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终于喜结连理,每日一起用饭,每日一起玩耍,每日一起居寝,不久后还会有个融合两人骨血的子嗣,这一切,都太美好,他无法闭眼,就怕醒后是场梦,烛火温吞灿灿,慢慢燃尽。
清晨,秋风飒爽,他先端水给小姑娘洗漱后,又拿了箅子给她梳头画眉,熟稔的不像第一次,林皎即将见到爹爹,心情舒畅,笑话他道,“书呆子,手艺不错,以后钦点你是本小姐御用的了。”
胡言乱语,“小心说话。”他狠她一句。
“书呆子,你个胆小鬼。”说罢,微吐粉舌,扮成小狗汪汪两声。
他心痒的厉害,俯身贴近,唇沿着她的鼻端向下,触碰缱绻。
“呵呵,痒,你身上,恩,一股松香味儿。”小姑娘被他弄的痒痒,怕的缩头,指着他新换的锦袍说道。
“喜欢?给你也熏熏?”拉着她站起身,整整衣襟,往祠堂去,边还问,“皎皎,饿吗?很快就好,回了再吃,待会儿跟着我做就行,我跪下你就跪,不用多说话。”
林皎嗯啊的答应,脚步轻快,面露轻松,不像是新嫁娘,反而像是来串门看热闹的。
老两口早就等着,行礼过后嘱咐两句,开祠堂拜祖宗,一番下来,林皎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手指杵着男子腰间,有气无力的咂嘴,“温哥哥,我饿了。”
这一声温哥哥,真是暖煞了他的肺腑,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她,环望四周,看见几个小孩子正打闹,过去哈腰说几句话,回来塞给她一块糖,温声劝慰,“先甜甜嘴,一会儿咱就回。”
林皎咬着糖块,不吱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到爹爹?
他似知其所想,捏着她滑嫩的小手说道,“昨夜哭鼻子,羞不羞,等见着岳父,得好生告状。”
“我才没有,你别冤枉我。”她的声大,引着母亲回头来瞧,忙护着她埋头继续。
有惊无险的度过了一个早晨,林皎可算吃上口热乎饭,母亲做的手擀面,上头铺了一层碎肉酱,香气扑鼻,还有盘子金黄的椿芽炒鸡蛋,催促他们赶快,别误了时辰,风残云卷后,换身衣裳,启程去泸水村。
林皎回了家,就像猛虎开闸,放疯的野,小姐妹们都来瞅秀才新郎,好顿夸奖后,有个快嘴的突然提起去年冬天,她亲眼看见温秀才和田欢一起从木屋里出来,衣衫不整的,像是,迎着林皎恶狠狠的眼神,慢慢说出口,像是宿了整夜。
这一下,桶破马蜂窝,她的夫婿,之前还订过亲事,这就是污点,如今提起,她田欢就是仇敌,一山不容二虎,飞奔出去,气势汹汹问温淮,“你和那个什么欢,一起睡过?”
他当时真是实诚的要命,木着解释说,“她叫田欢,当时情况特殊,所以同宿在木屋中,并无越矩。”
她才不管叫什么欢呢,什么越没越矩呢,一起呆整夜,那时还是订了亲的关系,哼,大骗子,我要去问她。
当时的林皎,是有着无人能敌的胆量和气概,撇下一大堆的麻烦事,跑了。
恩师见他要去追,示意小厮去,拦下他,无奈说道,“温淮,不用管她,你现在说什么都是错,爹相信你,我们坐下,谈谈往后之事,你明年可还要参加乡试?”
如此这般,他没去追,导致,余生都处于后悔之中。
林皎把小厮轰回去,气急败坏的一路打听去了田欢家,田欢自己在家带两个侄儿,父母哥哥去地里干活,嫂子回娘家探亲,她当时存心思退亲,父母不同意,才拖拉着人家上门,这也好,省的胡乱塞个男人成亲,听着外头传来声响,一瞧,是那个有名的五谷不分,她倒先质问出口,“你是不是和我家夫君整夜呆过?”
周围好多邻居都出来看热闹,纷纷指责起来,本来田欢被退亲,名声就已然不好,再加上年龄渐大,没有媒婆上门,更是雪上加霜。
田欢站的笔直,眼神坚定,“姑娘还是嘴下留德,我与你温大哥并无苟且,只不过当时大雪封山,被困住而已,断无什么别的。”
林皎莫名的就是,又觉得争吵丢份儿,扭头走远。
不想回家,正巧路上遇见个相熟的小姐妹,她外婆家正准备蒸粘豆包呢,让她去吃个鲜,反正她也不想回去,看见那个温大哥,索性跟着跑去邻村。
他在家等一天,小厮回来说在姐妹家住着顽呢,够腥就会自己回来,又等一天,有人上门说蔺正石有要紧事,请他到县里,告知岳父后,跟随来人前去。
火急火燎的到地儿,见着他手舞足蹈,一脸兴奋神色,“了然大师正在隔县讲说,我已让小厮速速前去占位,快随我去吧。”
了然大师的禅讲?
他早已心驰神往,不过,眼下正值新婚,小姑娘又在生气,他若一走了之,委实心中难安,闻言拒绝,蔺正石竟直接让人架着他走,“要不说你是书呆子,这等好事,几辈子修来的,你还磨磨唧唧,没个男子样儿,新婚又如何,我可听说了,你那小姑娘一早就跑去隔村玩耍了。”
见他挣扎,叹气道,“了然大师已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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