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应该也没想到我会突然杀个回马枪,火把快飞跃它头顶的时候,它竟然还没有做出反应。
而我在扔出火把的时候就已经冲向了它,此时已经到了它的面前,一剑刺出,正中它的心口。
眼前这个怪物和之前那些不同,它不但身体粗壮,而且肌肉也非常结实,我出剑的时候力道不够,竟然没能刺穿它的胸膛,我感觉到它仓皇地想要后退,立刻在手上加了一道力,硬生生地将青钢剑向前推了一尺多的距离,剑刃刺透它的胸膛,并从它的后背顶了出来。
它被贯穿了胸膛,立刻倒地死亡,在临死前,它朝我看了一眼,但我看不透它那黑漆漆的眼睛里蕴含了怎样的眼神。
刘尚昂一溜小跑地来到我身边,看了看地上的尸体,有些意外地问我:“你不是说不管它吗,怎么突然又动手了?”
我从背包里拿出一块手巾,将粘在剑身上的血擦干净,然后冲刘尚昂笑了笑,没多说什么。
刘尚昂又问梁厚载:“这些怪物究竟是什么玩意儿?”
梁厚载沉默了小片刻,只说了一个字:“人。”
他的话也引起了我的兴趣,我看着他,问:“人?”
梁厚载点头:“这是我的推测,当初古战场上的战士陷入地下之后,应该没有彻底死绝,而且敏度不也说嘛,西王母国的一些士兵是女性。也就是说,这些人被困在地底之后,是可以繁衍生息的,这些人的后代在这种无光的环境下代代繁衍,经过三千年的进化,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我顿时就笑了:“三千年不能进化成这个样子吧,稳定基因的形成至少也要百万年的积累才行啊。”
梁厚载说:“光靠自然选择的话,三千年确实不够,可这里还有其他的诱因呢,比如说磁场。刚开始,咱们在一号区训练的时候,光是受到那磁场的影响我就觉得自己不像人了。”
刘尚昂也做出一副沉思的样子,自己在一旁沉吟了半天,然后问梁厚载:“可那些陷入地底的人既然能活下来,为什么不挖个洞出去呢?”
梁厚载叹了口气:“你以为铜器时代就有你用的那种登山镐了吗?在这么深的地底,那时候的活人进来基本是出不去的,而且那时候的夜冢还没有改建成地藏墓,谁知道当年的夜冢是什么样……哦,我懂了,怪不得豫咸一脉的先人将镇压夜魔的石头做成了石门,最初的信使又在四号区里放了那么多邪祟进去了。”
我没说话,就等着梁厚载继续说下去。
只听梁厚载说:“在四号区放置邪祟,可以防止这里的怪物出去。壁画的作用是唤醒首领女儿的意识,以此镇压夜魔,所以不能离夜魔太远,可如果放在这个黑暗的大空间里,又很容易遭到里面这些怪物的破坏,所以才做成了石门,壁画在外面,怪物就无法破坏它,也方便后人对它进行修葺和维护。瓦阿每年到这里来,除了了解地藏墓在一年中都发生了什么,应该还有一个职责,那就是对壁画进行维护,他的这份职责,说不定也是来自于寄魂庄的委托,毕竟是寄魂庄立起了这道石门。而这里的怪物,也应该在一千年前就已经有了。”
我想了想,说:“可又怎么保证,外面的邪尸不会伤害壁画呢?”
梁厚载:“我估计,四号区的邪尸有可能根本不会进入后面这四十条隧道。咱们来之前,四号区总共有两千多邪祟,直到咱们将它们清理干净,也没发现有任何一只邪祟进入这些隧道。四十条隧道里的炁场和四号区内的炁场没有区别,我想,大概是豫咸的先人在这里做了其他布置,才导致邪祟被限制在一个特定的区域。”
说到这,他顿了一下,做出一副沉思的样子,之后又问我:“道哥,你还记得四号区里的那些小洞吗。”
之前我们进入四号区的时候,在贯通四号区的主隧道里确实见到了无数洞穴,这些洞穴就出现在隧道的石壁上,毫无规律地排布着,邪尸和邪祟也是从那些洞里钻出来的。
我点了点头,梁厚载又说道:“那些洞穴里也许有着某种吸引邪祟的东西,让它们可以常年深居在里面,只有活人经过的时候,它们才会出来。这似乎也解释了,为什么多吉每年进入这里的时候,没有邪祟出来骚扰,但洞穴里的怪物本来就是人,他们出去以后,也会受到邪祟的攻击。”
听着梁厚载的话,我不断地点头。
可回过头来想一想,即便梁厚载的推断全都是正确的,但这些推测对于接下来对付夜魔,似乎没有任何实际的意义。
我不由地皱起了眉头:“不管怎么说,我们要想唤醒首领的女儿,就必须将夜魔带出这个地方,让它看到石门上的壁画,对吗?”
梁厚载说:“目前来看,好像是这样的。但事事不绝对,我想,寄魂庄如果真的和敏度那一族有联系,又耗费大量人力物力建立了这样一个地藏墓,那就有理由相信,建造这里的豫咸先祖原本就知道夜魔三千年轮回的事。也许他们早就在这里做了某种布置,当夜魔的意识完全摆脱压制的时候发挥作用。”
我抿了一下嘴,没说话。
做了某种布置?那到底是怎样的布置?我们又该如何发现它?
这时候梁厚载又补充了一句:“屯蒙先人花费这么大的力气来保护壁画,也从侧面证明了,他们对夜魔的事非常了解。”
我直接将心里的疑问说了出来:“当年的屯蒙先祖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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