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贤的话被方文很显然的忽略。王府有我所爱?你丫说的很有道理,天下美女老子都爱,你府上有这么多吗?再说了,这里是王府,是你家,它不是青楼妓院!不要搞得这么庸俗市侩,我这样的混账只爱钱不贪色,偶尔想清高一下不成吗?
“怎么,方兄不信?”见方文不以为意的撇嘴,赵贤皱眉道。
“自然不是!只是在下早上没吃东西,实在没力气做这些风月之事,殿下见谅!”
赵贤一愣,心中暗叹这小子难缠的同时,却也挥手命下人端上膳食。
方文少不了笑着谢过,曾经在江州养出的持家之道,早就在清月的威逼利诱之下,全然仍在了安慈宫的饭桌上。今日来前确实没有用早膳,腹中饥饿。是以当食物上来之后,他也没有推辞,旁若无人的开吃!
赵贤就等着,胖胖的面容满是笑意,眼中不时闪过精光!
他身份尊贵,接触的人自是极多。其中棘手的不少,如那朝中国公,两位丞相,以至于一些股肱重臣,皆是难对付的紧!可即便如此,也总能把握住脉络,摸清习性对症下药的。也因如此,他风评向来不错!
只是今日见到的这个青年,着实是古怪的紧。先不说计谋如何,就这混账多变的性子,便难以把握。心中不断推算着自己之言,他会怎样面对,心中产生无数个年头,却无一与他接近!似是两人思维本质不同,找不到契合点!
过了一会,方文酒足饭饱将筷子放下,没来得及些赵贤招待之恩,后者便抢先道:“怎样,我齐王府膳食可还顺口?还吃得惯?”
方文微顿,斜睨了赵贤一眼,见他满脸期待,便不明觉厉冷笑道:“不错,很顺口!岂止是吃得惯,简直很吃得惯!”
脸色刹那间耷拉下来,赵贤眼神很幽怨!心道你这小子又不按套路出牌,能不能让我猜对一回?你该混账到底,大损儿特损一番,才不辜负我一番招待!
轻笑一声,似是看透她心中所想,方文道:“殿下也不用沮丧,我是出了名的混账!从江州一路混到帝京,看不透我也无妨!你该在意的不是我,是我们的对手,倾力看清他们才是当务之急!”
微微动容,赵贤立马正襟危坐,同时心中还有些小小的不爽!自己才是主家,正事该自己提及,两人再行商议,最终合则两利的联手而为!你个混账又没规矩,我还是没猜到!
负面情绪只有一瞬,前者便将其完美隐藏起来,笑道:“方兄此言有理,而今你我有相同敌人,正是合则两利之局!今日应邀前来方兄已是默许了两家之事吧?”
淡淡一笑,方文喜上眉梢!聪明人萧成风两人走后,自己终于遇到个聪明人!最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简单不磨叽!
“非也,殿下太过想当然了!”
赵贤心中一惊,面上却不动声色,“方兄何意?你也是聪明人,难不成觉得还有他路可走?”
“自然不是!”方文断然道:“眼下局势,于你于我都不利!但殿下可能搞错了方向,最不利的是你,不是我!您觉得东宫得势,不惜代价对付的是您这个生死大敌,还是有点小小摩擦,谈不上不相往来的我?”
静默的大殿骤然响起讽刺的笑声,赵贤冷笑不止,“谈不上不相往来?你以为我那皇兄是好人,有个博大心胸?明白告诉你,宿敌虽有先后,却无轻重之分!第一个受灾的是我,紧随其后便是你!唇亡齿寒之理你不懂?还是别有算计,觉得能以一己之力,抗下四面楚歌!”
安详静谧的被打破,变得爆裂压抑。两人毫无征兆进行了口诛笔伐,缓冲过渡的时间也没有,心上便压下了一块大石!
“您也知道第一个受灾的是你,随后才是我!唇亡了,牙齿会不会寒冷,和嘴唇已没有关系!”
说着,方文诡秘一笑,“何况您的底蕴,不会连反坑之力也没有!两虎相斗,其势不俱生。即便一方赢了,也要自损八百!我做个渔翁坐观垂钓,未必就怕了残骑裂甲!”
“你”
赵贤面色微变,心都被揪了起来。
他很明白方文所言不虚,更明白后者的依仗!说白了是两人的身份,自己是君,是个有野心的君!滔天的权势旋涡已经卷进去,由不得他退出!若要成功必积蓄一切力量,丝毫不能差。成了坐拥天下,败了便是一具枯骨!
如今太子借势,显然针对自己而来,真若兵败如山倒,无论哪一方都会狠狠压制自己,再无翻身之地!届时只能看着其他人龙争虎斗,作为鱼肉引颈就戮!
方文则不然,他是臣,且是个有能力,被帝王看重的臣!他不需要那么多顾忌,光棍点说就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即便如今败了,有天子庇护,终归活得下去,兴许活得还很富足!几十年后江山易主,只要不是赵显成,他终究能够安然!
退一万步,即便赵显成继位,有几十年为铺垫,救自己一命不会是大问题!何况有了自己缓冲他未必会输!
额头有冷汗滴落,被其拭去之后,赵贤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方兄真乃鬼才也!以你这样的鬼才,想必不会和我这样的胖子浪费时间!说说吧,究竟如何才肯帮我!”
听得此言,后者才展颜一笑,开心道:“殿下果真聪明人,和您聊天很愉快!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回答我两个问题,答应一个条件,你我便暂时结盟,掂量掂量太子殿下的分量!”
两个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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