮您查一下。”翻看了一遍边儿上的记录,又在电脑里查了一遍,“对不起,记录里没有传讯或是逮捕侯先生的记录,他是不是被别的分局带走的?”
“不可能,”刘南凑过来,“我们五个人跟着那辆警车过来的,亲眼看见他被带到楼上去了。”“可记录里确实没有啊。”女警官又查了一遍。“那我们能不能上去找找看?”如云已经觉得有点儿不对了。“那可不行,这是司法机关,哪儿能让你们到处乱跑啊。”女警官当然不同意了。“你们曾局长在吗?”“他已经下班回家了。”
如云掏出手机,“喂,请问曾局长在吗?曾局长,我是iic的许如云啊,对不起这么晚还打扰您。”“小许啊,没什么,还不到九点嘛,一点儿不晚,有什么事儿吗?”“您能不能来局里一趟,我公司的侯龙涛经理被带到这里,却没有任何记录,我怀疑您的手下里有人非法拘禁、滥用私刑。”
“这么严重啊?你现在在哪?”“我就在您局里。”“好,我现在就过来。”放下电话,曾局长气儿就不打一处来,“这些小子,就会给我找事儿。”其实他又怎么会不知道手下干的那些事儿呢,气的是他们找谁麻烦不好,非要惹这些动不动就讲这法那法、爱往媒体捅的有身份、有地位的人。
老曾一进大门就看见一群人在争吵,原来是武大看见了一个带走侯龙涛的警察,问他侯龙涛的情况,那个警察因为杨立新跟他说过要保密,所以是一问三不知。“你不说就别走。”“怎么招,你要袭警啊?胆儿够大的。”
“都住嘴,”老曾走了过去,“这是政府机构,你们在这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一群人全不说话了。如云走过来,“曾局长,就是这位同志把侯经理带来的,我这儿有五个人可以证明,他却不认,一定是有什么问题。”
“你是哪个部门的?”老曾沉着脸问。“特行科的。”“刚才你带来的人呢?”“是杨科长的命令,我只是跑腿儿的。”“你废什么话?我问你人在哪。”“在二楼的三号审讯室,杨科长正在给他做笔录呢。”局长发话,小警察哪敢不据实回答。
“为什么没有传讯他的记录?”“这……这……”“说!”“我只知道那不是咱们区的案子,杨科长的外甥被人打伤了,他怀疑是那个姓侯的指示的,就……”“你们有什么证据啊?”如云可不干了,她虽然不了解警察逼供的手段,但也知道爱人落在他们手里,是不会好过的。
“小许,你不要急嘛,咱们现在就上去,要是他们真有严刑逼供的行为,我就不会股息包庇的。”老曾知道严刑逼供的行为是一定有的,现在只能先稳住这个不好惹的女人,尽量不把事情弄大。“许姐姐,要不要我让我爸爸找十几个记者过来报道一下儿?”二德子在边儿上火上浇油。
“什么都一会儿再说,咱们赶紧去找人。”老曾瞪了二德子一眼,看他穿的普普通通,真没瞧得起他,心想:“死孩子,敢拿媒体吓唬我,有机会再收拾你小子。”一群人呼呼啦啦的往楼上走去……
“我说……我说……我全说……”侯龙涛在被电了两次之后,别说真是有点儿扛不住了,就是能扛也不扛了,想要的证据已经够齐全了。“早知道你他妈就是个孬种,给他录口供。”杨立新以胜利者的姿态坐回桌后。一个警察拿出卷宗,另一个把侯龙涛扶起来坐好,又给他穿上鞋袜。
“姓名。”“侯……侯龙涛。”“年龄。”“二十四。”“职业。”“美国iic公司北京……北京分公司投资部经理。”杨立新一惊,“你是干什么的?”“iic投资部经理。”“就凭你这个小流氓?”“哼哼哼,你怕了?”侯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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