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他若是可以到那儿安家,不知该有多好。
只是时至今日,她都没有能到那个地方去瞧上一瞧,年轻时的向往,早就被封尘在了心底,如今由夏哲远提起,不由勾起了徐氏对过往的回忆。
“二十多年前说过的话了,没想到嶙哥还记着。”徐氏想起自己当年的天真,由不住笑了,“年少不懂事,想到什么便说什么,一个家可不是想安在哪儿便安在哪儿的。”
夏哲远摩挲着徐氏的手,道:“若是夫人还想到那儿去安家,我们就到那儿去。”
徐氏的手蓦地一僵。
只听夏哲远继续道:“山好水好,正是夫人喜爱的地方,夫人嫁给我这二十载,我都没能带夫人到哪儿去走走看看过。”
夏哲远说得很温柔,徐氏却慢慢睁大了眼,她面上不见一点儿欢喜之色,相反,她震惊且不安,“嶙哥为何突然想到这个事情?我们的家就在这儿好好的不是么?”
“是不是……”才平复情绪未多久的徐氏又慌了起来,她又抓上了夏哲远的手臂,“发生了什么事!?”
“是不是……是不是——”徐氏陡然间变得惊恐,“那个人!?”
徐氏慌得瞳孔放大到了极致。
“不是,夫人你莫自己吓自己,不是那个人。”夏哲远又赶紧安抚徐氏。
“那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嶙哥你快告诉我。”徐氏将夏哲远的手臂抓紧得指甲都快要隔着衣衫嵌进他的皮肉里。
“夫人你别慌,我告诉你便是,你这般我心疼。”夏哲远抚了抚了徐氏的脸,尽可能温柔的安抚她慌乱的心。
徐氏一瞬不瞬地看着夏哲远,夏哲远又亲了亲她的眉心,又是过了良久,她才慢慢冷静下来,“对不起嶙哥,自打方才在前厅见过那个孩子,我就……”
“我知道,我都知道。”夏哲远重新握住了徐氏的手,轻轻摩挲着。
他知道她不过是在忍着不问关于那个孩子的任何事情而已,她心里不好受,她不想让他也跟着她不好受,所以她宁愿忍着什么都不提。
夏哲远稍稍吸了口气,让自己冷静地对正定定看着他的徐氏道:“夫人,方才我见到了傅清风。”
只见徐氏如遭雷击,浑身一颤,目瞪口呆,“什……什么?”
她听清了夏哲远的话,不过是无法相信而已。
夏哲远握紧她的手,“就在那孩子离开后未多久,他带着一个太医前来为言儿诊脉治病。”
“为言儿诊脉治病……?”徐氏讷讷地重复着夏哲远的话,声音颤抖,“他怎么认识的言儿?又怎么会千里迢迢请太医来为言儿诊脉治病!?”
徐氏不仅身子轻颤声音颤抖,面色更是惨白得一丝血色也无。
“春分那日,言儿与连笙到城郊放纸鸢,那日言儿遇着疑似脚崴的他,帮了他一把,他便记在心上。”夏哲远尽可能让自己冷静平静,他不能像徐氏一般将惶然不安表现出来。
“那时候他出现在城郊当是路过青州暂做停留而已,他今番再来,却是特意为了将太医带来给言儿诊脉治病,为着给言儿这个小恩人还恩。”
“还恩……”徐氏又是喃喃,“天阔地广,缘何偏偏言儿就和他遇上了呢……?”
“是啊,天阔地广,为何言儿与他偏偏就遇上了。”夏哲远亦是感慨非常,而后竟是笑了起来,“都是我们言儿心肠太好太善良了,见不得人苦难。”
夏哲远这么一说,本是惶然讷讷的徐氏也不由得笑了起来,“瞧嶙哥你说的,还是我言儿的错了?”
“自然不是。”见着徐氏也笑了起来,夏哲远才稍稍舒了紧绷的心,“你我都愿他的心一直这么干净善良着。”
“言儿是个好孩子,如今娶了妻子还准备要做父亲,就算没办法好起来,他也会一直都好好的。”说到夏温言,徐氏眼里满满都是慈爱。
“当然。”夏哲远点点头。
“所以想要言儿能够好好的,就要找一个山好水好山清水秀的地方好好养着是不是?”徐氏又问。
“是。”夏哲远又点点头,“但前提是要夫人也喜欢这么样个地方。”
“只要有嶙哥还有言儿在的地方,我都喜欢。”徐氏将头轻轻靠到了夏哲远肩上,“还有,我不要嶙哥再做这么大的生意了,成日里忙得都多少时间顾着家,我不用住大府邸,一个小院,我们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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