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不是那身材臃肿面部衰迟的妇女,相反,她仍是貌美的,身材也保持得宜,不难看出年轻时也是美人一枚,否则又怎生得出夏茵茵这般的女儿来。
可女人的年岁毕竟摆在那儿,以至于她与比她小十岁的马氏相比起来仍是差了许多,否则马氏有怎会博得夏勃的宠爱。
徐氏正着脸色,看了姜氏与马氏一眼,未附和什么也未指责什么,只是平静道:“且由连笙来了问清楚了再定论,总不能让人说了咱们夏家平白冤枉了人。”
“我说大嫂,你何时见过贼承认过自己是贼的?”马氏轻轻一笑,连骨子里都透着妩媚,笑得不无嘲讽,“我看根本就不必问,定是她偷了——”
马氏轻蔑嘲讽的话还未说完,徐氏便冷冷看了她一眼,她立刻住了嘴,连话都没有说完。
马氏在二房那边平日里可以仗着夏勃的宠爱不将姜氏放在眼里,但到了徐氏这儿,她一向不敢造次,不止是因为徐氏是整个夏家的当家女主人,更因为徐氏身上透出的那一股温和之中却又透着精明冷厉的气质。
这是姜氏远远所不能比的。
徐氏收回目光后看向了坐在姜氏身旁的夏茵茵,正要问什么,绿屏走进了厅子来,禀告道:“夫人,少夫人来了。”
“娘。”月连笙才走进前厅便觉到了气氛的不善,但更多的是震惊。
诧异不是因为她,而是因为夏温言。
因为夏温言就在她身旁,他陪同着她一齐来到了前厅。
寻常他便鲜少在府中走动,他走动的范围几乎都是在谦逊园内,因为他的身子吃不消他走动太多,而往些年这般寒凉的天气里,他更是不曾离开过谦逊园,今年冬他娶妻亲自背新嫁娘进门以及陪她回门已算是不可思议的事情,眼下他竟又离开谦逊园到了前厅来。
这如何能不令人震惊?
只见徐氏慌忙地站起身来,急道:“言儿怎么也来了?快些坐下,绿屏,赶紧给言儿看座。”
“谢谢娘。”夏温言温温笑了笑,继而转头对月连笙道,“连笙过来坐。”
月连笙本觉夏温言是个很聪慧的人,可这会儿却怎么有些傻呢?娘可是只叫他坐而没有叫她坐,而且看这情况也不是请她来坐坐而已的。
月连笙没有动,夏温言便又唤了她一回,“连笙?”
“温言哪,你身子不好,自个儿坐便好,至于你那新过门的娘子啊——”马氏本生得貌美,可她的嘴里说出的话却是说不出的刺耳,“且看她自己好不好意思坐吧?”
“二姨娘此话何意?”月连笙未坐,夏温言便也没有从她身旁走开,他亦没有坐,仍旧站在她身侧。
“何意?”马氏轻轻一笑,“你何不自己问问她咯。”
夏温言没有问,而是徐氏问道:“连笙,前边你可是有到你三妹那儿去过?”
徐氏虽正着脸色,但与月连笙说话时依旧是温和的态度,没有质问的口吻,更没有张嘴便是训斥,惹得马氏又想要说什么,却又被徐氏一记冷厉的眼神给打了回去,只听她从鼻孔里轻轻地“哼”了一声。
“回娘的话,连笙前边的确是到三妹那儿小坐了一会儿。”月连笙稍稍上前一步,如实道,“约莫半个时辰。”
“连笙怎的忽然想到了到你三妹那儿去坐坐?”徐氏又问。
“今儿知信到府上来找连笙去外边量新衣,回来时在府中遇到了三妹,三妹请连笙去坐坐,连笙便去与三妹说了些家常。”
月连笙句句属实,但马氏脸上却现出了深深的质疑,显然并不相信她所言,“就这样?你就只是去坐坐和茵茵说了些家常而已便没别的了?”
“二姨娘好似话中有话。”夏温言面色淡淡,看向马氏。
“我可没说咱们的大少夫人从茵茵那儿偷拿了东西。”马氏抚抚指甲上新涂上的大红蔻丹,状似随口道。
月连笙的心颤了颤,不由得握紧了双手。
果然。
就在这时,本就与她站得极近的夏温言轻轻握住了她紧握成拳的左手。
他的手依旧很冰凉,但此时此刻,月连笙却觉得他的手很温暖,温暖到给了她不紧张的勇气。
“事情是如此的。”一直沉默着的姜氏这时开了口,“前不久连笙从茵茵那儿离开后,茵茵便发现她的一只茶花白玉绞丝耳坠不见了,那是你二叔去年特意从外域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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