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亲自来请了。靳言抱着冥君进入餐厅,见最上首的座位专门空出来了,赶紧过去把怀里的人放下。没想到冥君搂着他的脖子不撒手,命令:“抱我。”
靳言瞅了瞅在座的众人,低声说:“冥君大人,我得跟着夜君……您要是跟我一起,就不能坐这里了。”
冥君看着他,不说话。靳言无奈,只好抱着他去另找位置。
“你坐我身边。”厉归拽住他的胳膊,把他拉到身边坐下,冥君自靳言怀里探出头来,看了看厉归,又看了看靳言。
厉归就有意见了:“你跟着我们干什么?”
冥君不以为意:“想要本君的报答,不应该先付出么?”
“让我抱个孩子是没关系,不过我可以和你们一起坐主桌吗?”靳言环顾了一下四周,“冥君大人,您的两位随从都没有座位。”
“你和本君一起,主桌自然有你的座位。”冥君顶着一张娃娃脸,说话老气横秋。
众人纷纷落座,冥君不坐主位,胡博衍只好自己坐了。靳言观察了一下,除了厉归、冥君和自己,桌上还有那个叫龙雀的黑衣男人,红发鬼、箫苼、就还剩一个戴眼镜的秃头男子。胡一真处理好伤口以后也下来了,和龙雀分坐他胡博衍两边。
胡博衍很高兴,发表了一番感言。其他桌的小妖们举杯给他祝寿,一时间觥筹交错,席间充满了欢声笑语。
除了对面的红发鬼一直盯着厉归,眼神不怀好意。
“想吃什么?”靳言低头问冥君,“我帮您拿。”
宴席上的菜品很丰盛,冥君尚在考虑,靳言已经先帮他取了甜点,他也不拒,张口就吃。靳言盯着他鼓起来的小脸看,有些纳闷,想不通为什么统御万千渡魂使的冥君会这么可爱……
厉归冷不丁开口:“别被他的外表骗了,他的年龄超过三千岁了。“
靳言:“???”
“嘁。”冥君用小勺子挖着慕斯蛋糕,头也不抬地哼哼。
“他束缚了自身力量,才会变成小孩的模样。”厉归见堂堂冥君沉迷装童真,一脸鄙夷,“要是你以后看见他以成年人的面目出现,最好赶紧跑,他发起疯来能炸掉半个虚世。”
靳言关注的重点显然有些偏了,问:“为谁发疯啊?”
冥君放下勺子,面无表情地看了厉归一眼。厉归嘴角一勾,似乎对这个情况很满意,顺手切了块牛肉放到靳言盘子里。
他们在这边轻声交谈,箫苼专门走到胡博衍身边敬酒,不知胡博衍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她嫣然一笑,将杯子放在桌上,一步步退到空地处,轻抬手臂扭动腰肢,一举一动之间,媚眼如丝,令人销魂。
靳言目瞪口呆,他万万没想到这场寿宴是这种风格的。金碧辉煌的餐厅里,本该是安静优雅进食的场所,箫苼却跳起了性感妖娆的舞蹈。胡博衍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感觉欲/火难耐,起身挺着圆溜溜的肚子朝箫苼走去。
一胖一瘦反差巨大的两人跳起了贴身舞蹈,胡博衍摆动身上多余的肉,肥嘟嘟的双手在箫苼身上摸来捏去。靳言看见自己喜欢的明星对此毫无抵触之意,心里有些不舒服。桌上的其他人却视若无睹,仿佛没看见正在上演的一切。
厉归用手肘轻轻撞了靳言一下,轻斥:“看什么?吃你的东西。”
“胡家的夫人呢?”靳言忍不住问,“没人出来说句话吗?”
“历任夫人都去世了。”厉归往那位黑衣男人身上一瞥,冷笑,“有刀妖龙雀在,没有人会对妖王的言行发表任何意见。不然你问问你抱的小孩,他不管,就没人会管。”
他们俩咬着耳朵说话,只有冥君挨得最近,听得清楚,淡淡地说:“夜君,本君今日为你而来,其他事务只要不涉及虚世,本君一律不会插手。”
厉归眸中微光闪动,沉声:“现在冥君大人见了我,不知有何指教?”
冥君跟他对视一眼,又看了看身后的靳言,向他投去了意味深长的目光。
靳言不知道两只鬼在打什么哑谜,忽听对面的红发鬼似有怒意,咬牙切齿地说:“小杂种,你再看我一眼,我就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他瞪着胡一真。
少年脸色苍白,他的小动作被发现了,不敢与之对视,仓促地低下了头。龙雀看着红发鬼,轻轻敲击桌面,未发一言,却表达了某种意思。
刀妖龙雀,历经无数沙场,以血养身,寿数近千载,是胡博衍身边最为人忌惮的存在。
红发鬼注意到他的眼神,十分挑衅地冷笑。
冥君淡淡地开口:“本君许久未见几位鬼王,到夜君的性子沉静了不少,红发鬼倒是一如既往的率性。”
不知是否因为他现在是孩童的外貌,说话轻飘飘的,没有带任何语气,只是在陈述一句话。红发鬼却似乎十分顾忌,收敛了脸色。
靳言看明白了,无论有多少厉鬼跳出轮回,自立山头,虚世真正的君王从来都只有一位,而这位尊贵的冥君此刻正坐在他大腿上。靳言不由得心潮澎湃,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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