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大家俱都为即将的分离事,而致使心情沉闷得很,说起话来也是东扯一句西扯一句的,完全失去我们这帮子以往相聚在一起时,那种无事缭心、畅所欲言的欢愉。
这时我的心里,在这众人即将分飞各方之际,虽将数日前方醒与岑思敏二人之间的事,所产生的那种悒郁心情暂且放下。可我的心里边,却是不由自主地滋生了一个以我个人心思,实在是无法揣摩得透的问题?
我好想借意开口对方醒问:“我听文涛说,你不是和岑思敏走在一起吗,你明天就到省城去了,那你和岑思敏该怎么办?”我心里的念头不停在转,却终是害怕方醒他们五人,会洞悉到我心里暗恋岑思敏的秘密,终究是壮不起胆子来开口发问。
却听何放突然呵呵笑道:“方醒,我可是想问问你啊!你跟岑思敏他人已经搞成那……那样子了,你这千里迢迢的跑到省城念书去,难不成岑思敏什么也没跟你说啦!”
何放嘴里一边说着话,又一边用手作出一些关于“性”方面的手势,直让我听了不禁心里隐隐作痛,看在眼里又是忌火中烧。
“你何放说话就别转弯抹角的,行不行?”方醒听了这话,瞪住何放便开口嗔怪,随之稍顿了一下,可也笑着反问:“妈‘的’,你何放难道就没有跟刘嘉思做那事?你问一问谁会相信你。”
“没有,这事情绝对不是你方醒想的那样,兄弟们你们爱信不信!”何放开口便即否定,又道:“说实话,我想做那个……想个不得了的那个想!可我跟你们说啊,第一是我自己心里害怕,至于害怕什么呢……哎……他‘妈’的,到现在我自己也说不清楚到底害怕个什么?第二,刘嘉思她比我更加害怕,反正是,我每次快要忍不住的时候,嘿嘿……她马上就会似见了鬼一样的跑开,几天都不敢接近我,所以吗……我想干那事我也就干不上了。”
我暗恋岑思敏的这事,可没有任何一人知道。当下何放与方醒突然说起这种事,虽听得我心里原本的酸楚味又增添了数分,但我努力地克制内心情绪,表面上毫不流露,自然是没有人留意到我此刻内心之中,那股无法用言语去描绘的酸楚感。
然而,刘伟邦与我就完全不同了。我和刘文涛二人,可是知道他暗恋人家刘嘉思的这事情。这时我俩听了方醒、何放这样的对话,禁不住便是同时瞧向刘伟邦,想看看他到底会有怎样的反应?
当我和刘文涛的目光凝视住刘伟邦时,刘伟邦亦然正在来回地瞧向我俩。我由他脸上神色与目光中,可以清楚地读到了他此时的心里,至少怀藏住三种不同思想:有着对我和刘文涛为他保守秘密的感激之情,也有着对方醒与何放羡慕之意,还有流露住浓烈的苦涩味儿。
刘伟邦的这些心事,刘文涛亦然察觉到了,但闻他叹息了一声,说道:“阿邦,我们还是先走吧,我想回去问一下我爸,看看我三姨丈能不能也带上阿邦到特区学建筑工?若是不能,我看阿丰还是回校交学费念书好了,不然的话,到时书也不念,想打工去又去不成,两边不靠岸的可不行。”
我本就难以承受何放与方醒对话中,雪上加霜地加重我的失意感。刘文涛的这句话,可是说得我心下如释重负一般,期望着当下的相聚,立即到此结束最好。
洪作丰、刘伟邦待得刘文涛话一说完,当即是齐声说好。方醒与何放二人,也话说要跟着刘文涛回家,心想知道事情的结果如何?
而我,可没有作出任何表态。待至我们六人出了校门,一起转右直去刘文涛家里,途经自己家门口时,我却是借意身体不舒服,与他们五人道别,独自心情闷闷的转身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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