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盘苦恼道:“事情仍非这么简单,太后还要把嫪毒的几个奸党,提升要职。例如内史之位,嫪毒要由他的族人嫪肆接任。此外还有令齐、韩竭两人,一文一武,都是嫪毒新结的党羽,太后都要我许他们出掌要职,想想便教人头痛。”项少龙早知事情会是如此,而若非这样,将来嫪毒亦没有造反的能力。安慰道:“无论他如何扩张势力,始终难成气候。为了得到太后支持,储君只好忍一时之气了。何况!吕不韦要比储君的头更痛哩!”
小盘想了想,笑起来道:“不知为何,任何事落到帅傅手上,总变得轻轻松松的。师傅的话,我当然要听从。”两人再商量一会后,项少龙才离开王宫,往找琴清。
琴清见分手不久,项少龙便来找她,神情欢喜,在内轩见他。两人自那天发生关系后,因项少龙专志练刀,再没有作那云雨之事,这刻在琴清府内相见,不禁生出既亲密又陌生的微妙感觉,都对这新的关系有种既新鲜又不知如何自处的动人情况。还是由项少龙拉起她的玉手,步出后庭询问道:“太后搬到了甘泉宫一事,琴太傅听到了吗?”
琴清黛眉紧蹙,低声道:“我刚回府便知道了,但因今趟太后带往甘泉宫的人,都是她的亲信,故少龙若要人家去调查,恐怕要教少龙失望了。”项少龙拉着她走上一道小桥,在桥栏坐了下来,另一手搂了她的小蛮腰上苦恼道:“太后搬离王宫必有原因,真令人费解。”
琴清给他一搂上立时娇柔无力,半边身挨到他肩膊处,美腿贴紧他腿侧,虽际此冰天雪地之时,俏睑仍红如夏日的艳阳,半喜半嗔道:“项大人检点些好吗?下人会看见哩!”项少龙哈哈一笑,将她拥坐腿上。
琴清惊呼一声,失去了平衡,斜仰起娇躯时,香唇早给封住了。一阵销魂蚀骨的缠绵后,项少龙意足志满道:“这是惩戒你又唤我作项大人,琴太傅甘愿受罚吗?”琴清既甜蜜又羞不可仰,风情万种地白了他一眼,嗔道:“真霸道!”
项少龙给她的媚态弄得三魂七魄无不离位。暗忖只恨自己来到了这时代,不知如何竟失去了令女人怀孕的能力,否则若能弄大了像琴清又或纪才女她们的肚子,必是很幸福美满的一回事,想到这裹,虎躯剧震。琴清见他脸色大变,骇然道:“什么事?”项少龙两眼宜勾勾看着前方,微微呻吟道:“糟了!我想太后是有喜了。”
刚踏入府门,便听得邹衍回来了,项少宠大喜,问得邹衍正在内堂由纪才女亲自招呼,忙赶去见面。邹衍神采如昔,见到项少龙,自有一番欢喜之情。此时纪嫣然已把请他老人家回来一事的背后原因详细说与他知。晚饭后,邹衍拉了他到园中小亭说话,相伴的当然少不了纪才女,灯火映照下,雨雪飘飞,别有一番滋味。
项少龙先不好意思道:“为了我们的俗事,竟要劳动干爹仙驾,我们这些小辈真……”邹衍洒然一笑,打断他道:“少龙为何变得这么客气了,更不用心中过意不去,因为老夫久静思动,正要返齐一行,好看望那群稷下旧友。”
项少龙想起善柔,正要说话时,纪嫣然已道:“你不用说了,嫣然早请干爹代我们找柔姊,凭干爹在齐的人事关系,这该是轻而易举的事。”项少龙正为善柔担心,闻言喜出望外,心想善柔的剑术正是出自稷下,邹衍找她自该是水到渠成之事。
邹衍在石磷了下来,双目异采闪闪,沉声道:“想不到我邹衍在风烛之年,仍可制造个新圣人出来,世事之出人意表者,莫过于此。”纪嫣然轻轻向项少龙道:“干爹巳完成了他的不世杰作《五德书》,还把它赐了给我代他暂作保管呢!”
项少龙心中泛起奇异的感觉,隐隐明白到是邹衍看悉了未来,知道将来天下必由小盘统一,故把呕心沥血的杰作留在秦国。否则说不定会毁于战火。心中一动道:“干爹想怎样处理这《五德书》,尽管吩咐好了。”邹衍双目射出欣悦之色,微笑道:“将来那条黑龙出世之时,少龙你就负责把此书献上给政储君,那比由老夫亲说更有力倍。”
纪嫣然愕然道:“干爹不准备留到黑龙出世后才走吗?”邹衍摇头叹道:“天数有定,干爹恐怕不能等那么久了。今趟就算你们不来找我,我也会回来探看你们,然后顺道返齐。”
纪嫣然脸色立变,凄惶地看了项少龙一眼后,骇然道:“干爹!”邹衍哈哈一笑,洒脱道:“春去夏来,此乃天理常规,人生无常,但仍只是自然之象,嫣然难道还看不通吗?”纪嫣然毕竟是非常人,强挤出笑容道:“干爹责怪得好!嫣然受教了。”
项少龙点了点头,冲口而出,引用了宋代大家苏轼的名句道:“人有悲欢离,月有阴晴圆缺。干爹说得对。”邹衍目露讶色,与纪才女一起瞪了他好一会后,才赞叹道:“少龙比老夫看得更透彻。”顿了顿续道:“吕不韦这人仍有点气运,在储君加冕前,少龙至紧要忍让一点,避免与他正面交锋,那老夫就放心了。”
项少龙打从真心露出敬意,邹衍可说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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