诧异:“给我?”但没有客气接过又啃食起来,含糊道:“你这晚辈还不错。”
这龙且没好气道:“呵!你还卖老呢?说不定我还比你大几岁呢!早知道就不给你了。”
秦锋眉头一挑么戏谑道:“那可不一定哦。”
龙且没心思与秦锋瞎扯,在一旁叹气后便要背着那些杂草便要离去,一脸落寂之色但没有抱怨。
秦锋抬头看了眼这龙且,微微一笑:“喂,过来。陪着我把这只兔子啃完。”一饭之恩必偿,睚眦之怒必报。秦锋当时也没多想,本以为这龙且会恼羞成怒。自己略微教训一下便可,倒是没想到这龙且竟主动分食给自己,还将没有烤制的兔肉也分出一半。这不禁让秦锋有些动容。
龙且继续收拾着杂草,随口道:“你自己慢慢吃吧,我还必须把每日的劳役完成。否则的话轻则关黑屋十日,重则逐出师门。”说着不禁唏嘘不已:“想当初我也是中原一位一流高手,偶然得知这仙缘。历尽九死一生好不容来到这青霄门,在山脚下跪了五天五夜,差点就死了。终于是入了仙门,除了一本炼气术便什么都没有,每日还要去除草,这样下来每日可以修炼的时间根本没有多少。”
秦锋点头:“嗯。”一个宗门内的各种杂活自然不可能让弟子去做。往往会从世俗中以修仙为诱饵去引诱凡人上来,叫他们去做各种繁杂的活,一做往往就数年甚至十年,而其中能有入得内门的之人,寥寥无几。像这龙且做的这活,便是宗门大量种植灵草,所散播的养分同样催长了杂草。这种杂草极难除去生命力又强,便只有让这些劳役每日不停的去收割。
秦锋再问:“那你后悔吗?”
龙且迷惘的眼神蓦的坚定起来:“我不后悔!现在想起来,我可真是井底之蛙。当初闯荡江湖时,以为自己那点武功便是走遍天下无敌手了。”说着,龙且自嘲:“现在才知道,练武之人和修士比起来什么也不是。就像现在,我只有炼气二层。我随是不会术法,但凭着这灵力对付五个我当初那水准的剑客也不是问题。”
秦锋微微摇头:“不对,宁**头不做风尾,你不这样觉得吗?”
龙且嗤笑:“那只是哄人的话。就好比一个一生都在啃食酸涩野果的野人,以为那野果就是天下间最美味的食物。突然有一天他吃上了一盘炒熟的土豆,虽然这土豆只是文明世界极为廉价的食材,但你说他还会回去过野人一样的生活吗?”
秦锋微微点头:“那你是为何修真?”
龙且直言不讳:“长生,力量。这就是我最初想要追求的东西,然而这几年来开始修真后却是有些迷惘了我不知道我真正想要什么。”龙且双眼有些失神:“力量?我曾纵横江湖数十载未尝一败,长生?修真后我才明白百年和万年不都是一瞬间的事吗?何况,活那么久真的有意思吗?”
秦锋心有所感:“我们只管顺应天道而行便是。”这方面的认识这龙且倒是和秦锋一致,不禁让秦锋增了一分好感。不禁想起,数十年近这样一晃而过,若自己没有修真的话可能已经是一个双鬓苍白的老者了吧,或许早已病死在床榻。
当初年少时也是这样,抱着学习高深武功的心态到处拜师学艺,后来称霸慕仙镇后这想法也就淡了。便是如今入得修真界,单纯对于力量长生的追求也没有那么强,更多的是想要超脱这天地,看清这世界的本质……
难怪有人说,一个人满足了物质上的追求后,便想要去满足他内心的需求。
正当秦锋有些唏嘘之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怒喝。“喂!你不去干活在这做什么!好哇!竟然是在偷懒,是不是你不想这混了。”随着这声音传来的还有一身酒气混合着莫名香料的问道,令人闻之欲呕。
龙且脸色一惊,面色闪过一丝慌乱,忌惮道:“黄管事,还请高抬贵手。实在是有些饿了,所以找了点野味打牙祭。何况我每日不都是按时完成了份额的吗。”
然而这黄管事却是一副狐假虎威得理不饶人:“好你个龙且,算上这次你已经是二次偷懒了。完成了?完成了你不能继续做吗?我看你也不用在青霄门待了,立刻给我滚出去。”
龙且脸色一变:“黄管事,你……”
秦锋摇头叹气:“哎!”昔日的豪杰竟被一个市侩之徒呵斥。总之,受了这一饭之恩却是不能不管。便起身道:“黄管事是吗?可否卖我秦某一个面子,这是就这么算了。耽误了这么久,都是我拉着这位小兄弟一直陪我聊天而已。若是黄管事执意如此,却是让我难堪了。”
黄管事本应该注意的。像这样的管事一般都善于察言观色,然而今天却是喝了不少酒再加上秦锋这一身打扮着实邋遢,竟在酒精的刺激下劈头盖脸的骂去:“你这是哪里来的乞丐,敢在你黄爷爷面前装大尾巴狼……”
听罢,秦锋脸色蓦然一沉,森然道:“你是不是想要我来给你醒醒酒?”说到此,肩上的恶魇似乎感到了主人心中的不悦,终于睁开眼睛尖锐的鸣叫一声。
龙且倒没觉得这乌鸦的叫声有什么特别,然而黄管事却是惨呼一声:“呜啊!”双耳便是用手捂住也从手缝间渗出鲜血。这区区炼气六层的炼气士,哪里受得了筑基期灵兽的一击神魂攻击。
这是龙且一脸惊讶之色看着秦锋,原来这一身邋遢打扮之人竟是一位高人吗?再次仔细打量了一下秦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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