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宏一夜未归,方文已经知晓。是以第二天致学之前,特意去了趟四方馆,果然未见其人。而当他到达南书房时,拓跋宏已正襟危坐在此了。
大抵是昨日胜了方文一筹,拓跋宏今日显得十分高兴。方文走到他旁边坐下时,还笑着打招呼。
方文笑道:“拓跋兄好兴致,可是碰到什么开心之事?”
“没有没有,怎会有开心事呢!”
拓跋宏摇着头,眼角却藏不住笑意。方文纳罕你在开心什么,如今胜负未分你就敢这么惬意,我看你过几日怎么哭。
“宣鸿图学士方文觐见”
没多久,宦官尖细的嗓音从外面传来。方文知道是因为昨日的图纸,让这位君主坐不住了。他不仅想要演武胜利,解决拓跋宏这个祸患,更想要以最快的方法,弄出连弩!
起身告了声罪,方文转而来到甘露殿。上方,景阳正坐在方榻上等他!
嘴角抽搐一下,方文行礼后站起身来。很难理解景阳都已经坐上皇位,成为千古一帝俯瞰世界了,为啥每天还要起这么早?要是换成方文,每天不睡到日落西山绝对不起床。不仅如此,还要将回笼教发扬光大,成为世界第一大宗教!
“你小子在想什么?”方文撇嘴的小动作没有骗过景阳,后者皱了皱眉头。
“呃臣再想,陛下辛苦了,这么早便要秉政!”
“你这小子满嘴胡话,朕已经起床一个时辰了!今日为了见你一面,硬生生将满朝文武晾在宣政殿,你说你该不该打!”
方文顿时语塞,不再说话。再说下去,很有可能就坐实了该打的罪名,他给自己一顿板子自己能咋地!
见他不说话,景阳呵呵一笑,暗叹他滑不溜手,果真一点亏也不肯吃。只有这样的性格,才具备了混迹朝堂的资格!
“说说吧!你的那个“弩”,当真可行?”一聊到正事,景阳立马换了个模样,异常威严。方文心中一凛,急忙拱手道:“启奏陛下,此物臣并无十足把握,心中有所思,便想了出来,确然没有真正实行。但依臣之见,应当没有问题!”
连弩这个东西,在前世是早已被淘汰的东西。他凭借着当初了解古代史的记忆,加上自己的思维想出来,应当是没有问题的。但他终究没有试验,也不敢确保!
“小子不算太混,嘴里还有两句实话!”景阳淡淡的说道,从方榻旁拿出了一把连弩。方文当即苦笑,帝王的办事效率真是高,从当初的马蹄铁,道现在的连弩,都是极快的搞定。想自己的房子,为啥生生拖了好几天!
“工部根据你的设计图,连夜赶制出此物。你的图并无问题,不过你非是此中之人,难免有些疏漏,细微之处略有不足,工部官员已经改正!”景阳深深皱眉,接着说道:“弩可利我大乾之兵,却也仅有一次。敌人得知,只须得到一个,也能依样制造而出,无论藏得多严密,战场上也会有疏漏!”
“对此,你可有破解之法?”
最初的兴奋一过,他马上就想到了事情的重点。
方文摇头道:“臣,并无!此物臣并非为了征战之用,仅是震慑而已,,是以战争因素,当时并未计算在内!”
一声长叹,景阳暗道果然。这个事情他想了一夜,同样没有结果。心道:“罢了,一次便一次,终究我大乾大号儿郎的生命!”
愣了一会,气氛有些静谧。景阳再度开口,打破了这段沉寂。
“那个拓跋宏,你可还应付得来?”
“禀陛下,臣尚还可以应付!”方文拱手道。
“他与太子、魏王,乃至清昶,关系都非同一般?”
“是,而今开看来,他与太子魏王,乃是相互利用。至于清昶公主,她与拓跋宏的关系臣还不清楚!”
“不清楚?是查不清楚,还是你根本没刻意去查?”景阳声音陡然凌厉起来,方文背后也沁出冷汗。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他,景阳只怕已经知道牧麟在自己家了。更知道只要自己一句话,牧麟便会将一切和盘托出。以他昨日的行事,必然知道他们的关系。
“臣有臣的坚持,调查的方法有千万种,我不觉得非要在这里解决。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能查清楚!”
“你觉得这是理由?”
见景阳面色冷下来,方文脸上也有些难看。他知道景阳心中,所计较的已经不是什么情谊,而是最为市侩的利益。怎样能最快达到目的,就该怎样做。只有利弊,没有其它!方文毫不怀疑,若是杀了赵显成能够天下靖平,归属大乾,他定会食子!
人,有时候比老虎更可怕!
“对陛下来说,兴许不是。但对臣来说是!”
“方文,你便是这样报效我大乾,忠诚与朕的!”景阳有些恼怒。
“臣从未有过二心!”
“可你并未尽力!你当倾尽一切才是,如今一个牧麟摆在眼前,就在你的家中,你却什么都不做!”
“我做了我该做的,不该做的,我不会做!”
方文直视景阳,有些心虚。他终于明白伴君如伴虎的含义,君要你做的,都是对他有利,顺着他的心意的。稍有违逆,便是不小的罪过。
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样,让他感觉自己做错了什么!兴许是那日大殿之上将此事揽在身上,便已经错了!他该无情些,任由袁术归去!
“放肆!”景阳拍案怒吼,双目喷火面色铁青。方文急忙跪下来,垂头不言。
深深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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