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鱼死网破,赵德楷不一定能占到便宜。
不过即便是相对安全,我们行动起来依然要小心,毕竟在曹家内部也有赵德楷的眼线。老夫子说过,如今的曹家,也有很多少壮派被赵德楷收买了,但他也不确定这些人具体都是谁。
临近七点,天已经黑透了,夜穹被几条长云遮住,月亮只露出了半张脸,可天上的星星却显得更亮了。
我一直等到老曹家的族楼上灯火通明,才舍了自行车,捡着一条小路朝族楼逼了过去。
这条路正好就夹在煤场和曹家族楼之间,虽然已经入夜,可煤场中依然不时传来机械的轰鸣声,以及重型卡车过路时的颠簸声。
按说,自己住的地方出现了这么多的噪音,寻常人无论如何也要趴在窗户上看一看的,可曹家人好像早就适应了这样的嘈杂,虽然家家户户都有人,有些人家的阳台窗户还是敞开的,却没有人一个人到阳台上来观望。
来到小路的拐角处,刘尚昂在后面拉了我一下:“哥,别走了。”
我转过头去看着他:“怎么了。”
刘尚昂朝着道路前方扬了扬下巴:“再走就进监控区了,刚才转悠的时候我就留意了一下,老曹家的家属院周围至少三十个摄像头,只要进了监控区就没有死角。”
我望了眼身旁的围墙,问刘尚昂:“从这里翻墙进去?”
刘尚昂摇头:“肯定不行,老曹家在各个角落里安装了那么多摄像头,为什么唯独空出了和煤场相隔的这条路,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我不由地皱了一下眉头:“那该怎么进去?”
刘尚昂说:“要么打地洞,要么硬闯。不过这里的地面全都填了花岗岩,咱们要打通地洞,至少要小半个月。”
换句话说,就是只能硬闯了呗。
这时候梁厚载突然开口道:“这个煤场,应该就是曹家的产业吧?我觉得,曹家把自己的家园守得这么紧,就是不想让外人靠近啊,可煤场和曹家族楼却只隔着这么一条小街,从煤场往族楼这边看,几乎能将每一家每一户都看得清清楚楚,尤其是到了晚上,家家户户都开了灯以后。”
说到这,梁厚载顿了一下,问刘尚昂:“会开推土机吗?”
刘尚昂“啊?”了一声,显然没明白梁厚载的意思。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就见他将视线转向了我,对我说:“道哥,咱们现在只剩下硬闯这一条路了,我觉得,既然是硬闯,不如把曹家搞乱,咱们好浑水摸鱼。”
我有些疑惑:“怎么搞乱?”
梁厚载立即露出一脸坏笑:“拆墙!”
拆墙?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虽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不过当他说他打算潜入煤场,搞一辆推土机的时候,我却没反对。
曹家族楼的戒备森严,可煤场那边却没有什么监控设施。
刘尚昂带着我们避开了曹家族楼的监控区,来到了煤场的西墙。
这时候煤场似乎要关门了,我站在围墙外就能感觉到里面的灯光没有之前那么亮了,而且还在持续变暗。
像这样的煤场因为储存了大量的煤,为了防止外人偷窃,煤堆离围墙往往比较远,而且在围墙的顶端都嵌着大量的玻璃碎。
刘尚昂来到西墙以后,先是从背包里拿出一个类似于潜望镜的东西观察了一下围墙附近的情况,在确定附近没有人之后,我们才用加长的登山镐敲掉了墙上的玻璃碎。
因为我练的八步神行特别适合爬高强,所以我理所当然地成了第一个上墙的人,而在略过墙头的时候,我又用最快的速度地将一张叠成三层的厚帆布铺在了墙顶上。
即便是墙头上的玻璃碎大多被我们敲掉了,可断裂的玻璃碴依然是扎人的,不管是我、梁厚载,还是仙儿,都可以在不用手触碰墙头的情况下翻越墙壁,可刘尚昂和罗菲大概是做不到的。
进入煤场大院以后,就看到场院里的灯确实正在一盏一盏地熄灭,不远处,有一个带着安全帽的人从推土机车舱里下来,走向了靠近院墙的一个棚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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