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痛了,她也只会忍着而已。
夏温言在月连笙的鬓发里蹭了蹭,温柔又心疼道:“好好……让肖大夫瞧,瞧,可好?”
“好。”月连笙用力点点头,过了小会儿才抬起头来,边抚着夏温言的脸颊边道,“温言你先别说话了好不好?我去给你倒杯水好不好?”
夏温言微微点头,“好。”
月连笙转过身,站起身时用力揉了揉红红的眼。
她怕自己忍不住又在夏温言面前流出泪来。
夏温言不仅说话吃力,便是喝水也都倍显吃力,说是喝,不如说是抿更为准确,不想让月连笙太过担心,他勉强着多抿了几口。
喂夏温言喝了水后月连笙没有将他放躺回床上,而是在他身后垫了枕头,让他靠坐在床头。
就在此时,肖大夫提着药箱匆匆地来了,见到靠坐在床头的夏温言时,他既震惊又激动,一边颤着手给夏温言把脉一边道:“没想到,没想到,真没想到啊……”
月连笙知道肖大夫说的没想到究竟是什么。
他没想到的是夏温言竟然醒了过来,因为他已经无数次给夏温言把过脉,也已然确定地让月连笙与夏哲远夫妇做了最坏的打算,夏温言或许就这么睡一辈子,抑或不知哪一年哪一天才会醒来,而这哪一年哪一天,少不过三五年,纵是醒来,怕也是痴人瘫子一个了。
所以,肖大夫觉得自己已然没有继续留在青州的必要,他已打算要离开,便是最近这几日。
可眼前,夏温言却已经醒了过来,除了无法动弹之外,他的眼睛依旧明亮如从前。
他未痴,亦未傻。
而对于肖大夫所说的一辈子或是最少三五年,夏温言不过是沉睡了短短三个月而已。
这于肖大夫而言是短,但于月连笙而言,他却像是睡了好几个春秋。
“肖……大夫。”夏温言朝一脸震惊不可置信的肖大夫微微一笑,客气地唤了他一声。
“惭愧,惭愧啊,看来老夫老了,已经不适合当大夫了,更不适合给人看病了。”肖大夫沉沉地叹了口气,缓缓收回了给夏温言诊脉的手。
他行医一辈子,从来没有诊错过脉,这一回老来竟是错了。
不管是他诊错也好,是出现了奇迹也罢,他都已经老了。
“你这身子,慢慢调养的话,理当能恢复到从前的模样。”肖大夫边说边伸手去拿他的药箱,竟就要走!
“肖大夫!”夏温言急急唤住他,不知他为何着急着要走,“请您……咳咳咳……为连笙,咳咳——为连笙……”
因为太过急切,夏温言话都未能说完便开始咳嗽起来。
月连笙赶紧给他抚背顺气,“温言你别着急,我来给肖大夫说。”
“肖大夫。”不想让夏温言太着急太担心,月连笙忙对肖大夫道,“我方才觉着心口有些难受,有些恶心想吐,温言不放心,想让您为我号一号脉。”
月连笙眸子里充满了请求之意,请求他诊了脉之后给夏温言吃一颗定心丸。
“那就坐好吧。”肖大夫点点头,这么小小的请求,他还是能做到的。
月连笙当即在床前边的坐墩上坐好,将手搁在床沿上,就在夏温言身旁,以免他瞧不真切又该担心。
肖大夫为月连笙号脉时,夏温言一脸紧张,不由得又渐渐蹙起了眉心,在肖大夫收回手时迫不及待地问:“肖大夫,如何?”
肖大夫看紧张的夏温言一眼,复看向月连笙,问道:“方才你说心口有些难受,还有些恶心想吐,对不对?”
月连笙点点头,“嗯,却又什么都没有吐出来。”
“如此情况有多久了?”肖大夫又问。
月连笙细细想了想,“一个多月了。”
夏温言将眉心蹙得更紧。
“那这一个多月里都是什么时候有这般的感觉居多?”肖大夫则是平静非常。
可是见过的病人多了,大夫已然练就了一颗最平静的心?
月连笙又想了想,“都是早晨起身的时候有这般的感觉多些,但也不是每日都这般。”
“那你的葵水已有三个多月未来了吧?”
月连笙顿时面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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