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盛南橘说着,拍了拍蒋璃的肩,一副“我办事你放心”的好哥们儿模样。
蒋璃满腔的旖旎念头瞬间堵在了嗓子眼儿,如鲠在喉。
这种被细小的鱼刺卡在嗓子里,不上不下呼吸不畅的感觉,蒋璃已经很多年都没有过了。
他喝了两瓶啤酒都没有红的脸,在这个瞬间红的像是要滴血。蒋璃僵硬的避开盛南橘拍在她肩头的手,极不自然的说了句:“胡说什么呢?我有什么好怕的。”
然后再也不想再这里多坐一秒钟,他站起身进了卧室。
房子小,只有一间卧室,一面墙都是衣柜,另一边放着一张上下床。
平时他回家的时候都是奶奶睡下面,蒋璃睡上面。
蒋璃看了一眼床,奶奶很爱干净,不然也不会把蒋璃养成一个洁癖。
去住院之前她已经把床单被罩都换过了,床铺干净整洁,散发着衣物柔顺剂的淡淡香味。
蒋璃踩在上铺的楼梯上,把自己的枕头被子扯了下来,抱着出了卧室。
“你睡卧室,我睡沙发。”
他把被子枕头丢在沙发上,冲盛南橘说。
表情严肃冰冷,似乎有些,不开心?
盛南橘眨眨眼,伸手比划了一下:“沙发太短了,你睡的话腿都伸不直。”
蒋璃瞥她一眼,不知从哪个角落拖了一张折叠椅打开,放在了沙发一头,然后他仰面躺了下去,脚搭在椅子上,长度似乎刚刚好。
盛南橘于是不再跟他让来让去,毕竟她是客人,还是听主人的安排比较好。
蒋璃见盛南橘不再说话,从沙发上重新站了起来,拿起角柜上的钥匙,说:“我去给你买个牙刷,你自己在家,不害怕吧?”
盛南橘一愣,摇了摇头,指着屋顶的灯:“开着灯呢,我怕什么?”
蒋璃点点头,晃了晃手上的钥匙:“我带钥匙了,有人敲门的话,不要开。”
盛南橘点了点头,感觉这对话就像十年前盛阳要出门买包盐的时候对她说过的……
“你快去吧,我又不是小孩子。”盛南橘不满的嘟着嘴,冲蒋璃摆了摆手。
蒋璃拿着钥匙出了门,盛南橘看了一眼沙发,叹口气,弯腰帮蒋璃把沙发靠垫一个个收起来摞在餐桌旁的椅子上,这样能稍微宽敞点。
凉凉的细雨迎面扑来,蒋璃才发现外面不知何时飘起了雨。
雨不大,所以他们在屋里并没听见雨声。是那种打伞有点儿尴尬,不打伞又有点儿烦人的程度。
贵如油的春雨还是有些凉,细细密密的落在头上肩上胳膊上,饶是蒋璃不怕冷,还是缩了缩脖子。
但他懒得回去拿伞。
小卖部就在巷子口,并不远。
而且,他现在不想回去。
太尴尬了。
虽然他的那些心思没人能知道,即使是跟他独处了一晚上的盛南橘也不知道,可他还是觉得尴尬。
这种自己打自己脸的尴尬,非常难受。
没办法发泄。
因为除了你自己,没人知道你被打脸了。
可那种疼却是实实在在的。
蒋璃甚至觉得自己脸上一阵阵的发麻,打的都肿了。
如果心里也有面镜子的话,现在镜子里的他应该已经成了猪头。
蒋璃心烦的踢了一脚路边的易拉罐,哐的一声脆响,罐子掉进路边的垃圾桶里。
几步路而已,但就是有人跟瞎了似的,那么大的垃圾桶看不见,非得扔在地上。
蒋璃骂了一声“傻逼”。
却不知道骂的是乱扔易拉罐的人,还是他自己。
怎么想的呢当初?
怎么就能说出那么傻逼的话。
蒋璃站在一排花花绿绿的牙刷前,开始回忆盛南橘平时喜欢的颜色。
盛南橘不像别的女孩子,她的衣服里没有什么粉红粉蓝的配色,几乎全都是白色,黑色,橙色,红色。
不是极平淡就是极热烈。
她不喜欢黏黏糊糊的东西。
吃糖也只吃硬糖。
蒋璃叹了口气,挑了一支白色的,转头又在背后的毛巾货架上挑了一条白色的毛巾。
就像是宾馆里的一次性洗漱用品,没有一点儿居家的气息。
蒋璃付款的时候觉得这毛巾白的刺眼,问老板要了一个黑色的塑料袋装着。
买完东西再出来,这场无声无息开始的雨已经又无声无息的停了。甚至没在地上留下什么小水洼。
如果蒋璃晚上没有出来这一趟,明早出门,他甚至都不会知道晚上曾经下过一场雨。
就像蒋璃今晚自我纠结的旖旎心事和打脸现场,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这一切曾发生过。
这个夜里,他曾对一个女孩儿动了心,又被自己打肿了脸,只能在小巷里对着一个易拉罐泄愤。
蒋璃晃着两条长腿走在空无一人的小巷里,走的格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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