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江烟水照晴岚,两岸人家接画檐,香风十里珠帘,画船儿天边至,酒旗儿风外掀。
这首词是谁写的林清源不记得了,只是眼前的景象和词中描写得很像。
小村庄的初秋,一路上没有一块荒地,金黄的麦田,翠绿色的桑林。偶尔见些池塘,也有都是粗大的荷叶与细小的菱叶浮在水面。
炊烟早早的飘在山村的上空,秋天的农村其实很美,一切都是那么颜色分明,黄,辨识田里即将收获的庄稼;绿,辨识炉边防的白杨;天空是透明的蓝,花是鲜活的怒放,不管什么颜色都是那样肆意地张扬这季节的美丽。
离开鸡鸣驿已经快三个时辰了,林清源和宋晴走到了一个村庄外,远远望着这庄外的乡景,可谓胜似人间天堂。
林清源忍不住双手拢嘴“啊”地一声,声音在山谷阵阵回荡,余音绕耳,连绵不绝。
宋晴呵呵笑着,然后学着他的样子也喊了一声。
“怎么样?是不是觉得喊出来很舒服了?”林清源还是看着远处的村子,说道。宋晴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走吧,前面应该就是金陵城地界了吧?”林清源问道。
宋晴跟在他身后,往远处望了望,说道:“恩,过了这个村子前面就是了,清源哥哥,你还没去过金陵吧?”这货尴尬一笑,别说金陵了,这个世界谁是皇帝我都不知道。
二人终于是来到了金陵城了,城门口来来往往的人在接受守卫的检查,林清源便带着宋晴走到人群中排队。“怎么了?”宋晴发觉林清源神情不太对,看起来无比地警觉,有些疑惑地问道。
林清源摇着头,说道:“我总感觉身后有双眼睛盯着我们,可又不确定,可能是我想多了吧。”起初他以为是李熙儿,可又想起她和自己告别的事便排除这种可能,心想可能是自己太过敏感了吧。
例行检查通过后,林清源和宋晴来到人群密集的集市上,和鸡鸣驿比起来这里叫卖的东西更多了,产品更是花样繁多,叫人应接不暇。
林清源见宋晴来到一个发簪小摊前,眼神便被其中一个翠绿色的玛瑙簪子吸引住,他走过去指着那个簪子对老板说道:“老板,这个多少钱?”
那老板笑着说:“客官你可真有眼光呀,这玛瑙簪子是我新进的货,成品晶莹剔透,而且独此一个。我见客官喜欢,就卖你五十文好了。”
宋晴惊呼道:“五十文!好贵呀!”她包袱里也就带着爷爷给她的一百文,而且路上买粮食和茶水,也花了大半,哪有五十文。于是宋晴拽着林清源便要走,林清源把着宋晴的胳膊道:“你忘了吗,龙掌柜可是给了我二十两的酬谢金呢,五十文算什么,咱们现在有钱着呢。”说着,他掏给老板五十文,拿着簪子递给宋晴:“来,带上我看看。”
宋晴红着脸,拿着簪子,想着这还是他第一次送给自己的礼物呢,然后喜不自胜地插在发髻上。
林清源点点头,宋晴本就长地一个娃娃脸,加上戴上发簪后立马就换了个人,小家碧玉的模样顿时让他都心动不已。宋晴就是没有条件打扮,不然肯定是祸国殃民那一类的,林清源又开始骚骚地歪歪着。
“什么!买走了?你这人怎么做买卖地!我不是和你说让你给我留着吗,我回去取钱这会就被人买走了?”一袭紫色长裙的女子站在刚刚卖簪子的老板面前,气不可扼地叫道。
那老板陪笑道:“那个白捕。。。不,白姑娘,这做买卖讲究的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既然有人也相中那簪子,而且还付了钱,你说我总不能咬着不卖吧。”
被称作白姑娘的紫衣女子攥着拳头,发出“咔,咔”声,老板吓得说道:“这样怎么样,我明天再进来一个和那个一模一样的玛瑙簪子免费送给你,白姑娘你看如何?”他可不想惹麻烦,这金陵谁不知道这白家姑娘的厉害,如果惹了她,自己以后恐怕就不用来金陵做生意了,所以只好委曲求全地说道。
白姑娘瞪着眼睛道:“我堂堂官府的捕头会差你那点钱,只不过出门时带少了而已。”此话一出,周围凡是听到的人,匆匆收拾摊子都跟逃命似的跑走了,刚刚还门庭若市地集市立马鸦雀无声。
老板心里暗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跟我可没关系啊。
白姑娘有些尴尬,回头正好望见林清源和宋晴傻傻地在那里看着她,她的目光一下子被宋晴发髻上的簪子抓住,指着林清源冲老板问道:“那个不就是我要的簪子吗,你就是买给他了?”
老板汗流浃背,自责今天出门忘记看黄历,碰上这个倒霉事。他为难地说的不是,不说也不是,最后只好收拾摊子走人。
“喂,你别走啊,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白姑娘急声道。那老板充耳不闻,脚下就像抹了黄油一样,一眨眼就没影了。
林清源也意识到这姓白的绝对不是什么善茬儿,赶紧拽着宋晴开溜。
“你们等会儿!”白姑娘突然喊道。林清源苦着脸,悔恨没多长两条腿,只好装作很开心地道:“呦!这不是白捕头嘛,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果然是英姿飒爽,fēng_liú倜傥,称得上是巾帼不让须眉呀!”这货吹牛从不打草稿,脸不红气不喘地瞎扯说来就来。
白姑娘也是被他一顿马屁拍的云里雾里的,不好意思地问道:“你认识我?”林清源很是激动的点点头,心道:废话,闹了这么大一出,自己还自报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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