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这三天,哪儿去了?”
顾烨缩了缩脖子,不敢搭腔。
眼镜王便继续骂道:“你们辅导员周末查寝,说你根本不在学校,你自己说说,你去哪儿野了?”
眼镜王可没小甲小乙好骗,说农忙那是找打,于是顾烨想出一个合理一点的理由,说自己打工去了。
眼镜王一听这话,脸色顿时变了。
他的表情一点点软化,大拇指围着茶杯转了一圈,有点不知所措。
他是个粗人,骂人的话说得最溜,但宽慰人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于是眼镜王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然后清了清嗓子,说:“这次算了,我给你网开一面,但事不过三,以后可没有这么好的事儿。”
眼镜王又拉开抽屉,取出一张表格,递给顾烨,说:“你的成绩我也看了,挺好,只要我这门你没考砸,奖学金你不会有问题。”
顾烨接过表单,这是奖学金申请表格。
顾烨不解地看向眼镜王。现在成绩还没出来,给他这做什么。
眼镜王便继续道:“你先拿去,好好看看,努力向上面的要求靠拢。有什么要准备的资料,尽量早一点准备。”他站起身,带着顾烨出办公室。在办公室门前,他拍了拍顾烨的后背,说:“年轻人,努力吧,你的路还长这呢……”
顾烨回头看眼镜王,眼镜王刻意地扭过头,不让他看见自己的眼睛。但顾烨依然感觉到他的慈爱,类似一种舐犊的温情。顾烨突然觉得,眼镜王作为一个老师,其实也不是那么坏。
两小时的考试正式开始。
雪花一样的试卷分发到每个人的手里。
拿到试卷的同学,表情五色斑斓,脸红一阵白一阵,红的是被吓的,白的是怕着的。
眼镜王在讲台上尖锐地咳嗽两声,敲了敲手表的表盘,说:“考试开始了啊!两个小时,你们自己好好把握时间。”
眼镜王话音刚落,上课铃便敲响了,教室里顿时只剩刷刷地写字声,和簌簌的翻书声。
眼镜王端坐在在讲台上,目光灼灼地看着他的学生,欣赏着他们抓耳挠腮,面如土色。
他觉得自己是一个好老师,而好老师给所有努力的同学以肯定,给不好好学习的同学以惩罚,放水和漏题是对好好学习的同学的不公平。所以他每一次都将题目出得特别难,但这些题目虽然难,但从不是凭空捏造的,只要上课用过心,课后好好复习,都可以从中找到影子。这样,好好学习的同学可以得到高分,而平时松懈的,则得到教训。
顾烨看着习题,他发现自己并不需要多加思考,便可解答出这些题目,因为这些题目他都做过。
他们全是书本上某个角落的习题,只是被眼镜王变了一种形式,但万变不离其宗,从根基上说,依然是相同的。这与他是否聪明没有关系,而是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吧。
顾烨一题一题认真地解答,直到他在最后一题的等式后写上一个数字。
他抬起头,发现眼镜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他身侧。他两手背在身后,看着顾烨完成的答卷,紧紧下压的嘴唇,不受控制地露出一抹欣慰地微笑。
下课铃响起,两小时的考试结束。
顾烨将桌面上的草稿纸、笔,一项一项收里,然后一身轻松地走出考场。
他回头看了一眼忙碌的教室。眼镜王正在跟迟迟不肯交卷的同学做斗争,有的同学还没走,交完卷后面红耳赤地对答案,答案不一样,便气呼呼地翻开书找例题。
整间教室像一壶烧开的开水,咕咕咕地沸腾着。这一门考试结束,意味着他们大三生活的结束,再开学他便是大四学长,他的大学生活也告一段落。
小丁也从考场出来,他难得没有垂头丧气,眉宇间有点神气。他大老远看见顾烨,特兴奋地奔过来勾住顾烨的脖子,说:“白被吓了一通,今天的考试也太简单了吧,我觉得我可以保六冲七。”
保六冲七是小丁大学生涯发明的最著名的丁言丁语,意思是保证六十分及格,争取冲到七十优秀。小丁时常将这话挂在嘴边,但他实际的情况是保六十冲六十一。
旁边路过一名同学,那同学似乎没考好,眼睛鼻子都是通红的,似乎刚刚哭过。他听到小丁不要脸地说什么简单,简直要气炸了。如果是顾烨这种学神这么说他们还不一定会觉得有什么,但这说的人事小丁这个学渣也说考试简单,这让他们无法接受了。
“我靠,小丁你竟然觉得考试简单?”
小丁摸了摸脑袋,既天真又欠扁地说:“难道不是吗?”
“我靠!”那名同学气得要发疯,跺脚道:“真的要死了,我竟然考不过小丁,不活了,不活了。”
小丁挠了挠脑袋,更加欠扁道:“你们都不这么觉得?我提前五分钟就写完呢。”
顾烨立刻拍了把小丁后脑勺,趁他还没被众人砍死前将人带走。
顾烨觉得自己有必要再联系一下王爱迪,你这光加智商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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