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方醒他们的第二个星期六。这天晚饭后,距离我家最近的刘文涛,在路过我家大门,要到何放家里去的时侯,便过来邀约我。
我告知母亲后,母亲即爽快答应了,让我晚上出门,只是要求我早点儿回家就好。
我和刘文涛去到何放家里时,方醒、洪作丰、刘伟邦三人,也不知什么时候已聚集在那里了?
何放的家里,也只看房屋地面上铺垫的光滑瓷砖,已然彰显出他家纯属富裕的家庭。但我们这一帮子懵懂少年,那里去理会这些事情,众人聚在一起,那也只是为了能尽情耍乐一番。
我们六个人,犹似晒白瓜干一般,整排的倒躺在二楼大厅里,然后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些乱七八糟的话,异想天开地谈着遥不及边际的想法。不知不觉间,墙壁上的挂钟,嘀嗒嘀嗒的已快走到八点。
何放突然开口:“喂!各位兄弟,我肚子快饿死了,大家想想办法弄点吃的好不好?”
直躺厅上的我们,人人俱都处于生长发育期,每一位食量可是吃了上顿就盼着下顿的人。何放的这话,一下子,不禁是说到大家的肚子里面去了。
“我可是没钱了,这是你家里,有能吃的,动手下锅煮就是了。”方醒躺着动也不动一下说道。
“家里的米多的是,可既没肉又没菜的,难道咱们就这么的吃个白饭拌白饭啊!呜……好难吃的!”何放坐了起来,一副犯恶心的样子,紧紧地皱起眉头来。
我们几人也跟着坐了起身。我由兜里揣了六毛钱出来,伸出手来道:“我只有这么多钱了,可就是咱们有钱,都这个时候了,到那买菜去?”
“麦歌,收起你的钱,这里就只有你一个人有钱,六毛钱顶什么用了。”方醒瞧住我手里的钱,说着转瞧向何放,又道:“何放,你这鸟人点子最多,你就不能想点别的办法吗?”
何放眉头紧蹙,思索了良久,这才伸手抓耳摸腮、支支吾吾的道:“有是有的,不过……这……这搞不好,咱们有可能全都得摊上事呢!”说了这话,即将身挪近方醒身边,竟是与方醒咬耳朵,低声的说些我们听不清楚的悄悄话。
方醒听着何放说话,脸上神色可是越来越兴奋,突然拍腿大叫:“好,这事干了保证过瘾。”笑着看了我一眼,又道:“但这事,麦歌可不能跟我们一起去。”
何放听了,竟也点头赞成方醒的说法。可我心里却想:“我们大家都已经玩在一起了,他们要去搞吃的,而我却又不参加,坐在家里干等着吃,这可就太不够义气了。”
“这不行,咱兄弟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什么事咱们都一起去做,怎能就撇下我了,就不让我去了?”我坐正身姿,这话说得可是“义气云天”得很。
方醒他们五人听了,十只眼一下子便凝视在我身上。我被他们看得有点儿懵了,愕然便问:“你们这样傻看着我干嘛啦?”
一向少说话的洪作丰,这次却开口道:“何放,你还常说人家麦歌弱得很,我看麦歌就比你义气得多了?”
“他怎的就比我义气了?我和方醒都没把事情说出来呢!”何放努住嘴,以带蔑视性的眼光瞅住我,又道:“哼哼……要是我说出来,我怕吓着麦歌,等一下怕他吃了,也保不准急着就吐出来了。”
我听了这话,不由得心头火起,气得身子都有点儿发抖了,怒道:“何放你放屁!那好,方醒你别把事情说出来。”又想了一想,才道:“何放,今晚他们四个人作证,咱们大家一起去做你说的那事,我和你打赌,如果谁先害怕了,那今天晚上,他可就只有帮忙的份,吃的可是让他两眼怔瞪的干看着,不能吃,你说行不行?”说着,我第一个就站了起身。
何放也立即起身答应,方醒他们几人也接着站起,嘻嘻哈哈的叫好。
说干就干,我们六人立马下楼出门。方醒他们五人,一路上,商量着我和何放打赌的事,该是怎么权衡输赢的规定,可是有说有笑的前行。而我这气头已下,思绪定下来的心里,也不知道等一会究竟要去干些什么事,心里可是七上八下乱哄哄的。
过了约莫半小时,走了一公里多的路,方醒领着我们回到就读的学校中。我心里第一时间想到的,那便是,这时我们重返校园,势必然要作穿窬之盗的事。如此这般,我心下可更是害怕个不得了。
我们就读的学校,校园占地面积很大。便是建筑在面积达数百平米的老师宿舍后方,那一片荔枝果园就有近十亩地。然而,园内荔枝树生长得枝繁叶茂的,这可是,全归功于全体在校学生每周一堂,去为它们施肥除草的劳动课。
正因为有了这样的环境,也便有不少家居校园内的老师,闲来无事,便在校舍后的果园里垦地种菜、饲养家禽。而这次,方醒领头带着我们,摸黑进入学校的果园中,目的便是要偷老师们的东西。
我们六人横地排开,将身蹲在一块约莫五十平米,植满了蔬菜的菜地边,瞧住老师宿舍里明亮的灯光映照入菜地里。我们六人静静的蹲在暗处,可是无一人敢领先出手偷菜,即连话也不敢说出一句。
我两耳间,不但听到果园内,四下里虫声唧唧,而且还能听到了我的心,这时也在怦然暴动。害怕的感觉,已使得脑子里糊里糊涂的,浑不知身在何地。
“喂……麦歌!刚才你不是很牛的吗?那你怎么还不先上!”何放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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