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目光能杀人,方文指不定被冯易杀了多少遍。这种坑爹问题提出来,完全就是无解的存在。圣人教化:百善孝为先,大乾以孝悌治国,世人遵循尊卑有序。
按说正当状况下,当是舍妻救母,方为此间正道。
可方文在这里,就明显不是正当状况。冯易很明白方文的用心,这道问题若是无法答出前者顺心的答案,只怕他真的会食言。少了他的帮忙,那争夺压力将会何其之大,希望虽算不上渺茫,却也好不了太多!这种事情,差之毫厘都会功败垂成,岂容他有丝毫侥幸。
文人终究是文人,圣人之言将他们教化的很好,吱吱呜呜的,冯易也没说出个所以然。虽然纠结,却也不敢因一己之私,妄言孝道度法。
说实话,看到这里,方文对冯易已经颇为满意了。虽说有着自己问题的压力在,但不可否认,他有真正的犹豫过。这世道,熟读圣贤书后,能真正将妻子与母亲对比,真正纠结之人,已经对女子爱之极深。可以说,绮罗若成为他的妻妾,应当不会受丝毫委屈。
可是,尽管心中满意,方文依旧想知道这位才子的回答。原因无他,就是想一探究竟,这家伙的回答会是如何!因为这个回答,关系到一个人的人品。
时间轻轻流逝,方文不急不躁的喝着杯中茶水,脸上没有丝毫愠色。半响之后,冯易才从沉思中醒来,看着方文,艰难的吐出“母亲”二字。
说出此话,他就明白自己与绮罗无缘。方文的意思,应当是为她谋个好去处,所以问题古怪刁钻些,自然无可厚非。只是多年教化,让他无法昧着良心说出违背孝道的话。纵然与她无缘,也不能有丝毫不孝之心。
“方兄,我知道我”
“绮罗是你的!”方文展颜一笑,之前脸上凝重尽数驱散,竟有种明媚之感。
冯易苦笑:“是啊,绮罗是”说着,他陡然一惊,苦笑凝固在脸上。艰难抬起头,不敢置信的望着方文,颤抖着道:“你你说什么?”
淡淡一笑,方文道:“我说,绮罗是你的,我会履行诺言,帮你抱得美人归!”
“为为什么?我说的是”冯易不解道。
“我知道,但是,你达到了我的要求!”
冯易起身,满含疑惑的深深一礼:“请明示!”
“你乃富人之家,给她一生安稳。身为江州才子,给她一生荣耀。她与你母同时落水,你肯真心思索,且神色犹豫,可见你真心爱她。犹豫之后,答案依旧是母亲,说明不忘圣人之训诫,孝悌有加。面对我的问题,明知方寸之间毫发不容失,还敢将心中所想如实相告,你是个君子!再加上你之前所言,肯多多陪她,让她一生幸福。”
“一个能给她安稳、荣耀、真爱、幸福,且名满江州,、孝悌有加、正人君子的男人,我想不到她有不满足之处。如果有,只能说她贪心不足得陇望蜀,配不上你!”
话音一转,方文道:“事先说好,那个绮罗什么德行我是不知道的,要是你想反悔,本人概不负责!”
瞠目结舌,冯易不知该说什么好。一个问题,就能透彻的洞悉自己这么多事情,可以说两人之上完全不在一个水平线。这一刻,他才真正看清了自己与他差距。事事弱他几分,争端惨败他手,皆是情理之中。
“所以说,你愿意帮我”
“当然,在下说到做到,你放过胖子,我帮你得到绮罗!事成之后,大家各取两讫从此两清,这桩恩怨就此揭过,如何?”
心中惊讶,冯易再度行礼。这一次,不似之前拜求解惑,而是真心实意的感谢:“冯某多谢方兄美意,若我真能玉成良缘,必不忘方兄恩德。”
“得了吧,事成之后你我两清,下次见面依旧是敌人,这些作态赶紧收回去,免得以后自打耳光!”方文冷笑,没有一点客气。
“冯某还有疑问,若方兄不解,真是有些不知”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屑一笑,方文道:“那个绮罗,本公子没有一点兴趣。做这么多只因心有愧疚,别无他意。若你觉得心中不安,大可就此放手,你我都乐得清静!”
虽不明,但觉厉。方文言尽于此,他也不好追问下去。以绮罗的身份,自然是无法让前者做出于理不合的事情。她没那个资格!这一点,大家都心知肚明。
“那,你又如何得知我对绮罗姑娘有意,金凤楼中还做不得数吧!”苦笑一声,冯易道。
“那是自然,才子为女子作诗,自然都会安上个心生爱意的大帽子,我岂会当真!但有许多事情,能看出些不同寻常的东西?”
“愿闻其详!”
方文微微一笑,淡淡的道:“你乃江州才子,按说作诗去见三大画舫的花魁并无不妥。可那首点绛唇乃是你腹稿许久之作不要不承认,你的才学还无法行云流水的做出那等诗词轻易拿出来,岂不可惜!”
“再者,诗词感情是骗不得人的,起码你的骗不了人。点绛唇中,句句真情实意,字字爱慕不已,又是做给绮罗,岂能隐藏!”
“最后,还可还记得“秋意早至一叶黄”吗?”
冯易沉思,点头道:“自然,其中的“一”字乃点睛之笔,却是方兄你的手笔!”
“我要说的不是这个!”叹了口气,方文笑道:“那日见你,却是在忘忧河畔。我本与古臻江默论棋,见你神色忧愁,带着解不开的怅然,分明是相似成疾之兆!所以说,种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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