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出门的时候,刘尚昂他们也一股脑地出来了,张真人看过倒在入口附近的两个士兵,说他们的魂魄离也注入了念力。
这两个人之所以开枪,也是因为刚刚受到了控制。
张真人说:“看样子,对方不只是想调虎离山,还想搞乱我们啊。”
空云道长也在一旁问我:“刚才从隧道那边飞过来一道念力,有道啊,依你看,那股念力是不是罗中行的?”
我很果断地摇头:“可以确定不是罗中行的念力。”
他的话让空云道长变得担忧起来,他朝张真人那边凑了凑,问张真人:“在咱们这个行当里,好像没有这种操控人心的术法吧?”
张真人皱着眉头回应着:“记得最后一个修习这种术法的门派,应该是白齿山下的绫罗门,不过在两百年前,绫罗门的最后一个门人就放弃修行,入宫做了太监,打那以后绫罗门的传承就断了。”
疯虱卵可以操控人心,但那是蛊术,仙儿可以操控人心,她那是妖术,张真人所说的术法,单指道术。
姚先生朝梁子那边扬扬下巴:“他就是你说的内奸?”
我叹了口气:“他叫梁子,在过去的几年里,一直被人控制着,大概是因为**控的时间太长,他自己的记忆都十分混乱了。”
说话时,我一直看着梁子那边,正好看到梁厚载一路小跑地回了震字堂,当时震字堂的堂口还开着,梁厚载刚一进去,我就听到李良在屋子里说话。
可没等我听清李良具体说了什么,站在张真人身边的苏汉生突然开口了:“哎,我想起一件事,大概是五十多年前吧,我曾和一个散修斗过法术,那家伙练的是心眼通,我和他交手的时候还中了他的招,他也是把念力注入了我的魂魄里,当时我正在施法,但也就是那么一瞬的功夫,我竟然把施法的步骤给忘了,现在想想,我当时也有可能被抹掉了一点记忆。”
姚先生已经为曹天冲包好了伤口,曹天冲站起来,试着晃了晃胳膊,又问苏汉生:“然后呢,你的记忆恢复了么?”
苏汉生:“我很快就把他注入我魂魄的念力给化解了,念力一散,记忆立马恢复。我在想,刚才在外头施法的人,和我当初碰到的那个散修或许有点关联。”
我说:“苏前辈,您提到的那个散修,也参与这次聚会了吗?”
苏汉生摇头:“当然没有,那个散修在十年前就过世。”
我先是对张真人说:“我听葬教的人说过,如今在罗中行身边还有三个护法,一个天耳通,一个是心眼通,还有一个天生灵胎。”
说完我又问苏汉生:“苏前辈,当初和你过手的那个散修是哪门哪派啊,他还有其他师兄弟吗?”
苏汉生想了想,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只知道他有一个师父,听说……好像是地王山的门人。”
“地王山?”我和张真人对视了一眼。
空云道长则说:“咱们行当里根本没有这么一座山头啊。”
苏汉生:“我也是道听途说。”
这时候梁厚载又急慌慌地跑来了,他一到我跟前就说:“我师父说,他刚才突然感应到了念力。”
姚先生皱起了眉头:“李良的修为不是已经废了吗,按说,不可能感应到念力啊。”
梁厚载:“可我师父说他刚才确实感应到念力了,虽然只有那么一瞬,但他确实感应到了。我觉得,在这种事上师父没必要说谎。”
我看了看梁厚载,又看了看在场的其他人,脑子里一片混沌。
在几分钟之内,集中出现了大量让人感觉莫名其妙的事,我不得不怀疑,葬教是刻意弄出了这么多事,目的就是为了打乱我们的阵脚。
我有些烦躁地抓了一把额角上的头发,张真人伸出手来,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给了我一个微笑。
我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随后就努力沉下一口气,让自己的心境平静下来。
“对方有操控人心的能力,大伟的特战队在这里恐怕派不上什么用场了。”我对庄师兄说。
大伟瞪大眼睛看着我:“你是打算赶我们走啊?”
我说:“不是赶你们走,是尽量避免不必要的伤亡,大伟,你试想一下,如果你们的人全都被对方控制了,我们这群手持法器的人面对你们那边的热武器,能有多少胜算?”
大伟沉思了一会,没说话。
庄师兄拍了一下大伟的肩膀:“大伟,带着你的人撤吧,把梁子也带走。”
大伟犹豫了一下,可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在大伟离开之前,我凑到了庄师兄跟前,小声嘱咐庄师兄,让大伟他们别走太远,在临近山区的小县城里驻扎,另外,给每个战士都准备一些阴阳沙。
我推测,对方之所以专挑没有念力的人下手,大概是因为他的术法和阴玉一样,对于自带灵韵和念力的东西都不起作用。苏汉生也说了,当初有人篡改他记忆的时候,他靠着自己念力就能破解对方的术法。
庄师兄和大伟一起离开了,除了李良以外,剩下的人在大堂里围成了一圈,可谁都没有说话,气氛变得很压抑。
我在行当里混了这么些个年头,最烦的就是这种不愿意正面冲突,却一直在旁击侧敲地干扰你、恶心你的对手。
说真的,这样的对手真的很让人恶心。
不过恶心还是其次的,我现在担心,罗中行恐怕已经来到卢家村了,他很谨慎,在有十成的把握之前,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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