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很快过去,江默似乎对此事颇为着急,狠狠咬了咬牙,附在方文耳旁低语起来。没办法,方文现在是油盐不进,无论他怎么开口,他就是不答应,连千两白银奉上都无济于事。这让他深深诧异,这小子莫不是该性子了。还是自己真的太丑
待他说完,方文嘿嘿一笑,戏谑道:“你先回去吧,容我想想!”说完就闭目沉思起来,不理这老家伙。
江默情知他诗词迫在眉睫,已被自己耽搁半个时辰,实在不宜过多纠缠。拿起蒲团就回到座位上,老神在在的闭目养神起来。留下所有人一心的疑惑,眉头大皱。
古臻倒是笑意盈盈,老脸赛菊花。别人不知道事情,他可是清楚的很。江默这次拉下老脸,八成还是为了他怀中之物。不过仔细想想,除了身旁这个无耻贪财的方小子,却真的无人能够胜此重任!
人群嗡嗡作响,不时有着青年才子起身走动,坐在他人旁边探讨。不时有不和谐的争论声出现,皆是掷地有声。那是他们在为一字一词的见解发生分歧,名宿们听到一笑而过,有时也笑着提醒一声,被众人尊敬行礼。
当然,他们发言皆是以教学为目的,不沾任何功利色彩的。字词之间,他们会评判优劣,言其适当之处,却不会在诗句上动口。
俗话讲:观棋不语真君子。这观诗也是,任你胸中高山巍巍,仰止不觉。在这等文斗之下,也是要老老实实的观战。若是技痒,大可找人一较高下,帮助任何一方,都是有失公允的,非文人君子所为!
“乌先生目光灼灼,是否对此较量心有计较”一个老者捻须问着乌先生。
“哈哈杨老说笑了,您不也已有人选了吗!”
“此番文斗,不好说啊!”又是一人加入进来,笑道。此言一出,顿时引来了许多人的赞同。
听到后面的动静,秦老不禁一笑,闲聊似得问着萧成风:“你觉得谁胜谁负?”
“这不得而知!”萧成风思索一阵,苦笑摇头:“我那位专精诗词的同窗,也未必能一日两首千古之作,方文之才已经不下于他!只是”
“只是怕他殚精竭虑,肚子里没有货了!”秦老笑着接道。
过犹不及,此乃人之常情。方文才华再高也是人,只要是人就总有极限的时候。诗词更是如此!缘何一首好诗词就要一位才学之士腹稿很久,半年一年,乃至数年。不是他学识才华不足,是诗词太耗元气。
每一首旷世诗词出现都是作者呕心沥血所作,没有捷径。甚至有人一生只有一诗词,此后再无好诗。
方文能连作两首,已经是天大的造化,虽说所有人都期盼他再来一首,但谁真的认为他做得到?没有连秦老都不敢说!
百人诗词,非那水调歌头、定风波一类的诗词不能赢。必然是绝佳到顶尖了的。方文想赢,实在太过困难。
“古大儒,依你之见呢?”秦老再度笑问。
在他心中,胜负五五开,双方都在伯仲之间。不过是方文因为前两首被拉低水准,另一方汇集众人提升墨香而已。说到底,现在就是这么个情景,结果是不变的!
只是古臻刚才的态度,让他心中决胜的天平,不自觉的偏倒在方文一方。
古臻命题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向方文说情,保全文会颜面。这实在不合常理!按说双方胜负未分,且方文处于劣势,他应当为方文求情,或是两相化解才是,怎会反其道而行之?
身为大儒,自然不可能无的放矢。唯一的可能就是他知道方文一定会赢!那他是如何知道的呢?
联合串通早有预谋之类的事情,古臻不会,也不屑为之。否则也对不起他名满天下的破衣大儒之名!秦老更是没往这方面想。
“老朽倒觉得方文会赢!”
“古大儒何以见得?”秦老双眼微眯,疑惑问道。
“这个”古臻沉吟一会,也解释不清楚,只好皱眉道:“老朽也说不上来,只是这小子与我相识甚久,彼此了解。他心有定见时,与把握不足时给我的感觉截然不同!”
秦老仔细看了看闭目的方文,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同之处。不由得摇头:“那你现在的感觉,是他成竹在胸喽?”
“应当如此!”古臻点头。
感觉这个事情很奇妙的,看不见摸不着,却能很准确的提醒着你。古臻现在就是,居然会对方文的无耻产生特殊的感觉,委实不可思议!
他们说话都刻意压低声音,以防打扰到方文和才子们,是以方文并没有听到。不然他心中定然问候古臻一家老小。你说美女对我有感觉就罢了,你他妈凑什么热闹啊!文老不尊,当什么大儒,回家抱孩子吧!
时间缓缓流过,如掌中细沙,紧握不住。不知何时窗外微雨骤停,红霞布满天边。
一日光景转眼流过,看着这群不知疲倦的人,方文真的很焦灼。你们******一天不吃不喝,究竟是咋撑过来的。还好自己迷路了,来这里前买了个包子吃,否则非得饿死不可。
“饿了么?”看着身边垂头研磨的玉人,方文关切道。
他是个懂得疼人的人。前世没有亲人,让他更加珍惜这来之不易的亲情。虽然现在他和若儿的感情有些变质,向着羞羞的方向发展,但这改不了他的本质。
“没”若儿臻首轻摇,樱唇吐出一个微不可查的字眼。
满场男人,且都是文人,这让小丫头一天都提心吊胆的,连话都不敢说。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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