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情笑趴在桌上,又快滑到桌底去,应与将掐他腰把人拎起来,盯着自己的傻弟弟:“小二,你和你凛哥打过招呼了么?”
应小二傻愣愣地:“打了啊。”
封路凛望着他:“小二,你驾照领了吗?”
“领了啊。”
“拿出来,”封路凛做了个假装掏警务通的动作,“我查查你有什么违章记录,我们年终结算一下。”
应小二:“……等,等一下。”
他回头看向风堂,“堂哥……”
风堂心软,看小二被哥哥们玩儿成这样,笑着说:“他是交警。市里公安局交警分局第四支队队长,专门管你们这一片儿的。”
应小二气瘫了,仰着头吃不下饭,“装死”在自己座位上:“哥……我要回家……”
这饭没法吃了!
年关近了,交警支队也开始举行运输企业约谈会,地铁口摩的扎堆,第四支队区域内隐患频出,还得二十四小时不断巡查。第四支队被市民司机泄私愤造谣,上边又派了几个人去处理这件事,听说还拘留罚款,并且删除恶意中伤的微信视频。
交警支队里,封路凛正望着满地的车牌发愁。
这还是上次暴雨过后一直留在洪水里没被车主领走的。
话说回来,那段微信视频,风堂也在朋友圈里看到了,就是说交警扣了闯红灯的电动车,外卖人员对交警又咬又打,最后第四支队的队员实在看不过,过来拉拽,场面一时变成了三名交警对垒一名外卖人员。有好事者将视频上传微信,只留了中后期,外卖人员顿时处于弱势。
另外来拉架的还有一个就是封路凛,正满脸无奈,摁着执法记录仪,让围观群众让一让,不要挡路。
风堂看着视频里的男子一外卖盒甩上封路凛脸的时候,气得差点儿没扔了手机。
红油和菜顺着他头部流下来,警服领口全被油渍浸润湿透。封路凛当即就被送去了眼科和皮肤科,医生开了一堆药,洗过眼后给他上了纱布,说最近眼睛千万别沾水。
风堂只知道,那天封路凛回家的时候,半边脸都是红的。
烫伤膏涂了半边脸颊,封路凛怕他心疼,还缓解气氛,说自己像女孩儿在用睡眠面膜,清清凉凉的。
风堂说,你他妈这是凄凄凉凉。
连着睡前两天滴了眼药水,纱布也成了“独眼龙”。风堂气得发抖,又看他无所谓的样子想踹人,说你别以为这样y了!
封路凛吹一声口哨,用能睁开的那只眼瞧他,我这样不就是真的眼里只有你了吗。
风堂快心疼死了。
风堂把封路凛的备注改成“冷酷直男”,又搂他胳膊,问他今晚下班之后要不要去骑一圈摩托车?
本来封路凛没当回事儿。
结果他晚八点下班,风堂还真在寒冬腊月的夜里,把他自己那辆川崎小忍者骑过来了。
他刚换过警服,正在支队门口扶正歪倒的垃圾桶。
封路凛抬头便看见风堂在交警支队大门口,逆路灯的光,正骑在一辆摩托车上。
他拿了两个头盔自己抱着,特别乖。
就像……即将接他去遥远的地方。
封路凛没再多话,接过风堂递到手上的头盔戴好,直接上了后座。风堂转过身来,小声说:“凛哥,你来开呗。我最近骑不稳,怕一不留神又把你摔了……”
想起有一次两个人一起摔在小路上,封路凛点点头,“那你乖乖抱紧我。”
“好。”风堂听话,上了座就把他搂紧,认真道:“我们走内环线,再上桥,往城东的方向走……”
“怎么想着去城东?”
“哪儿不是有个城市最高点么,有座小山。我们就不爬楼征服天空了,我怕我一激动又想往下跳,我们搞个自然的。”风堂举起手臂,一拍他的肩膀,高喊一声:“出发!”
封路凛踩油门,开得无比慢。
风堂:“……我们宛如两只蜗牛要搬家。”
“吹吹风,”封路凛笑了,“等出了市区,我们再快点儿。”
摩托车骑到一半,也出了市区,行驶进环山公路。他们的速度渐渐快起来,压着限速,“飙”得风堂无比地爽。他太了解封路凛这身警服下藏着的是什么了,也太想把这种火花四溅感给珍藏好。
他们太合得来。
风声过耳,犹如尖锐的响箭冲破身畔的防线——
“啊!”
风堂一声叫喊蹿入空气,随周身气流逐渐跑远,他又深深埋在封路凛背上,双手抓心肝儿似的挠,“封路凛!”
封路凛回应他:“在!”
风堂夸他:“牛逼!”
封路凛喊:“风堂牛逼!”
风堂大笑,声音在头盔里震得耳朵疼:“我威风堂堂!”
“我威风凛凛!”
“威风组合要去哪里!”
封路凛吼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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