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要去见现在的家主,让她代为转告。
水元初对自己能出去势在必得, 钟鬼没了,水家也没多少人有他有天分,眼下他自己鬼气回来,水家靠着捷径的机会重现,怎么可能不让他回到众人的视线。
所以他毫无紧张之心,并且也如他所想的,他顺顺当当地离开了禁足他的院子。
水元初能够不再吃粗制的普通饭菜了,眼前又是精细讲究的吃食,但他和在院子里一样,毫不挑拣地吃了。
“我们出来了。”水元初一边吃一边对放在桌子上的子母盒说道,因为怕油腻,子母盒的底下还有手帕垫着。
“我已经在派人找那女鬼呆的钟,她在钟里那么久,总会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到时候我让她和你说说。”水元初本来是个吃饭就绝对不说话的人,但现在他是不管场合,想到一点说一点,不然以他不擅长交际的性格,想要突然间和冉正仪聊天也困难。
并且这样也好,好像冉正仪无论哪一刻都在陪伴他、愿意倾听他的样子。
水元初并不期待冉正仪此时听了出来,所以含了筷子准备继续吃,冉正仪却出来了,她愁眉抿嘴,站在水元初的身旁。
水元初感受到旁边的衣角的时候,立刻感受到了心中的悸动,他压抑住欢悦,移动凳子转到圆桌的另一处地方,在那里他可以一边吃东西一边看到冉正仪的全部神态举止,也能让冉正仪看着他的全部表情,看到他的诚心。
而且冉正仪目前那样厌恶他,他拉出点距离也好,这样她就不用老是不舒服了。
冉正仪看着水元初的动作无波无澜,只是闭了闭眼说道:“那女鬼那么已经被你们奴役了那么久了,你既然能有知道让她离开那口钟的办法,就让她解脱吧。”
原来是想说女鬼的事情,兔死狐悲吗?
水元初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冉正仪,有些心疼她,毫不迟疑地说道:“好。”
冉正仪不为所动,提醒道:“你想清楚了再说,我不想再听到……”
水元初打断了她:“我不会再欺骗你了,也没什么可骗的,所以现在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是深思熟虑过的,发自肺腑、毫无虚假。”
他的凤眼虽然不能倒映冉正仪的身影,但此刻他只能看到冉正仪,至于水家……就当他死了吧,而且利用这种旁门左道,就如同冉正仪说的,迟早反噬。
他不就被反噬了吗?
所以如今后悔得痛不欲生。
冉正仪不对水元初的表态做出反应,她已经很累了,她不想再追赶过程并且参与过程了,她现在只想看到结果,急功近利地想要直接跳过过程只看结果。
冉正仪如一缕烟一般又消失在子母盒里,水元初的木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空荡荡。
这是非常简短的一次见面了。
水元初隐忍地拉着椅子回到了原来坐的地方。
只是交待下事情就走,看都不怎么看他,不是说恨他的吗?
只要说一下报复的办法,他会受到最大的伤害的,但她没有说,仿佛他已经无关紧要了。
像不自然的皮影人一样吃完了饭,水元初找到振作自己的话:
最起码……最起码证明她一直在听,而不是无视他,这不就够了吗?
而且或许这也是冉正仪报复他的方式,让他知道那惶恐又疲惫的痛苦感。
寻找钟鬼是件难事。能知道钟的重要性的,说明水家里有人或者曾经的人是叛徒,能派出盗窃钟鬼的人的背景应该也不简单,更何况在水元初被关着的漫长日子里水家那么多人寻找也无疾而终,所以找到钟鬼是件要花费很长时间和精力的事情。
让冉正仪出来报复他也是一件难事,水元初根本毫无办法。
但水元初不再想让冉正仪泄导报复的情绪了,他想让冉正仪不总是因为悲惨的命运而苦痛,他想要冉正仪回忆起来活着的那些美好的事情。
不是一定要活着才能享受美好的事情的。
所以水元初又住回去了那个原本安置冉正仪的院子。
他往冉正仪的院子里种植了很多冉正仪喜欢过的植物,安排植物摆放的范围和冉正仪生前一样。
他让人将冉正仪的屋子和院墙修缮了一遍,让这地方像是冉正仪还活着的时候那样干净整洁。
他还收集了一些冉正仪死后出现的新曲子,或是唱给冉正仪听,或者叫人弹奏给冉正仪听,或是自己吹给冉正仪听。
因为琵琶太难学了,他还在磕磕绊绊地摸索中,只有吹奏和哼唱目前能上手。
水元初渐渐明白为什么一个人要有能表演的才艺了,不管是琴棋书画还是吹拉弹唱,用这些来交流,总不会太过尴尬,并且能经常有交流的内容了。
虽然他想交流的人实在很少出来。
水元初为了让冉正仪出来,看到冉正仪的魂魄假装他专注力越来越低以至于没看到,毫无所动地继续干自己的事情,这样冉正仪可以起码有多一点出来的意愿。
水元初还暗中起得越来越早,就是想听听能否再幸运地听到冉正仪的哼唱。
他在努力地活着,并且带动冉正仪寻找那种活着的美好。
第69章 第四罪
但所谓追逐活着的美好只是水元初的一厢情愿, 谁愿意那些美好只能是通过别人的愧疚而不是自己的努力得到的呢?
冉正仪在有一天水元初侍弄着很明显是她生前说过喜
喜欢前夫总让我虐他请大家收藏:(m.7dshu.com),七度中文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