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金虽然不会什么功夫,但他原本就是个古道热肠的人,虽说不是什么侠肝义胆,但平时也爱打个抱不平。而现在,这种“不平”发生在他老爸身上,他更是责无旁贷了。于是,他也顺手操起一把铁榔头,冲到石秤儿和石砣儿兄弟的跟前,大叫一声道:“站住,谁再敢靠过来,我先一榔头砸死他!”
刚才,双方对峙的时候,面对林国强的倔劲儿,石秤儿和石砣儿已经有些发怵了。现在见到突然又多出个林晓金,手里还拿着把大榔头,哥儿俩心里就更胆怯了。他们这些小混混别看平时欺男霸女的,但真的碰到不怕死的,就懵了。
石秤儿平时就爱动个歪脑筋,现在他脑子一转,立刻陪着笑道:“啊,原来是老同学啊,那就好办了。你先把榔头放下来,咱们有事好商量,有事好商量。”
林晓金不客气地道:“谁跟你是老同学了!这是我爸的修车铺,你们冲进来想要干什么?”
林国强见儿子回来帮自己了,脸上立刻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最近,他发现儿子的变化很大。虽然不知道原因,但他发现儿子说话做事像是多了一份底气似的。
林国强朝着林晓金道:“儿子,这事咱跟他们没法商量!他们这是明目张胆地收保护费来了!”
石秤儿立刻皮笑肉不笑地道:“话别说得这么难听嘛。我们收的可不是保护费,我们收的这叫‘城市管理费’。”
弟弟石砣儿也凑上来解释道:“没错。这儿是lc区改造项目的重点区域。所以,街道里就指派我们健哥负责这个地区的管理工作。不管是拆迁还是摆摊,不管是环境卫生还是停车秩序,都归我们健哥管。
“今天我们来找你们,也没有别的事,就是代替‘街道办事处’来收一点‘占道经营费’。”
林晓金一听,抓住了对方的漏洞道:“什么‘占道经营费’?我们的修车铺就在自己家里,什么时候‘占道经营’了?再说,你们一会儿说是‘城市管理费’,一会儿又说是‘占道经营费’,到底是什么费?”
石秤儿和石砣儿没有商量好,居然两人同时开口回答起林晓金的问题来,但答案却各不相同:一个还是说“城市管理费”,另一个还是说“占道经营费”。
林晓金这回明白了,他知道这兄弟俩今天来收费肯定没有合法的手续。于是,他不动声色道:“那好,不管是什么费,你们先把收费的证明文件拿出来吧。我们看了上头的文件,自然不会不交的。”
“这……”这话,立刻让兄弟俩变成哑巴了。
弟弟石砣儿知道自己理亏,不免恼羞成怒道:“你们到底交还是不交?我们要的又不多,一个月就收你们3oo块而已,哪里还要什么文件?”说着,他向后一招手,示意站在身后的小混混们一起围了上来。
而见到林晓金,哥哥石秤儿的心里还憋着一肚子的气呢。他还清清楚楚地记得:那次,由于林晓金的搅和,周真健跟林晓金赌博,两次都输得莫名其妙。到最后,更是由于林晓金的暗示,让周真健把赌输的责任都算在了石秤儿的头上。害得他们兄弟俩被一顿好打。
于是,今天看到林晓金的出现让他心里有了个更坏的主意。
石秤儿摆手阻止石砣儿道:“弟弟,别着急啊。大家都是老同学了,又是多年的老邻居。有话咱好好跟他们说。”说着,他转身朝林晓金道,“老同学,你不是要看上头的文件嘛。有!我们当然有文件的。不过,那东西怎么可能在我们身上呢?
“要不这样,你们这就跟我们兄弟俩走一趟,我们一起找健哥去。政府发的红头文件,当然是放在健哥手里的。”
林晓金虽然不相信,但既然他们说有文件,自己倒也不好再跟他们动手了。于是,林晓金想独自跟他们走一趟。
父亲林国强却有点担心,他怕儿子一个人跟他们走会吃亏,于是干脆把车铺的卷帘门放了下来,上好锁。然后父子两人一起,跟着石秤儿兄弟俩朝街角走去。
绕来绕去,他们跟着兄弟俩绕了有七八分钟,还没见到周真健。
林晓金不禁问道:“这个‘贱哥’到底在哪儿啊?你们到底有没有收费的文件啊?”
石秤儿这时突然一拍脑袋道:“啊唷,你看我这记性!我都忘了,刚才健哥跟我们说了,他下午要去‘街道办事处’开会来着。幸亏你提醒,不然我们要白走一趟了。
“要不这么着吧,林晓金,看在我们是老同学的份上,收费的事今天先缓一缓。等什么时候,我们拿文件来给你们看了,到时候再按规矩收费,行不行?
“而且,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保证,一定去跟健哥说说,让他再少收点。怎么样?我们兄弟俩够仗义的了吧!”
林晓金知道石秤儿兄弟不是什么好人,更不可能会帮他们的小修车摊说话。不过,既然今天不收了,那也只好再说了。于是,林晓金和父亲林国强连招呼都没跟兄弟俩打,就直接一起走回了修车铺。
谁知,远远的,他们就发现车铺的卷帘门竟然开着。林晓金记得清清楚楚,他们离开的时候明明是锁好的,可现在……
想到这儿,父子俩三步并作两步,冲进了车铺。眼前的一幕顿时让两人都惊呆了:只见地上满是各种自行车的小零件。诸如气门芯、螺丝、螺帽、小橡皮管、补胎胶水等等撒了一地。
地上还横七竖八地扔着几个自行车的新外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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