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的内容,排您的消息,万事俱备就等着图片排版了,所以,对方当时在餐厅拍了照片,立刻就传送回去了,这图片一旦传到主编手里,哪里还能由得了我做主呢?”
唐迦南冷笑,厉声道:“那么,文章又是怎么回事?我是要澄清风萍和方伯韬的关系,结果报上写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漫无边际的猜测、自以为是的想象,重点一句也没提,我难道是为了主动暴露给民众消遣的吗?”
对方哭丧着脸,一个劲地道歉:“我对不起你啊亲爱的,我任凭你处置吧!我也不知道他们这样不听话,你知道的,事情一旦和你扯上关系,媒体就像脱缰的野马,全疯了……”
唐迦南比他还想哭:“你这个蠢货,这么一点事情你都办不好,你说,我要你这个朋友还能干什么?”
对方的声音听起来大惊失色:“不要啊阿南,你不要抛弃我啊。”
唐迦南冷笑:“亏你还有脸自命和媒体很熟?哼哼!我现在严重怀疑,想整我的人根本就是你,易尔阳。”
易尔阳在电话那头几欲泪下:“您言重了唐总,言重了,就是再给我十万个胆子,我也不敢整您啊,我……”
唐迦南懒得再搭理他,“啪”一声扣上了电话。
事已至此,他发泄一通也只好作罢了。
极度无奈地闭上眼,伸手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他可以预见,这张照片将在唐家造成什么样的效果。
27
此刻,唐老夫人跟他一样闭着眼睛,坐在客厅的沙发里,手边放着当日的报纸。
她习惯了早起,数十年如一日,皇帝临朝般坐在豪华客厅的豪华沙发里,众妇人围绕身边,都是她娘家那头的人,她们哪怕谈论内容仅限美容养身,都严肃正经的仿若朝政要事。
不过,现在还不到高谈阔论的时辰,客厅里只有她和唐铭瑄两个人。
唐老夫人年轻守寡,心理上多少有些不健全。年轻的时候,极力想把女儿培养成一个出色的淑女——儿子的出色是与生俱来的,完全不需要她操心——结果物极必反,唐小姐走上了另一条截然不同的道路,落得半生痛苦,远居海外。她的这些爱意没有在女儿身上得到回报,便转接到外孙女身上,爱恨掺杂,悔痛俱有,但总得来说爱大于恨,故而唐铭瑄可以说一些别人不敢说的话。
“我觉得这个风萍不简单。”
“哦?”唐老夫人沉默老半天才应一句,唐铭瑄早已经习惯成自然了。
“以前我从来没有在圈子里听说过有她这么一个人,红日会馆的慈善晚会,是她第一次露面,当时,她作为方伯韬的女伴,却在凌晨住进了二哥的别墅。陆妈也说了,从来没见过她……然后,二哥就像中了邪似的,非要和这个女人订婚,完全不顾大家的反对……”
她说到这里,悄悄瞥了一下外祖母的脸色,没发现异常才继续往下说:“她和方伯韬的关系肯定非比寻常,可是二哥非但一点儿不介意,还跟他们一起吃晚饭。这决不是二哥一贯的作风,不晓得风萍到底给他灌了什么mí_hún汤?还有,那个rrd,他和方君怡是恋爱关系,风萍也是方伯韬引进圈子的,我怕这其中有……”她忽然不说了。
“有什么?”
“我担心风萍来路不正,二哥简直像被迷住了。”唐铭瑄说的格外含蓄。
“你以为她是受谁指派,前来迷惑你二哥的?”唐老夫人终于睁开了眼睛,刀子一样的看了她一眼,忽然冷笑一声道,“你倒是挺有想象力的!还能把她和rrd扯到一起,你以为我不喜欢英国那个,就会放弃自己的孙子?我告诉你,不可能!我知道你们整天都在想些什么,都担心有人分了你们的财产……”
唐铭瑄听到这话,顿时涨红整张脸,又委屈又难堪,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带了哭音道:“您怎么能这样说,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我……”
“我知道你没有,我说的是你那两个哥哥,”唐老夫人放缓了语气,静默一会儿,忽然叹了口气道,“不过,你的担心也不无道理。这姓风的丫头是要好好调查一下,看看到底是什么来路?”
唐铭瑄依然觉得很委屈,憋着嘴巴不答话。
唐老夫人也意识到刚刚的话说得太重了,便温言抚慰她一番,把唐铭瑄慢慢哄转了回来,心甘情愿地办事去了。
所谓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我们再回来说风萍。
她不明白安悦生何以送花给自己,送走了唐迦南之后,回屋问陆妈拿到了那张短笺,浏览过后觉得很……无语。嗯,这么说吧,尽管安悦生的言辞分外恳切,但她仍认为他有点多此一举,毕竟那只明朝瓶子又不是她免费赠与他的。
或者说,他醉翁之意不在酒?
她想了想,拿起话筒,按照纸上的号码拨了过去,可是再转念一想,还是挂断了。——这束花已经送过来好几天了,她前几天既然没有打电话过去,现在当然更没必要了,否则别人还当她心潮澎湃,需要酝酿好几天才能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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