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小宝好娃娃,虎头虎脑人人夸。
人小志大苦读书,妈妈每日送饭茶。
怎奈家贫饭盒空,干脆下河摸鱼虾。
葫芦沟里挖桔梗,烂泥塘内抓蛤蟆。
松花江畔拣核桃,红石砬子摘野瓜。
不慎失足坠悬崖,临死不丢红山楂。
且说癫女眼睁睁地看见宝贝儿子吃了大亏,奋不顾身地冲进教室,没有逮住肇事者菜包子,便抡起破椅子,不分青红皂白地一通狂砸,吓得读书郎们抱头鼠窜,校长、老师均束手无策,只好搬来了癫女最惧怕的人潘婶。但见潘婆婆将家法——鸡毛掸子往癫女眼前一指,疯性大发的癫女立刻像耗子看见了老猫——蔫了!
“快跟我回家去!”当着众人的面,潘婶的家法并没有落在癫女的身上,而是断喝一声,癫女扔下被砸得仅剩三条腿的破椅子,在潘婶驱赶牲口似的喝令声中,规规矩矩地走回家去。一挨进得屋门,潘婶啪地死锁房门,抡起手中的鸡毛掸子,无情地狂抽着丝毫也不敢抵抗的疯癫媳妇:“我看你还有没有记性眼,我今天就打你这个记性眼,我让你不好生呆在家里,干点力所能及的活计!”
啪——,啪——,啪——,“咦咦,呀呀,”与往常的情形完全一样,在潘婶的抽打之下,癫女一动也不敢动,双手护着脑袋,深深地缩着脖子,可怜兮兮地跪在地上,咦咦呀呀地想解释一番,结果遭至潘婶更加猛烈的抽打:“你给我闭嘴,你不知道自己闯了大祸么?学校的东西是白砸的么?你知道那得赔多少钱么?栓柱辛辛苦苦地干了一年,经你这么一砸,一年的血汗钱全都报销喽,我的活祖宗啊,让你走,你就是赖着不走,不走也行,我可以养活你,可是你也得听话啊!不能干活挣钱,总不能打架斗殴,赔钱败家啊!”
“妈妈,”听见癫媳妇可怜的咦呀声,栓柱拼命地捶打着房门:“妈妈,不要打她了,她懂个什么啊!”
“奶奶,”从疯癫妈妈大闹学堂的壮举中,小宝真正感受到了一种特殊的母爱,此时,听见癫妈妈悲惨的呻吟声,小宝也疯了一般,纵身跃上窗台,一脚踢开窗扇,仿佛英雄救美般地横在了奶奶与癫妈妈中间:“奶奶,要打,就打我吧,妈妈完全是为了我好,虽然采取的方式不对!”
“妈妈,”看见大孙子如此爱戴他的疯癫妈妈,潘婆婆终于软下手来。此时,栓柱也上来了蛮劲,平日里对妈妈唯唯喏喏、千依百顺的庄稼汉,学着儿子小宝的样子,飞起一脚,咣当一声踹开房门,来到妈妈身旁,不容分说地抢下妈妈手中的家法:“妈妈,再也不要这样对待癫子了,学校的损失,我赔,我全赔,收完秋以后,我就去城里打工,我已经联系好了,给一家大公司烧锅炉,这一冬天便有事可做了,有固定收入了!学校那些破椅子,破窗扇,用不了几个钱的!”
“妈妈,快起来,进你的屋去!”小宝无比心痛地拽着癫妈妈,当癫女战战兢兢地站起身来时,尚未挪动脚步,却从裤管里渗出咂咂的尿水来。栓柱见状,急忙从小宝的手中接过癫媳妇:“妈妈,瞅把她吓得,都尿裤裆了!”
“咦咦,呀呀,”癫女似乎想辩解一番,怎奈无法正常表达,也没人愿意听她说话,当栓柱将其拽进自已的炕头时,潘婆婆哼了一声,咣当扣死了房门:“给她换条裤子,别再这么跑出去疯,让人家笑话死了!”
“哎哟,”当栓柱剥下癫媳妇湿骚骚的裤子时,立刻惊呆住了,妈妈动用家法时,癫媳妇的双手只顾护着脑袋瓜了,大腿上、屁股上被鸡毛掸子抽起条条红色的印痕,栓柱粗糙的手掌稍一触碰,癫女嗷地尖叫起来:“咦呀,痛!”
“我的天啊,妈妈下手好重啊,”目睹癫媳妇的惨相,栓柱咧了咧嘴,又将癫媳妇的上衣扯了下来,豁豁,伤痕比屁股上还要多,连鼓突突的奶子都没逃过鸡毛掸子的蹂躏,绽起缕缕血条,看得庄稼汉好不心痛,多好的一对奶子啊,虽然没有奶过小宝,却不知给栓柱带来了多少幸福和快乐,而今天却被妈妈折磨成这般模样。心痛之余,为了减轻癫媳妇的痛苦,也是为了挽救癫媳妇白生生、嫩腻腻的胴体,庄稼汉眼前油然一亮:“癫子,莫哭,我给你弄药膏来,抹到上面去,保准药到病除!”说完,栓柱扯过被子盖在癫媳妇的身上,兴冲冲时跑了出去,当庄稼汉再次返回屋内时,癫女充满渴望地扫视着丈夫的手中,不知他弄来了什么药膏。癫女这一扫视不要紧,禁不住地大失所望了:“咦呀,酱——?”
“是呀,”只见庄稼汉双手捧着潘婆婆酿制的黄豆酱,胸有成竹地走到土炕边:“是的,是大酱,我们屯子里的人,一旦受到外伤,都用这玩意,疗效特好!呵呵,”说着,栓柱欣然掀起酱罐子,一股浓烈的气味很快在房间里弥漫开来,癫女皱着眉头,表示深深的怀疑:“咦咦,呀呀,”
“亲爱的,”栓柱俨然郎中般地掀开癫媳妇的被子:“你就别咦呀了,开始看病喽,看看效果如何!”栓柱一边嘟哝着,一边拽过癫媳妇的手臂,粗手指蘸起一抹黄酱,颇为娴熟地涂抹在癫媳妇的血痕上,一股意外的冰凉令癫女打了一个寒战,栓柱见状,信口雌黄道:“怎么样,有效果吧,黄酱是消炎去火的玩意,往伤痕上一抹,把伤痕里面的火给拔出来,病就好喽!”
“咦咦,呀呀,哇——,”休论黄酱疗效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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