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震天下什么的,方文是没有任何兴趣的。别的不说,想要赢得南老头哭鼻子,就是绝不可能的事情。
“你们两位,是今日才相识的吗?”看着两人,方文突兀的笑道。
这两人委实有些奇异,且不说贫富差距,就是在这忘忧河边摆棋对弈的事情,就不是一般人能够干出来的。
忘忧河,正了八经的风月之地,你他妈来这里下棋,是不是脑残,我就问你是不是脑残!
而且两人言谈举止,皆像多年老友一般,自然随和,言语随意,相见更是喜不自胜。若说他们之前不认识,这气氛未免有些微妙古怪了!
“我们之前虽不认识,但彼此心中还是有几分底的。毕竟像我俩一样行为作风的名宿,确实是不多,极易猜测!反倒是你这个小家伙,委实神秘的紧,就像突然蹦出来一样,让人摸不着头脑!”北老头手指不断敲打,思虑着盘上局势。
啪的一声,方文再落一子,神色自若:“如此说来,我倒成了最为神秘之人。要不要我自报家门,满足一下两位的好奇心!省得你们到处打探,扰我清净!”
好奇心是可以害死猫的,不仅是猫,连人都能害死。最可怕的就是有钱人的好奇心,他害死一般都是别人,不是自己。为防万一,身份啥的,就不那么重要了。
“这倒不用!”北老头也落一子,脸上带着略显威严的笑意:“我说过,江州才子我皆了如指掌。既然不知道你,便只有两种可能!抽丝剥茧,也大致猜得出!”
“哦?愿闻其详!”
“其一,你并非江州人!不过这绝无可能!我身份奇特,与常人不同。往来才子绝无瞒我耳目的可能,更何况还是你这种古怪的才子!此条舍去,不足为论。”
“其二,你就是江州人!我算来算去,整个江州中,老夫识尽所有才子,无甚疏漏。若硬要说漏网之鱼,怕是只有那个从未露面,却被人人称颂的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了!”
浑浊目光转动,两道眼神同时落在方文淡笑的脸上。北老头哈哈一笑,颇有阴谋得逞的意味:“不知老夫猜的对是不对,方青梅!”
方文一脸懵逼,纯洁看了看四周,一脸做作的惊讶:“方青梅,什么方青梅?你这老头瞎认人,满口胡说!还有,这方青梅是什么情况,我怎么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方青梅,什么鬼。老子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的这个外号,也太他妈女性化了吧!谁起的,真没文化,让我抓住铁定拉出去阉割半小时!
再说了,咱这么英俊潇洒,叫什么方潇洒,方英俊的,什么不行,多接地气啊。还方青梅,我呸,真难听!
“老夫也不甚清楚,只知道是因为他的一首诗词太过高绝,清丽含蓄,引人菲菲遐想,不胜自喜!而终句为却把青梅嗅,故被人称为方青梅!”北老头略一沉思,笑着道。
这个称呼,好像还颇为对他的胃口,每当念叨方青梅三个字时,都是笑吟吟的,露出欣慰的神色!
“却把青梅嗅!此句单看,却是没什么心动。不过那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倒是让人心神凌冽,突生磅礴大气。看不出来,这位别称细腻的青梅小子,竟然还有这等胸怀!”南老头盯着方文,脸上笑意更甚!
“哎,我说你们知道的太多了吧!非得逼我杀人灭口吗?”摇头一叹,方文无奈道。
两个老家伙,简直人老成精,自己还什么都没说呢,就被人家把老底翻了出来。咋回事,还让不让人活了,以后还能不能友好的下棋了!
不过,我也不是这么甘于认输的人。你敢揭我老底,我就敢揭你的!
一指北老头,方文脸色骤变,瞬间戏谑起来:“还说我不老实,你这老头更不老实!送个请柬都七拐八转的,多走了二里地,你累不累啊!找个人就直说,你的大印章白磕的吗,往哪一扔谁敢不去,还费这么大劲!”
能够熟悉江州所有文人的人,本就不多,数来数去就那么几个。这老头更变态,连外来文人都无法瞒过他,这就有些不平常了。无形之中,透露出很多信息!
大乾治下,行路之人每进一州,皆有人专责统计,查其行踪!地位超然的文人,则更是如此。唯一的不同,就是文人统差过后,需要一州长史,也就是当州的司马大员,亲自核对校准,以上报吏部,预留备案。
这些事情,还不能由别人代替,只能司马大人亲力亲为,他人不得插手!方文不是笨人,略一思索便想清其中道理。所以,这位北老头的身份,自然昭然若揭!
“你这小子,他人只知你才思敏捷,词章高绝,其出同辈远矣。却不想你的心思也是如此敏捷,让人惊叹。真不知你这小脑袋怎么长的,小小年纪便能想到这么多,胜我当年太多!”
被人拆穿,北老头也不怒,只是对此闭口不谈,话锋一转,再度落到方文头上,言语笑骂。
一番言语,皆是夸赞之词,对其欣赏之情溢于言表。只是方文心中暗暗撇了撇嘴,并不买账。
你拆穿我在先,我只是还施彼身而已。说到底,还是我吃了点亏,错失了先手。不行,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发生,否则还有何颜面以聪明人自称,见到胖子还怎么忽悠他。被他知道了,自己老脸往哪放!
“北老头,掏点钱让我家丫鬟买东西去。现在已过午时,你们不饿吗?反正我这年轻人已经饿得不行了!”
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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