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天底下所有的银子都给搬进去,不太想和旁人讲道理。
这会儿,姬玄便自动将所有的租金翻上了四五十番,想着那些长了翅膀飞走了的银子就觉得心疼,再一看陆安珩这个罪魁祸首嬉皮笑脸的样子,姬玄完全都不想搭理他。
哼哼唧唧地对着陆安珩翻了个白眼,姬玄默默低头,继续和账本死磕,脸上的老褶子都透着肉痛的气息。
陆安珩的眼珠转了转,忍不住打趣姬玄道:“您心里对这些账就跟明镜似的,做什么还对着账本发愁呢?之前晚辈多有得罪,现在可是专程向您赔礼道歉来了,您要是不乐意见着晚辈这张讨人嫌的脸,那晚辈这就圆润的滚回工部去,如何?”
姬玄不过是做做样子,以他对陆安珩的看好,哪能真让陆安珩碰个硬钉子再滚回去呐。见陆安珩作势真的要走,姬玄再次翻了个白眼,从鼻子里发出了一声极重的哼声,粗声粗气地开口道:“旁人赔礼道歉,好歹也能带点谢礼。你倒好,两手空空就来了,没有谢礼,赔什么罪呐!”
这话说的,简直是明晃晃地讨要贿.赂啊。陆安珩心说这要搁后世,自己给姬玄录个视频啥的扔网上去,就凭这句话,也得给他带来不少麻烦。分分钟冲上热搜红遍网络,说不定还能被当成大老虎代表这样的反面教材。
不过想着自己的来意,陆安珩心里完全不虚,眯着眼睛看向姬玄,陆安珩脸上露出了从大佬们身上学来的标准狐狸笑,挑眉笑道:“晚辈虽然没带赔礼来,但是晚辈带来的主意,可比赔礼值钱得多。”
姬玄的眉毛动了动,转头直视陆安珩,意思很明确——有什么挣银子的好主意,快说!
陆安珩奸笑一声,搓了搓手,偷偷地附在姬玄耳边说出了自己刚想出来的贱招。
姬玄听完后,不可思议地瞪着陆安珩,觉得自己简直被陆安珩刷新了三观,忍不住惊呼道:“你这样,跟明抢有何区别?”
“怎么就成明抢了?”陆安珩不高兴地看了姬玄一眼,接着道,“瞧您这话说的,多不好听呐!打谷机和手摇风车都是晚辈琢磨出来的,这没错吧?”
“确实如此,但是你也不能管那些权贵们要什么专利费啊?朝廷哪有这条律法啊?”
陆安珩心说考验自己忽悠技术的时刻到了,立马绷紧了脸,严肃地开口道:“怎么不行了?我辛辛苦苦琢磨出这么两样农具容易么?人家木匠们还知道偷别人的手艺是令人不耻的行为,莫非这些自诩高贵的达官显贵们还不如木匠?”
见姬玄的面色有所松动,陆安珩心下偷笑,再接再厉地忽悠道:“老姬啊,我可是专程给你送好处来了。你要想,我现在可是工部的人了,要是我前去向他们讨要专利费,说不得要回来的银子就直接进了工部当成公款了。要是换成你去,那进账可就全都归户部了。与其在这儿看着账本发愁,不如去宰宰肥羊让自己痛快一点?”
放着一大群土豪不去宰,反而惦记着怎么压榨原本就没有几两油的农户们,姬玄这脑回路,活该为国库的银子发愁。
姬玄还真被陆安珩宰肥羊的理论给说得心动了,这事儿本就是偷拿了图纸的权贵们不占理,姬玄暗自掂量了一下双方的战斗力,惊喜地发现那群家伙竟然没一个能打的。既然如此,那还犹豫个球啊,麻溜地宰肥羊去呗!
于是,正为租金定少了而感到心痛的姬尚书顿时就跟打了鸡血似的,斗志昂扬地跑去打土豪了。
讲道理,论及心思手腕,即便是将那群权贵们全家都给绑在一起,也不够姬玄多费神那么一丢丢的。毕竟是智商的全方位压制,陆安珩都能想到权贵们会败得多惨了。
然而权贵们也没想到陆安珩会出这么个贱招啊!被姬玄追上门要银子,权贵们的内心真的是崩溃的,要不是姬玄的地位太高,权贵们真想将这个异想天开死要钱的老混蛋给轰出去。特么拿张图纸还要找我收钱,你怕不是还没睡醒吧?
再说了,收钱也就罢了,咱们就当花个小钱买了个小玩意儿了。只是,一张口就是五千两的专利费,尚书大人你的脑子还好吗?权贵纷纷郁闷了,心说咱们是不缺这么点银子,但是你也不能将我们当成冤大头呐!就这俩破玩意儿,本钱三两银子都没有,姬尚书你竟然也好意思狮子大开口向自己要三千两?
宰冤大头也要讲究基本法啊!
然而姬玄并不为所动,主要是之前陆安珩给他洗脑洗得很彻底,说什么东西有价智慧无价,这两大农具给农忙带来了这么大的便利,专利费想收多少都不高。
也就只有陆安珩才能有这个脸皮厚度了,忽悠起姬玄来真是脸不红气不喘,差点连自己都信了。
是以姬玄这会儿战斗力也格外高,掐起架来理直气壮得很,几个回合下来就掐赢了所有权贵们。一番讨价还价后,最终以两千两的价格成交,权贵们就这么莫名其妙地交了个劳什子专利费,也是醉的不轻。
这钱姬玄收的是痛快了,权贵们却憋屈的想吐血,任谁被别人当成肥羊狠宰一刀,都高兴不到哪去。好在权贵们还不知道这个贱得没边的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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