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厚载问他:“外头什么情况。”
“咱们现在啊,”刘尚昂环顾在场的所有人,说着:“就在村子外的小山包上,现在是大半夜,村子里也没亮光,出去的话,应该不会被人发现。那什么,大家把衣服换一下吧,总不能穿着防寒服到外头去吧。”
我现在已经很难做出动作了,耿师兄陷入沉睡,也动不了,梁厚载和刘尚昂就将我的便装直接套在我们身上,防寒服只脱了头套。
等到罗菲和仙儿也在里间的墓室里换好了衣服,刘尚昂和梁厚载才钻出盗洞,又用绳索将我和耿师兄拖出去,仙儿和罗菲是最后出来的。
在回到地面上的一刹那,闻到新鲜的青草味,看到漫天繁星,我长舒了一口气。
我们还活着,真好。
在这之后,刘尚昂给张真宜打了电话,让他来接我们,又联络了包师兄,让他派专人来给黄河口的事收收尾。
大量河水流入墓穴,我估计河道中很可能出现了一个大型的涡流,就算没有出现涡流,河道里的水位也会在极短的时间内快速下降,附近的居民不可能没有察觉。
再加上,刚才刘尚昂打通盗洞的时候,挖出来的土全都顺着盗洞进了墓穴里,所在小山包已经被改造成了沿河公园的一部分,我们也不能从草坪的其他地方掏点土,将盗洞掩埋,那样的话,还是会有人发现我们在这里动过土。
挂了电话,刘尚昂看了看地上盗洞,无奈叹了口气:“老包那边的人还指不定什么时候能来呢,我就怕这个盗洞被人发现了。”
梁厚载说:“无所谓了,反正铁龙王的墓穴已经填满了黄河水,至于咱们脚地下这个小墓,里面也没有随葬品了,甚至连尸体都没有。”
“墓里头咋没尸体呢?”刘尚昂疑惑:“难不成是被虫子吃了?”
梁厚载摇了摇头:“这种事不好说吧。咱们是外行,还是等耿大哥醒了以后,问问他吧。”
过了一个多小时张真宜就来了,他不是一个人来的,身后还跟着几个身材结实的汉子。
见到我们的时候,张真宜也不多言,直接让那几个汉子将我和耿师兄抬下山,刘尚昂跟他搭话,他就说了两个字:“麻烦。”
我们这一次,确实给他添麻烦了。
按照我和耿师兄现在的情况,原本是应该去医院的,可张真宜却将我们带到了一个养老院里。
听刘尚昂说,这家养老院的院长也是包师兄的人,过去是个医术高明的外科大夫。
入住的当天晚上,我们就在院长的安排下拍了片子,做了全身检查,明明是个养老院,却什么样的医疗器械都有,这倒是让我大开眼界了。
耿师兄的大腿肌肉被撕裂,伤口离腿部大动脉只有一厘米的距离,但他又很幸运,血管没破,骨头也没事,只不过大腿肌腱断了,院长说他康复以后可能会有些后遗症,腿脚没有以前那么利索。
至于我,呵呵,伤到的地方太多了,好在都不是特别重的伤,院长说静养两个月就能痊愈,在这两个月里,我绝对不可以剧烈活动,组织上的任务,最好也是能不接就不接。
我也是听他提到了“组织”,才知道他和我是一个系统的人。只可惜,我只有在当天晚上入院的时候见了他一面,从那以后再没有过交集,以至于忘了他的名字。写到这我还特意打电话问了一下老刘和老梁,他们俩也不记得这位院长叫什么了。
那段时间,我们几个就在养老院里修养,院长不在,张真宜当天晚上放下我们就走了,拿药换药,全靠仙儿和罗菲,哦,顺带一提,入院的头天晚上,院长就给耿师兄做了手术,不过后来给耿师兄拆线的不是他,而是张真宜。
张真宜也是行医的,而在他给耿师兄拆线之前,我还以为他是个做生意的,就他身上那一堆奢侈品,没有殷实家底的人可舍不得穿戴。
虽说是养老院,可这里除了我们之外,也没有老人入住,住宿区后面的小花园,就成了我们独占的消遣场所。
有一天,仙儿、刘尚昂、梁厚载、罗菲四个人凑在一起斗地主,我和耿师兄就在一旁看着。
其实看他们四个人打牌是件很没意思的事,通常来说,只要梁厚载的牌不是差到了极点,他的队友不是笨到了极点,赢的人总归会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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