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雨有点惊疑不定的偷瞥远处正板起脸孔与兰宫媛说话的解子元,心神不属的对项少龙道:“听说上将军对音律极有研究,未知对刚才一曲,有何评价?”项少龙知他是由张泉处听到消息,心叫惭愧,正容道:“齐兄说笑了。对音律小乃门外汉,不过即使不懂音律如我者,也觉刚才一曲精采绝伦,令人神驰感动。”
在齐雨旁一名体型慓悍的年青武士插入道:“在下闵廷章,见过上将军。”项少龙暗付原来你就是与麻承甲同时在齐国剑坛崛起的人物,口说幸会,留心打量了他几眼。闵廷章比较起来,要比麻承甲斯文秀气,样子也较为顺眼。
闵廷章目光落到他的战刀处,项少龙性连鞘解下,递给他过目。这着名剑手露出意外神色,接过后与其他好奇的人研玩起来,啧啧称赏。剩下齐雨、许商和项少龙三人,都有点不知说什么才好的尴尬。几名大胆的美歌姬拥了过来,争相向项少龙招呼施礼,眉目传情后,又笑着飘了开去。幸好这时解子元和兰宫媛回来了,后者神态委屈,显是给解子元数说一顿,但看情况她是甘于受责的。
齐雨用眼色向她询问,兰宫缓却故意不看他,看来是把气发泄在他身上。许商移到兰宫媛旁,奇道:“媛媛似乎不开心呢?”兰宫媛目光却落在项少龙身上,道:“媛媛尚未有机会向大小姐请安,不知上将军是否直接回听松院?”
除解子元外,其他人均感愕然。项少龙想不到解子元对兰宫缓这么有影响力,微笑点头。兰宫媛问道:“可否立即起行呢?”齐雨等无不错愕,不明白发生什么事。闵廷章闻言将战刀双手递回给项少龙,赞叹道:“闻说这奇兵乃上将军亲自设计,确是巧夺天工,令我等大开眼界。”
项少龙知道自己一刀败走麻承甲,已赢得这个本来目空一切的剑手尊敬,谦虚几句,待要和解子元、兰宫媛一道回听松院时,闵廷章却遨请道:“明天是稷下宫每月一次的剑会,上将军可肯拨冗莅临,指点一下我们这些小辈?”项少龙露出为难之色,诚恳地道:“说实在的,这么与曹公见面,是有点尴尬的。”
另一人兴奋地道:“曹公近十年都没有出席剑会,上将军可以放心。”项少龙暗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敷衍道:“明天再说吧!”
又顿觉奇怪道:“剑会不是在初一举行吗?为何推迟了?”齐雨道:“皆因大王寿辰,故延期举行,还会比平时隆重,上将军记紧要来!”当下有人向他说出了时间、地点。
项少龙不置可否,在齐雨和许商嫉忌的目光下,偕兰宫缓和解子元离开。到了正院时,解子元表示要返官署,故不能随行,让出马车,自行骑马离去。项少龙想不到会和这柔骨美人单独相处,生出戒心,道:“媛小姐坐车吧,我骑马好了。”兰宫媛白了他一眼,淡淡道:“妾身也久未骑马,不若就一起借马儿的脚力吧。”
姚胜等忙让出两匹健马,兰宫媛虽盛装在身,但翻上马背却灵巧得像狸猫,惹来一阵采声。项少龙跨上马背,与兰宫媛并骑驰出玉兰褛,登时吸引了街上所有行人的目光。姚胜派出四骑为他们开路,其他人则分布两侧和后方,令人颇有阵仗不凡的感觉。
兰官媛策马凑近他身旁道:“上将军是否很不安呢?最后仍是要和妾身同行说话。”项少龙心想这该叫恶人先告状,微笑道:“我尚没忘记媛小姐曾想取项某人的小命呢!”
兰宫媛默然片晌,轻轻道:“在这世上,有三个人是媛媛欠了人情的,上将军有兴趣听听吗?”
项少龙道:“第一个该不难猜,是否解大人呢?”
兰宫媛欣然道:“和你这人说话真的可以少费很多精神。试试猜第二个吧!他是丧命在上将军手上的。”项少龙苦笑道:“难怪你要来杀我。”
兰宫媛若无其事道:“那是上将军是猜不到的了!那人就是嚣魏牟,媛媛之所以有今天,全赖他把人家交给一个姓边的人栽培训练,否则说不定早饿死街头。”嚣魏牟其实是给滕翼活生生打死的,他当然不会说出来,恍然道:“是边东山吗?难怪你的身手如此了得,他该是你第三个感激的人吧!”
兰宫媛出乎他意料地咬牙切齿道:“恰恰相反,他是妾身最痛恨的人,他对我做的恶事媛媛却不想再提呢。”项少龙大讶道:“可是咸阳之行,你不是奉他之命行事吗?”
兰宫媛淡淡道:“那只是一场交易,只要奴家依计行事,不论成败,以后都再和边东山没有任何关系。而妾身肯答应,也当是报了嚣魏牟的恩惠,以后再不欠他什么。不过他也不会再烦妾身了,因为他也与嚣魏牟一般命丧于上将军之手!”项少龙讶道:“我才听说他在燕国刺杀一名燕将,怎会又死在我手里?”
兰宫媛笑的花枝乱颤地道:“那只是田单掩人耳目的手法,好让燕人心怀畏惧。其实边东山早已在咸阳命丧于上将军飞针之下,只是没人敢说出来而已。”
项少龙想起那个擅使飞盘的侏儒,原来他就是变刺客边东山,以他的特殊身材,难怪能潜藏各处,杀人于无形。兰宫媛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道:“上将军来猜猜看那第三个人是谁好吗?”项少龙摇头道:“嚣魏牟我已猜不到,第三个更难猜,不过该不是我认识的人吧?难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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