驼背低着脑袋咕噜几口,便将一杯热酒咕噜进肚子里,看见自己的媳妇向别的男人大献殷勤,无奈之下,也许是为了转移我的注意力,一贯沉默寡言的驼背突然拉开了话匣子:“张哥,如果没有你,我们什么也干不成,别说在城里混,连饭都吃不上了,张哥,多亏你了!”
不善言谈之人,尤如鳖闷已久的河水,一旦开闸,哗地倾泄开来,令你始料未及,更令你难以招架,酒后的驼背仿佛还在蹬车轮子,说来说去,除了感谢、溢美之词,别有任何新的内容,车轮子话转来转去,听得我好不耐烦,小冷也沉不住气了:“你啊,”当我又将一杯酒水推向驼背时,小冷一把抢夺过来,继续数落着没用的丈夫:“不让你喝,你还馋,让你喝点吧,沾上酒你就变样了!时间不早了,别磨豆腐了,睡觉吧!”
说着,小冷的细手向后伸去,也不知触动了什么,电灯叭地灭掉了,在小冷的训斥声中,没有尽兴的驼背嘟嘟哝哝地钻进儿子的被窝里。黑暗之中,小冷搂住我,恩恩爱爱地相拥在一起,我佯装烂醉地依在小冷的身旁,热哄哄的手掌抓摸着小冷凉丝丝的肌肤,小冷乖顺地tuō_guāng了内衣,小手握住我的jī_bā,丈夫近在咫尺,小冷将头埋在棉被里,无所顾岂地给我kǒu_jiāo。
我直挺挺地躺在吱呀作响的床铺上,醉眼望着满窗的冰花,突然,白花花的窗前闪过一道剌眼的灼光,好似一把利剑,划过玻璃窗,剑锋直指我的胸膛,我大叫一声:“啊,什么在闪!”
“这是流星雨,”磨磨叨叨的驼背应声而起,醉意一扫而光,颇为在行地向我解释道:“每年最寒冷的时候,地球便来到了狮子座,于是,就要经历几天的流星雨!”
说话间,又是一道白光闪过,混混然间,我感觉驼背悄悄地向我移来,嘴角微微抽搐:他妈的,你敢操我的媳妇,我媳妇再贱,也不能当着老子的面操啊!
“啊,”我吃了一惊,驼背已经挪到我的身旁,哗地抽出一把尖刀,我扑楞坐起身来:“干么,你要干么?”
“张哥,”棉被里小冷那柔声柔气的话语,把我从梦臆中唤醒,我傻怔怔地坐在床铺上,窗前流星频繁闪过,身旁的驼背搂着儿子,呼呼大睡,小冷跪在我的胯间:“张哥,不早了,休息吧!”
“休息,明天还得起早批菜啊!”我挠了挠昏胀胀的脑袋,重新躺下身来,小冷紧贴着我躺下,小嘴亲吮着我的rǔ_tóu:“你干么,”小冷正亲着我的胸膛,旁边的驼背将手伸进被里,小冷不耐烦地拱了拱白屁股:“滚回去,睡觉,明天还得起早做生意呐,没用的东西!”
我一夜未眠,望着窗上的冰花,听着劈叭的炸响声,联想到前一段时间与保姆小红梦中的遭遇,我有一种不祥之兆:不,我不能参与到一对夫妇中来,不管这对夫妇是什么境况,玩弄人家的女人总是不对的,这种行为对我没有任何好处,说不准哪一天,驼背喝多了点,盛怒之下,一刀结果了我!我咬牙强撑到天亮,借口有事,匆匆开溜,再也不想去批发市场帮小冷批菜,更别说陪她练摊了,不但丢人现眼,还有生命危险,为了一个娼妇丢掉性命,值么?
匆忙离开了小冷,离开了那间简陋的棚厦,我非但没有丝毫的解脱感,反而更加心事重重了,批发市场里那混乱不堪场景总是浮现在脑海里,无论怎样努力也是挥之不去。我把自己关在家里,一边喝着闷酒,一边思忖着小冷:她怎么样了?批菜的时候,一定要多加小心,别把钱弄丢了,唉,笨蛋,什么事都得让我操心,几点了,菜应该批好了吧?嗯,这个时候,小冷应该在市场上,正蔫声细语地叫卖呢!不行,我得看看去,看有什么困难,给予她尽可能的帮助。
我端着酒杯,醉意朦胧之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向市场,老远地就看见了小冷,正与几个穿制服的家伙嚷嚷着什么,我凑上前去,原来是市场收费的,小冷言称没有钱交税,穿制服的不允,我掏出散币,打发了穿制服们。小冷热情地招呼着我,不知从哪拽出一把椅子,我坐到椅子上,询问起卖菜的情形,小冷叹了口气:“张哥,你的手机咋打不通啊,怎么也找不到你,张哥,没有了你,我就没用了主心骨,没办法,我只好跟他爸,带上孩子一起去批菜,一到市场我们就发蒙,被众人挤来挤去的,也不知批什么菜。看看时间不早了,总不能傻瞅着哇,我就批了一筐四季豆,等我挤出人群,却找不到孩子他爸了,我只好把菜筐放在车上让孩子照看着,回头又去找那个没用的东西,等我找到了他,挤了回来,孩子坐在车上,正抹鼻涕呢!”
“怎么办了,”我关切地问道:“孩子让人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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