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发现,梁厚载这家伙越来越坏了,不过他这种“坏”,其实还挺实用的。
简单商量了一下,我们又把刘尚昂放了出去,让他盯着村子的东面入口,并嘱咐他一旦发现情况立刻给我发信息,而我们几个则继续在烤房里等着。
整整一个白天都没有事情发生,下午五点多的时候,冬季的天空已经黑透了。
也就在这时候,我的手机震动了两下,我赶紧点亮屏幕,就看到多了一条未读信息,点开一看,竟然是庄师兄发过来的:“我们已经到了市区武装部,你们在哪?”
我立刻回执了信息:“我们已在店子村潜伏,庄师兄,你带来多少人过来?”
庄师兄:“全副武装十四人。”
我:“店子村情况非常复杂,最好不要直接进村。”
庄师兄没再回复我,不过我估计,他心里肯定有计较了。
在店子村潜伏的这段时间,我已经渐渐习惯了等待,现在我只要静下心,就觉得时间流逝的速度仿佛都快了很多。
我也忘了在和庄师兄发完短信之后又过了多久,刘尚昂才给我发来了短信:“女人正从村东离开,我已经给她的摩托车放了油。你们来的时候走村北小路。”
趁着天黑,我们几个快速离开了烤房,捡村北的小路快速朝着村子东头前进。
快到村东头的时候,我朝着路灯那边望了一眼,就见那盏灯似乎比我前几次见它的时候暗淡了很多,盘在灯头上的黑影也不见了踪影。
刘尚昂早就在村口这边等着我们来,我们转到村外的大路上时,就看到路旁有一堆雪突然散开,从里面钻出了一个人,光是看影子,我就知道那个人是刘尚昂。
他拍拍身上的雪,快步走到我跟前,指着前方的村路说:“那女人走了有几分钟了,不过她的摩托车快没油了,走不了多远。”
我回想了一下刘尚昂之前给我看过的照片,那个女人进村的时候,明明是靠双脚走路的呀,哪来的摩托车?
一边这么想着,我就一边问刘尚昂:“她不是走路进村的吗?”
刘尚昂说:“确实是走路进村,咱们边走边说吧,时间不等人。”
他一边说着,一边沿着村路朝东边跑了,我们几个也赶紧跟上他。
刘尚昂一边跑,一边沉住呼吸,继续说:“她把摩托车藏在了村外的松树林里,那辆车很重,轮胎是特制的,在这样的雪地里也不打滑。不过我给她放了油,以那辆车的重量,估计她走不了一公里就得抛锚。”
仙儿在一旁说道:“可在抛锚之前,她已经拉开咱们一公里的距离了呀。到时候她弃车逃跑,就算我现在去追,估计也追不上她了。”
我、梁厚载、刘尚昂,三个人几乎是同时开口:“她不会弃车。”
仙儿依次看了看我们三个,很不解地挑了挑眉毛:“为什么?”
我们三个都只是冲她笑了笑,但谁也没多做解释。
开玩笑,她如果把车子扔在路上不管,光是通过那两个特制的轮胎,我们就能轻松查出摩托车的来路,从而摸清她的身份。在摩托车失去动力以后,她心里想的第一件事,就是将车子藏起来,或者销毁。
不过在摩托车抛锚的一瞬间,她大概也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算计了。
由于路比较难走,我们用了将近十分钟才走完这一公里的路程,远远就看到一台体积巨大、外形笨重的摩托车倾斜着躺在路面上,可骑车的女人却不见了踪影。
我们立刻停了下来,在简单观察了一下摩托车附近的情况之后,刘尚昂抬手指了指离村路不远的一个草垛,同时做了一个“手枪”的手势,示意我对方可能带有武器。
我点了点头,让刘尚昂退到我身后,然后就朝着草垛匍匐前进。
今晚的月光远远算不上明亮,我们将身子压在地上之后,就和村路旁的阴影融为一体,而当我的眼睛藏进阴影之后,就觉得身旁那条覆了白雪的村路,似乎在月光的照耀下变得更加明亮了。
向前爬了没多远,刘尚昂突然触了我一下,又拍了拍我装手机的口袋。
我明白他的意思,立刻拿出手机,将手机放在怀里,防止屏幕发光,然后按下了关机键。
万一在接近草垛的过程中,我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我估计对方如果真的有枪,在我手机开始震动的一瞬间,一颗子弹就会瞬间飞进我的脑袋。
还好刘尚昂提醒了我一下,不然我真的不会想到关有机。不得不承认,在这种事情上,刘尚昂确实比我有经验。
来到草垛附近,刘尚昂慢慢爬到了我身边,我看不清他的脸,但从他身体的轮廓上,我大概能辨认出他的姿势,他现在应该是侧着头,倾听着草垛里的声音。
当时的我也同样竖着耳朵倾听,可除了自己的呼吸声,我什么都听不见。
就在这时候,刘尚昂突然从地上弹了起来,一头撞向了草垛。
就听“嘭”的一声,本来就没什么重量的草垛被撞散,一个在月色下显得有些惊慌的女人从中露出了身子,但在一瞬间之后,她那因为紧张而变得局促的身体又快速舒展开来,我看到她快速从腰间摸出了一个类似于手枪的影子。
刘尚昂的速度比她快,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用力一掰。
女人大概是被刘尚昂掰疼了手腕,鼻子里闷哼了一声,手中的“枪”也落在了地上,可她又像泥鳅一样,猛一缩手,挣脱了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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