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昶感觉很无力,她自诩才华纵横心机无双,从下到大比论阴谋。即便太子齐王,她也敢说不弱丝毫。可是现在被方文盯上,让她浑身发毛。
这个人太疯狂了,做事完全不计后果,这让她产生深深的无力感。
“拓跋宏哪里都好!他胸有沟壑,才华横溢,更是夷国百年难遇的天才人物。诗文造诣之高旷古绝今,行事待人谦逊君子,你觉得他不好?”
方文点头,“不错,一个是不沾世俗的谦谦君子,温文尔雅,一个是臭名远播的纨绔子弟,不堪入目。若是我,选择上也不会犹豫!只是让我奇怪的是,殿下的感情很奇怪,能问问从何而来吗?”
清昶竖眉,“既是你问,我不想答!”
“一条腿!还是另一条,两腿皆废,我看他有何面目求亲!”
“你哼,我爱诗文,他诗文极佳!”
方文冷笑,“诗文极佳?殿下这说谎的劲头,不比我差了啊!若说诗文最佳,方某不才,今日敢夸下海口,世间我为第二,无人敢说第一。如此,殿下信不信?”
“自然相信,方大儒之名,何人不知!”
“那就是了,既然我诗词最佳,长得也还可以,素日也是温文尔雅,更是报效国家立于重地,您说为啥某些人就是不喜欢我呢?”
一番话说得清昶无言以对,除了心中暗啐他不要脸之外,真的毫无办法。
见她不说话,方文再度一笑,“这个问题殿下说不上来,我也说不上来,还是不问的好。现在我们再换一个话题,你说牧麟真的这么一无是处!”
“不然呢?”清昶反问道。
牧麟的纨绔有目共睹,这话说出来都是废话,是以方文冲着牧麟冷声道:“明日挑拨我部曲二十人,亲自训练你!他们曾经经历过什么,你要加十倍。今晚之后,我将与秦国公、鲁国公亲授你用兵之道,集各家之所长,成你一人之言!”
“有人说你百无一用,不如书生。我便叫她睁大眼睛看好了,一代军神是如何崛起的。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牧麟立刻站起身来,吼道:“是!”
“不用这么大声,力气留到明天用,你会感觉到痛苦的。”方文道,然后对清昶拱手,“公主殿下高义,为臣解惑,臣感激不尽!”
清昶强笑道:“无妨,今日大人问的够多了,本宫能否问一句?”
“但说无妨!”
“你觉得,你有胜算吗?你一个人,徐家李家孟家,乃至牧家都未必能有多大作用。这件事没人敢参与,他们最多借几个人给你用。而你的对手,一个个皆是庞然大物,这些你不会想不明白!”
方文一怔之后失笑,这女人学的真快,说话也直白很多。
“别跟我说这些,微臣愚钝,听不懂!”
“那你觉得这么做值得?为这个曾经背叛你的人?”清昶感觉都快疯了,这个人真的不按常理出牌。他打破了以往的行事作风,完全不再顾忌利弊,更像是随性而为,连她这个公主都不放在眼中了。
方文看了看牧麟,笑道:“谁知道呢?不试试看的话,我不明白对错。这个曾经背叛的人,确实没有这个资格,但我就是想犯傻一回!”
方文来得快,离开的也很快。一段几乎没有停顿的对话后,他便起身离去。清昶并没有威胁到什么,就连说要上奏天子,他也没当回事。
两个时辰之后,一个消息在帝京高层之中传开。牧麟醉酒大闹四方馆,狠揍拓跋宏一顿。动手很具有针对性,就是那只受了伤的腿。至于那些侍卫,全都被牧家部曲制住,理由很简单,保护小国公安全。
不用说,用脚后跟都想得明白,这是一则蓄意的暴力事件。策划人不会是牧麟这个夯货,从最简单的醉酒行凶就看得出来。他的智商,不会想到醉酒。幕后黑手另有其人,所有人都知道是谁,但全都选择沉默。
清昶公主得知此事后大怒,一连三道奏疏攻讦方文。连同一起的,还有太子魏王发动许多人脉的联名上奏。奏疏雪花一般的飞入天极宫,可景阳压根就不看,直接丢尽垃圾堆。
“方兄,你今日公主府之行,究竟干啥咧?”方文家中,牧麟傻傻摸着脑袋问道。他是真的不明白,就那么一通威胁,问了些无关紧要的东西,究竟有啥用?
“什么也没干,就是知道了清昶对拓跋宏的态度。他们的关系,并非是单纯的利益纠葛或是感情依赖,只怕两者都有。记不记得我威胁清昶时,她显得很奇怪,很关心却又心有忌惮,想不顾一切护住拓跋宏,却又要愤怒的和我争执。”
“记得,这个怎么了?”
方文道:“没怎么,看得出他们的感情并不稳定,更多的是利益。那就好办一些,斩断利益纠葛,一切便完成了。但让她喜欢你,确实不可能!”
此刻方文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利益一定是相互的。看似拓跋宏和清昶不搭边,但若是中间加上太子,就显得水到渠成。而据他所知,清昶便是太子忠实的拥护者,因为两人关系亲密,她自幼被皇后王君若养大,与太子胜似亲兄妹。
说得通,一切说得通。她怕太子斗不过拓跋宏,就亲自来会会,毕竟太子知道的东西太多,太危险。有了她,多了道屏障,又能让拓跋宏帮助太子,顺便还能满足自己心中的朦胧感情,两全其美!
“那咋办?”牧麟有点灰心。他知道自己德行,让清昶这样的人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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