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表面上,活畜牲却发出一丝不屑的冷笑:
“你就凭你,一个人老黄珠的徐娘,谁稀罕啊,老马啃嫩草,你想得美,滚一边去!走,”将蔡氏数落一番,张驴便揪着窦娥,吵着嚷着要去见官。张驴恶毒的内心有自己的小九九:
“到了官府,管你是婆婆还是媳妇,必须有一个人去抵老爹的命,然后么,嘿嘿,至于剩下来的那个,我便收下做了老婆,这诺大的家业,从此便落到了我张驴的名下!”
想到此,更坚定了张驴欲打官司的念头,无论蔡氏如何地哀求,张驴就是不允,骂骂咧咧地将蔡氏婆媳俩揪到了县衙。张驴抡起梆棰一番狂敲,很快就把县官敲出来了,县官一边整理着官服,一边向三个当事人拱手道:
“谢谢,谢谢,啊,好些日子不开张了,本官我都要寂寞死了,请问,”县官突然想起了什么,问仨个当事人道:
“你们仨个谁是原告啊?”
“我是原告,”张驴抢先一步,县官点了点头:
“哦,知道了,知道了,无论原告还是被告,都是我的衣食父母,既然你是原告,就请你先讲吧,因何事来此打官司?”
“是,老爷,”张驴清了清嗓子:
“是这么回事!”
“哦,原来是这样啊!”听罢张驴的诉说,县官沉吟了片刻,然后问仨个当事人道:
“你是干的吧!”
“不,”张驴拼命地摇着脑袋瓜:
“老爷,怎么会是我呢,我怎么能毒死自己的亲爹啊!弑父之罪,活着不仅要千刀万剐,死后还要下地狱呢!”
“那应该是你了?”县官问蔡氏道,蔡氏哭天抹泪地表白着自己: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啊,如果是我干的,愿天打五雷轰!”
“那便是你了?”县官最后问到了窦娥,窦娥平静而又简洁地答道:
“不是我!”
“呵呵,”县官拂袖冷笑道:
“既然你们仨个谁也没干,那便是本官我干的了?”
“老爷,”张驴手指着窦娥,将自己的滔天罪行往无辜的少寡妇身上推卸:
“就是她干的,我们爷俩救了她婆婆一命,她婆婆口口声声地答应了我们,要招我们入赘,可是,这小娘们以守节为借口,拒绝招我为婿,不仅如此,为了逃婚,她偷偷地下毒,欲置我们父子俩于死地,万幸我没有喝那碗羊汤,否则,我们父子俩都将被她加害而死!”
“你胡讲,”窦娥驳解道:
“你凭什么说我下了毒,我一个寡妇人家,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闲言碎语,平时连大门都懒得出,那害人的毒药又是从何而来呢?”
“哟,”张驴现出一副无赖的架式:
“毒药从何而来,那只有你自己最清楚了!”
“哼,”听了张驴与窦娥的争执,胡涂的县官认为张驴的话有一定的道理,害人的毒药从何而来,只有犯罪嫌疑人自己最清楚。于是,县官喝令左右道:
“人是贱虫,不打不招,左右,选最粗最重的棍子,狠狠地揍她,看她招是不招!”
“不是我,不是我干的!”两个捕役走上前来,无情地按住少寡妇的手脚,趴在地上的窦娥依然为自己驳解着:
“老爷,不是我干的,凭什么打我!”
啪!窦娥正欲继续表白自己,木杖已经重重地砸在少寡妇的屁股上,发出沉闷的声响,痛得窦娥一声惨叫,眼眶挤出数滴冤枉的泪水:
“冤枉,冤枉啊,老爷无凭无据,凭什么如此暴打一个可怜的寡妇啊!”
“不打,”虽然是无端打人,县官的理由却很充分:
“不狠狠地打你,你怎么能痛痛快快地招供啊?打,给我重重地打!”
“哎哟,”木杖再次砸来,窦娥又是一番惨叫:
“我并没有投毒,纵然打死也不会招供的!”
“呵呵,你好嘴硬啊,你厉害,我服了你,左右,”县官又指了指蔡氏:
“先放过这个滚刀肉,待会再狠狠地收拾她,把这个老婆子拽过来,一并打喽,”
“老爷饶命,”听说自己也要挨板子,蔡氏哗地赅出一裤裆的骚尿来:
“老爷,不是我干的,凭什么要打我啊!”
“哼哼,”县官还是那句话:
“不打你,你怎么招供啊!”
“哎哟,痛死我也!”第一棍刚刚拍在蔡氏的屁股上,蔡氏先是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然后又习惯性地晕厥过去了。
“起来,起来吧!”一盆凉水将蔡氏激醒,当蔡氏缓缓地睁开双眼时,发现两个衙役站在自己的左右,冷言冷语道:
“别装相了,才打了一棍子,就吓出一滩骚尿来了!”
“婆婆你醒喽?”身后突然传来窦娥渗着哭腔的问候,蔡氏循声扭过头去,发现儿媳妇的脖子上已经被衙役扣上了沉重的枷锁。蔡氏大惑不解:
“怎么,媳妇,你这是,难道是招供了不成?”
“婆婆,”窦娥的脖子上扣着沉重的枷锁,吃力地向蔡氏身旁跪爬了几步:
“媳妇不忍心目睹婆婆被如此暴打,看见婆婆昏迷过去,媳妇担心婆婆恐有什么意外,于是便招供了!”
“嗨——哟,”听了窦娥的话,蔡氏全然忘记了疼痛和胆怯,一屁股坐了起来,急得双手直拍大腿:
“人命关天,并且这条人命根本不关你的事,怎么能说招说招啊,”
大堂之上,蔡氏懊悔不已;窦氏平静异常;张驴兴灾乐祸;而县官却认为办完
喜欢百妇谱请大家收藏:(m.7dshu.com),七度中文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