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方文果真斗不过女人,尤其姿色出众天生丽质的女子。若儿过来尚能拉着她温存一番,乃至搂着说些悄言悄语,身心舒爽之际搪塞寰圆,不觉打发过去。
这招对雪离不行,这姑娘温婉宁静却执拗的很,两人也限于朋友之义不便过分,说话归说话,她是不忘初心的。说来叫人起床便是如此,再多言语打趣也是无用。这般幽兰娇弱方文有揽入怀中的祟动,可惜两人不熟,难为放肆。
心不甘情不愿的起身,却是在雪离服侍下穿着,着实让他心中惊讶。不过想来女子只觉自己算得半师,谨谢服侍而已,算尽了弟子孝道没有他意,于是笑着受下了。没有注意到女子羞红粉面,哪里有一丝恭瑾。
洗漱刚过正用饭,说不上早上或中午的,反是就这一顿,长时间已经习惯这样的方式,懒人懒得安逸,饭都懒得吃。正喝着白粥,一阵急促鼓点般的砸门声传来,还有胖子隐约的声音。
大雪封冉家家闭户,方文也是不例外,算不上不见来人,因为每日上要出去寻个地方与秦老一晤。静侍一旁雪离怔怔,旋即笑着开门去,却被方文制止。粗重活计不是女子该做的,以往他就这么认定,是以放下瓷碗起身。
刚入院子就见王忠迎着大雪挥剑,头冒烟脚陷坑,银瓶乍破倾泻的剑光耀目,劈砍撩刺斩若行云流水,竟还带着些许殷红之感,一看就是杀敌之用,并非花拳绣腿。此前称量的八十七斤大剑在手中轻若无物,比之飘雪尚要随意几分,看不出粗犷汉子还有这样细腻。
自从天花治好过后,他们母子便一直住在这里。起先老人是不愿的,拗不过方文倔强,又有两个丫头不住劝说才勉强答应,此后就一直要做些粗活报答,众人忙活好一阵才劝慰下来。
“公子,你这是?”见方文落雪跑出来,衣着随意不是见人的打扮,王忠将大剑包入宽大熊皮里背在背上,走上来询问。
这些日子他和剑形影不离,一直贴身放着。尤其这般背负,让他品出些许高人侠士玄幻仗剑的感觉,和自己出去也显得光芒,他也乐得见到。
“无事,门外有些喊声,我开门瞧瞧!”方文笑道。王忠登时一惊,细听确然风声中有些声响,当下羞愧:“怪某练剑入神,没听到声响,害的公子亲来,您体弱先回堂吧,我去开门!”
说着不待方文答应,大步走了出去。这些日子方文对他们的照料他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知道这是个平易近人又体恤下属知人冷暖的主子,母亲逢他照料还不惜重金拿下百年人参补气,心中感激,行事也越发尽心尽力。
摸着鼻子苦笑,自己也没这么孱弱,是被鄙视了吗?话说都走到这里,也不差这两不出门迎一迎胖子,于是也走了过去。
甫一开门,就见胖子冻得畏畏缩缩的身体和着急的面庞,兴许来得太过着急,身上蓑衣穿的都不正经,歪歪的飘进雪花。
“出事了方兄,快随我来!”一露面方文就被拽着往外面拖,心中咯噔一声,顿时明白恐有事情发生,拉住胖子问:“怎么了,这么着急?”
“我爹他被抓起来了,你快想办法随我去见江司马,用计也好恳求也罢,不能出事啊!”
方文只觉拉着胖子的手冰凉彻骨,看他脸色苍白无血,衣角还有疾驰溅起的泥点子,就知事情必然不小。情下危机,刚想开口追问缘由,陡然想到了什么,瞪大眼睛开口问:“令堂莫不是因余粮之事被捕,即将问罪了吧?”
胖子他爹钱大富是个传奇商人,各行各业卧底般的巨细渗透,乃至滕王阁的建设也有其一份辛劳,这也是事后方文才知。即是如此,余粮这么一个王朝漏洞他怎么会嗅不到,这样利益趋势他又如何坐以待毙?
胖子面有忧色仍旧拽着方文前行,语气哭丧:“是啊,老爹也是糊涂,说是太平丰年余粮无处安放,朝中也不与统筹,不若与人行径一辙卖出,亦算救人功德也是为家牟利!现如今却是变成这样光景,你说怎么办呐?”
一听果然如此,他不禁失笑,挣脱胖子手臂,大笑起来。胖子面色登时一变,误以为方文怕惹祸上身撒手不管,面色极为愠怒。
正欲破口骂出,就听后者满含戏谑的笑声传来,“你放心,令堂决计无事,我在这里保证!”
“真的?”
方文认真的点头,见四下无人也不再避讳,当街顶风冒雪和他讲述事件原委,后者原是听不太懂,却也明白个大概,知晓应当无事。听到此计策出自面前杀才手笔,心中大定之下也不由怒从中来,“你这小子不能干点好事?明着说无妨,我钱家在乎那几十万两不成,弄的这般惊心动魄,好叫我汗流浃背!”
双手合十方文虔诚道歉,却也不免有些无奈,“错在我,但令堂只能受些苦了,钱家势大不堵那些铜臭,别家却未必。这个断口绝不可开,人人效仿之后粮食难成,天下百姓要惨遭池鱼。给江前辈打个招呼却是要的,免得一些苦楚!”
依旧有些不忿,胖子鼓了鼓气也是不言。不说两人关系难以责难,就是之后事情尚需他来出面周转,可不能惹他不爽。这是个小人,该君子是也有匪夷姿态,大多数还是小气的,到头来吃苦的还是自己。
“这事是要拜托你的,司马位高权重,我身份微寒难以接触。便是我家老子还在还也没有轻易得见的道理,只有你能说上话了。钱家不缺那点钱,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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