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小吃店,贾斯基原本正在考虑要不要先把背包拿过去还她,谁晓得就在公
车即将进站的时候她又匆匆跑了出来,只是她并未归队,而是直接朝贾斯基走
了过来,林兰英她们好像也有些纳闷的全都望向这边,恰好这时公车也已经减
速靠了过来,就趁着人群开始移动的这一刻,何若白赶紧将手裡的巧克力递给
贾斯基说:「谢谢你帮我拿背包,这个请你吃。」
受宠若惊的贾斯基连忙接了过来,但是他甫一经手便发觉那条巧克力有点
蹊跷,他低头一看下面果然压着一张小纸条,就在他准备要摊开来一看究竟的
时候,何若白忽然一边伸手抢走他提在手上的背包、一边压低声音警告着说:
「不准跟上车,否则以后我就再也不理你。」
一连串的变化让贾斯基有点反应不过来,他只来得及看见何若白是红着脸
跑开,等他看完小纸条上的和电话号码以后,他才欣喜若狂的意会到是怎
么回事,他第一个念头是想追上去,但随即想到了何若白刚才丢下的那句话,
所以他在身子一动以后反而走出了行列,因为在他后面这时又多了七、八个排
队的人。
强行压抑着心头的兴奋,贾斯基走到小吃店前想要目送巴士离开,已经上
车的何若白跟同伴挤在车厢后段,她们五个人可能有佔到两个座位,不过从车
外并无法看的真确,贾斯基只隐约看到林兰英好像正在让位给何若白,而也就
在这时,才刚坐到窗边的何若白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只见她急急忙忙的推开
车窗朝贾斯基挥手问道:「喂,冒失鬼,你还没告诉我名字。」
乘客已全部上车的巴士开始在缓缓启动,看到心上人那副焦急的表情,贾
斯基赶紧追上去喊道:「看速写本,在封底裡。」
「你是说这个吗?」林兰英突然把贾斯基最后写的那页图画纸压在车窗玻
璃上大喊着说:「放心!我们全都看过了!」
她话一说完便和其他三个女孩一起开怀大笑,只有满脸通红的何若白忙着
要把速写本抢回去,但林兰英依旧紧按着那本子叫嚣道:「喂,要记得再加一
次大碗公喔,要不然。」
要不然会如何贾斯基已经听不到,因为巴士在一个大甩尾之后便从水泥地
驶上了柏油路面,看着那摇摆的车厢裡何若白咬着下唇望过来的俏模样,贾斯
基连忙朝她们比了个ok的手势,等林兰英也竖起大拇指做为回应以后,他仍
然停留在空中的右手才向她们轻轻地挥别,只是公车虽已驶离,但那页用钢珠
笔写着﹝若白:还是把家裡的和电话给我吧,因为我可能爱上妳了。﹞的
白纸却还在夕阳下依稀可见。
一直等到完全看不到巴士的踪影以后,贾斯基才心满意足的叹了口气,这
个即将结束的夏天真好、尤其是这个黄昏更是美丽,他并没留在站牌下等待下
一班公车,因为今天的夕阳和晚霞都是属于爱情的,所以贾斯基又回到了沙滩
上,他仰躺在地上,有时闭着眼睛听风、听潮、甚至觉得聒噪的海鸟都别有情
调,有时他又把何若白写的那张小纸条拿出来一看再看,儘管是从小吃店撕下
来的一小片日曆纸,但那秀气而工整的字迹却让他爱不释手,其实纸上那组地
与电话他早已默记在心,可是睹物能够思人,在这心房怦然大动的时刻,年
轻的贾斯基又怎会在乎其他游客异样的眼光?
他还是不时看着那张纸条在发笑,有几次他甚至站起来向大海丢掷石头及
大声呐喊,如果不是夜幕逐渐低垂,贾斯基可能还会在沙滩上奔跑个几回;事
实上何若白也在公车上不停的遐想,她紧紧抱住已经取回的速写本,因为就在
紧贴着她胸膛的封底裡,有着贾斯基一开始便用铅笔留下的姓名和电话,这个
看似木讷而老实的帅气男孩,原来心思比女孩子还细腻,虽然自己有点上当的
感觉,但她却爱死了贾斯基这招使坏的小手法,假如不是林兰英她们一路上不
断的插科打诨,何若白恐怕也会对着车窗玻璃偷偷的发笑。
那天贾斯基连误了两班车才打道回府,虽然是摸黑回家,但他还是连夜把
照片冲洗出来并且编辑成册,裡头除了当天的风景及何若白的倩影以外,便是
他模彷新诗格式所写下来的心情告白,说穿了那基本上就是一迭图文并茂的情
书,虽然通宵熬夜让他有些疲累,可是爱情的原动力却令人丝毫不以为苦。
何若白留的是出租公寓的电话,她和林兰英在学校附近租一间小套房,
当第二天下午贾斯基把製作完成的相簿交给她时,她是一张一张的慢慢翻、仔
细瞧,因为那些取景奇佳的照片和那手漂亮的文字,又一次撼动了她的心房,
无论是摄影技术或个人的文采,何若白都大为折服,虽然她没让自己发出惊叹
,但她眼中的讚美贾斯基可是从头到尾都没漏掉。
那天他们俩从白天走到深夜、从在速食店喝咖啡再逛到美食街去吃晚餐,
最后是何若白拉着贾斯基去吃蚵仔麵线当消夜,陌生感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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