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番猜想如果属实的话,那么问题可就大了,陈夫人脸色微微一变道:“重儿,照你这么说,那这有心之人是否就是钱老板。”
陈重点了点头道:“钱老板此人心思歹毒,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而且从今日所有的事情看来,他肯定就是罪魁祸首,不过要想瞒过陈姨娘的眼睛,将数目不小的丝绸全数调换,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钱老板在没有内援的情况下肯定无法完成。”
“你的意思是说,林氏布庄有人暗中帮助钱老板?”孔先生稍稍惊讶一声。
陈重点头道:“而且这个人还不是寻常伙计,最起码这个人在布庄里具备一定的身份。”
陈夫人眼神一震,通过陈重的话,不难想象出,这林氏布庄除了自己之外,还具备一定身份的除了几个掌柜之外,就无他人了。
孔先生微微沉吟一声,朝身边站着的那位扎须汉子吩咐一声,那扎须汉子点了点头,就出了布庄。
陈夫人脸上微微一怒,想起布庄内出了叛徒,心中不由的生气,“我待他们一向不薄,他们怎可如此对待我,重儿你们在此休憩片刻,等我去将这几位掌柜召集过来,详问一番。”
“姨娘莫急!”陈重做了一个嘘的手势,朝陈夫人说道:“未免打草惊蛇,暂时先不要惊动他,我们若是想寻回这些被偷走的丝绸布匹,还需要他的领路。”
陈重接着说道:“那里外勾结钱老板的人,既然肯费这么大的劲帮助钱老板盗取布庄的丝绸,这钱老板自然是许下了不少银两给他,十个人往往有九个人是受不了金钱诱惑的,当然陈某除外,身上有了银子之后,是个人都会发生变化,挥霍往日不能挥霍的银两,喝往日不曾喝过的美酒,去往日不曾去过的高档青楼,这些都是变化。”
“所以只要我们派几个人暗中跟踪这几位掌柜,查看一下他们各自的变化,就能很容易分辨出是谁窜通了钱老板。”
“陈公子高才,这个办法极好。”孔先生微微一笑,仍旧风度翩翩。
“孔先生莫要取笑陈某,想必方才孔先生让那位扎须大哥出门一定是先去查探了吧。”陈重笑了笑道。
孔先生微微一愣,随即笑了笑道:“陈公子慧眼如炬,我方才的确是遣他去查探了,在孔某看来,这钱老板既然如此在意这大隆丝绸,那么势必会将盗取走的这些大隆丝绸藏在别人无法找到的地方,而那钱老板看起来又十分自负,所以孔某猜测他可能是将这些丝绸藏在了自己府上,故而遣他去打探一番。”
这位孔先生也是真人不露相,这个猜测倒是和陈重不谋而合,陈重笑了笑道:“孔先生机智过人,与陈某料想的一致。”
三人在偏厅等至夜半时分,孔先生派出去的那位扎须汉子终于回了布庄,带回来的消息令人振奋,林氏布庄的大批量大隆丝绸的确藏在了钱老板的布庄当中,藏地十分隐秘,有专人把守。
眼下虽然知道了这个消息,但要想在不惊动钱老板的前提下,将这批偷走的丝绸运回,这无疑也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
陈夫人见陈重和孔先生都沉默不语,一时间也不敢做声,半晌过后,陈重和那位孔先生眼神交流一瞬,陈重伸手在杯中点了一下,在桌上划出一个字,那孔先生也是如法炮制,等到二人看清楚各自划出的字后,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陈夫人看的真切,只见陈重划下的一个小字是“火”,而孔先生划出的小字是“烧”,两个字加起来就是“火烧”。
“陈公子果然心思机敏,孔某与你大有相见恨晚之意。”孔先生哈哈笑了笑,风度和气质依然让人如沐春风。
陈重对眼前这位孔先生也是十分敬佩,两人的心思都想到一块去了,的确大有相见恨晚之意。
眼下到了这个时候,两人倒是打起哑谜来了,看的陈夫人一阵错愕,出声道:“你们俩个就不要再打哑谜了,火烧是为何意?”
陈重和孔先生相视一笑,微微道:“姨娘莫急,眼下我们已经知道了丝绸藏地,但要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这批丝绸运回来机会不太可能,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所幸就来个制造混乱,从混乱中将这批丝绸运回来。”
如此一说,陈夫人微微沉吟道:“你的意思是要放火制造混乱,然后从混乱中将这批丝绸运出?”
“有何不可,既然那钱老板做了初一,那就别怪我们做十五了。”
接下来几人又商议了一番,那位孔先生将具体的细节布置了一下,运回丝绸的事情交给了他身边那位扎须汉子去做。
眼看时间已至深夜,陈重作为一个谋划者,事情已经交代清楚,接下来就要看孔先生如何操作了,对于这位孔先生,除了神秘之外,陈重隐约间觉得此人的背景定然不小,否则也不会对这件事如此写意。
回到府中,家人都已入睡,厢房一盏烛灯依旧亮着,那是陈重和秦婉容的房间,料想她今日得知了自己从柳城学院回来探亲的消息,故而一直守候着他归来。
陈重带着点激动穿过长廊,悄莫的来到房门前,轻轻推开房门,一个俏丽的身影端坐在烛灯下,她手中拿着一根针线,来来回回的在一方锦帕上穿梭。
“十三能织素,十四学裁衣,十五弹箜篌,十六诵诗书,十七为君妇,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啊。”陈重心中轻笑一声,径直入了房间。
秦婉容抬眼一看,放下手中针线,美目盈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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