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少龙哂道﹕“她对管中邪认真才对,你两兄硬把我架了上场,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昌文君陪笑道﹕“那只因我两兄欣赏你吧了!嘿!我们都不知多么宝贝这妹子。其实老管也不错,看他的身手多么矫捷,他只是错跟了吕不韦吧。”
远处传来喝采声,管中邪戴起甲制的护臂,闪动如神地与其中一头猎犬戏耍着。项少龙召来疾风,道﹕“我去了!”昌平君忙教人牵马来,陪他往众人围聚处驰去。在大队亲卫追随下,两人来到人堆外围处下马。
滕翼正聚精会神观察着管中邪踪跃的步法,见到项少龙,神色凝重地走了过来,与昌文君打了个招呼后,示意项少龙随他远远走开去,来到河旁一堆乱石旁,道﹕“这家伙城府极深,在这种情况下仍可把真正的实力收藏起来,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项少龙回头望去,点头同意道﹕“他是我们所遇的剑手中最危险的人物,使人莫测高深,我从未见过他动气或有任何震惊的表情,只是这种沉着的修养,我已自问不及。”
滕翼微笑道﹕“但你的长处却是不会轻敌,换了荆俊,便怎都不信有人可胜过他了。”项少龙笑道﹕“是了!这小子到那里去了。”
滕翼道﹕“踩场去了,愈能把握田猎场的形势,就愈有对付莫傲的把握,你的腿伤怎样了?”项少龙道﹕“好多了,但仍是不宜奔走,否则会爆裂流血。”
滕翼道﹕“今早我给你换药时,见已消了肿,以你的体质,过两天该好的了。”项少龙欣然道﹕“现在我倒要多谢齐人这一箭,吕不韦要杀我,怕没那么轻易了。”
滕翼愕然道﹕“三不是说吕不韦想与你修好吗?”项少龙叹了一口气,把纪嫣然的话说出来,顺带告诉他东郡民变和高陵君的事。滕翼沉吟片后道﹕“高陵君的事交由我去办,必要时就动用我们的精兵团,这个功劳绝不能让管中邪抢去。”
说时两人眼角瞥见管中邪、昌文君、鹿丹儿和嬴盈等朝他们走过来,滕翼向他打了个眼色,低声道﹕“我去找小俊!”先一步脱身去了。昌文君隔远向他挤眉弄眼大声道﹕“项大人,我们到箭场去试靶看,管大人有把铁弓,听说少点力气都拉不开来。”
项少龙心中叫苦,昌文君当然是想制造机会,好让他在两女前一杀管中邪的威风,只是他却有自知之明,他的箭术虽可列入高手之林,但实逊于王剪或滕翼,甚至及不上死鬼连晋。管中邪只要差不过连晋,则出丑的定会是自己。管中邪潇洒地举手以示清白道﹕“我绝无争胜之心,只是两位小姐和嬴大人兴致勃勃,亦想项兄给小将一开眼界吧了!”
项少龙心中暗骂,装出抱歉的表情道﹕“怕要教管大人失望了,我腿上的伤口仍未复原,不宜用力,还是由管大人表演好了。”管中邪愕然道﹕“请恕小将鲁莽了,小将见大人行走如常,还以为没有什么大碍哩!”
赢盈俏脸一寒道﹕“项大人不是砌词推搪吧!”鹿丹儿则低声吐出“胆小鬼!”三个字,拉着嬴盈,不屑地掉头而去,并向管中邪娇声道﹕“管大人!我们自己去玩耍吧!”管中邪谦然施礼,随两女去了。剩下项少龙和昌文君两人对视苦笑。
项少龙想起图先的约会,乘机告辞,返咸阳城去了。在路上想起两女不留情脸的冷嘲热讽,并不觉得难受,只奇怪自己变了很多。以前在二十一世纪混日子时,什么都是争强斗胜,酒要喝最多,打架从不肯认第二。但现在这好胜心已大大减弱,事事均从大局着想,不会计较一时的成败得失。所以两女虽对他态度恶劣,仍不觉得是什么一回事。或许因为自己对她们并无妄想者,也或者这就是成熟了吧!
回到咸阳,趁尚有点时间,先返乌府,向陶方问了周良兄妹的住处后,遂往看视两人。他们给陶方安置在东园供铁卫住宿的一列房舍其中之一内,环境相当不错。项少龙举步进入小厅时,秀美的周薇正在一角踏着纺布机在织布,周良则坐在一张小几旁把弄着一个似是手镯的奇怪铁器,见他进来,兄妹忙起立施礼。不知是否出于同情心,项少龙特别关怀他们,先向周薇笑道﹕“周小姐是否为令兄织新衣哩?”周薇俏脸倏地红了起来,垂头“嗯!”了一声。
项少龙大感奇怪,却不好意思追问她畏羞的原因,坐到几子的另一边,着两人坐下后,向周良问道﹕“周兄把弄的是什么宝贝。”周良把那铁器递给他,道﹕“这是供猎鹰抓立的护腕,你看!”捋起衣袖,把左腕送至他眼下,上面纵横交错着十多道疤痕。
项少龙大感有趣道﹕“原来周兄除造船外,还是养鹰的专家。只是既有护腕,为何仍会给鹰儿抓伤了呢?”周良道﹕“护腕是训练新鹰时用的,到最后练得鹰儿懂得用力轻重,才算高手,这些疤痕都是十五岁前给抓下来的,此后就再没有失手了。”
项少龙道﹕“这么说,周兄是此中高手了。”周良颓然道﹕“是以前的事了,现在我有点愧对鹰儿,在它们迫人的目光下,我再不敢作它们的人。”
项少龙想了一会后道﹕“由今天起,周兄再不用为糊口奔波,更不怕被人欺负,应继续在这方面加以发展,说不定会对我有很大帮助。”周良兴奋起来,双目发光道﹕“项爷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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