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
过了好几天,叶青霄听到温澜叫四哥,还是一阵恶寒,可看到移玉在旁边,他只能强压着不适道:“好巧啊,扬波妹妹,你来赏花。”
温澜看了叶青霄一会儿,让移玉在原处,自己走了过去。
“……你别再叫我四哥了。”叶青霄说道。
温澜置若未闻,“四哥要说的就是这个吗?”
叶青霄:“……”
叶青霄拿她没办法,问道:“明人不说暗话,狱中雀,河中木,和你有关吗?”
他也听说了顾虔和谢壬荣的遭遇,各个衙门都津津乐道呢。狱中雀,河中木,弄翻了两名官员。前一个不提,谢壬荣的事却明晃晃有皇城司的推动,让他敏锐地察觉到一点异样。谢壬荣就在大名府,乾宁军离京畿不远,皇城司的手伸到那儿也不奇怪。
这到底是巧合,还是有意?与温澜有没有关系?
倘若真的有,她又为何要帮三叔,难道是对于借了身份的回报吗?还是说,他们猜测的根本就不正确,温澜来叶家原就另有目的。
叶青霄紧盯着温澜,心知温澜不大可能老实回答,却想看看她的反应。
可惜温澜这混蛋,脸上擦了胭脂水粉,脸色根本看不出来,还淡淡地道:“我才到京师几日,怎知四哥说的这些。”
不过,脸色虽然不明显,语气却听得出来,叶青霄一边恶寒一边道:“你少唬我!”
两人才说了几句而已,移玉忽然咳嗽一声。
叶青霄顺着声音看过去,竟是青霂和两名闺中好友不知何时手挽手站在稍远处,也盯着这边看,尤其青霂脸上有若隐若现的疑惑。
青霂那两个好友也时常往来家里,都是世交之女,叶青霄是认得的,硬着头皮待她们走过来打了个招呼,自己又一本正经地对温澜说,“扬波妹妹,我娘那儿时常有大夫往来,你这水土不服,随时去请人便是。”
叶青霄这灵机一动,还给温澜按了个水土不服的名头,但看青霂的神色,对于他们刚才是在聊水土不服还是有点怀疑。
不过在外人面前,青霂也没显露出来,而是道:“现在便有医生在给阿娘诊脉,扬波姐姐水土不服,不如同我一道回去。顺便,我这两位好友,也喜爱刺绣,咱们可以一起看看花样。”
“青霂!”叶青霄当即喊了一嗓子,喊完才觉得声音有点大,嗓子紧得厉害。
他就这么一个亲妹妹啊,怎么能让温澜给糟蹋了!和温澜在一起是不会幸福的!!
还有那两个世伯家的妹妹也是正经人家女子,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她们自投虎口!
叶青霄沉下声音,说道:“既然知道扬波都水土不服,你还看什么花样,各自回房吧,青霂你同娘说一声,请大夫直接去三房便是。”
青霂的笑容僵了一瞬, “……好啊。”
……
各自分开后,青霂仍然沉浸在刚刚被哥哥吼了的心思中。
青霂的闺中好友不经意地笑道:“阿霂,青霄哥与从前真是不一样了,小时候常揪你头发,惹得你大哭。如今可好,见你堂姐病了还挺细心,平日对你一定更好了吧?”
青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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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诈问
做戏就得做到底,蓝氏那位大夫果真来了三房,温澜只说已经好了许多,有点食欲不振罢了,大夫把了脉后道,倒也不必吃药,喝些健脾胃的羹汤即可。
既然已经来了,温澜又请大夫给徐菁也把把脉。这大夫常年给蓝氏问诊,除却蓝氏的病症,在妇科上也颇有造诣,温澜都曾听闻过他的名号。
温澜早就想到了京师后延请名医给徐菁问诊,此番无心插柳,倒是成了。
大夫望闻问切之后,徐徐道:“夫人应当是常年情志不畅,时而彻夜难眠,此乃肝郁之症,长久如此,气血心肾皆有损毁。”
徐菁叹气道:“正是如此。”
温澜在章丘数月,和徐菁一同起居,就发现了她的毛病。徐菁前半生先是女儿被拐,后丈夫去世守寡,积郁之下,其实已有暗疾。
温澜更怕她积郁之后,又狂喜,加重病情,不过现在看来,倒是虚惊一场。
“此症需慢慢调理,清除气郁,除此之外,夫人应每日早起在院中走上几圈,借清晨之阳气梳理气血。”大夫斟酌了一个方子,刷刷点点写罢。
温澜要来一看,她也看过几本医书,粗通医理,只见方子以柴胡为君药,以及当归、白芍、丹皮茯苓等几味,皆是补肝益气、解郁化火的,微微点头认可。
诊费大夫也没肯收,说是大房吩咐过了,一并算。
徐菁怎好意思,便去大房道谢,温澜替她从铺子里送的那些礼物中挑了几样合用的,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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