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飞在牢房里找到了杨弘伟,他躺在地上,口吐白沫,裤裆里湿了一片,散发着一股雄性荷尔蒙的味道。
“喂!醒醒!”林飞试了试鼻息,很微弱,不过没死。
张三哥做了一场美梦,恍然从幻境中醒来,双目空洞,两眼无光,他还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不能自拔。
林飞盘坐在地上,口中郑振有词,道“境由心生,不死不灭,不增不减,有形者,生于无形,无能生有,有归于无……”
一篇静心咒念完,监狱里的所有人总算稳定了情绪,没多久都恢复了正常。
“大师,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好像做了一场梦一样。”张三哥缓缓苏醒,脑袋有些眩晕。
“韶华如梦一场,梦既已醒,又何必去推敲梦中之事。”林飞从地上起来,静心咒不但可以普度他人,还让自己心静如水,无波无澜。
张三哥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他看到杨弘伟躺在地上,忙俯下身子,试了他的鼻息。
“大师,他死了!”张三哥吃惊的看向林飞,目光变的复杂。
林飞坐到床上,端起半瓶白酒喝了一口,很享受:“张三哥不用惊慌,他还没死,只是鼻息微弱而已,这种现象在医学上称为假死,一般人很容易认错的!”
“假死!”张三哥嫌弃的撇了杨弘伟一眼,道“臭小子,刚才的事还不算完,现在居然又用装死来骗我,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张三哥你又错了。”林飞微微一笑,道“假死还是一种死法,要是不及时救活他,时间久了就会真的死去。”
“什么?”张三哥一惊,忙问道“大师,那该怎么才能救活他?”
林飞起身,他能看到杨弘伟真身之上漂浮的魂魄,因为对方一时死不了,但又过不过来,所以魂魄既归不了正身,又醒不来,只静静的悬浮在真身之上,就好像鱼刺卡在脖子上,上不来,也下不去。
“救他也容易,只需嘴对嘴给他输一些阳气即可!”林飞平静道。
张三哥嫌弃的目光从杨弘伟身上扫过,他那副嘴脸,叫自己如何下的去嘴。
不过嫌弃归嫌弃,救人要紧,他顾不得贞操,猛吸了一口气,闭上眼吻了上去。
林飞不愿打扰他二人,要是吻出火花,他在这里就显得多余了,为了避免场面尴尬,他默默的提着酒瓶出去了。
赶走了千年女怨灵,林飞总觉得她还会回来,所以他让警员筹办了一些必要的法器,以备后患。
杨弘伟被张三哥救活了,没有了邪灵作祟,七号监狱平静了不少,大家做噩梦的次数也少了。
吴文闯的死期到了,早上的时候,张三哥给他摆了最后一顿饭菜。
这顿饭菜比较丰盛,有酒有肉,还有鸡蛋、面条……
断头饭传承自古代,历史悠久,沿用至今也算是一种文化。
吴文闯邀请林飞一起吃了这顿饭菜,按理说吃断头饭不吉利,不过吴文闯临死之前还不忘请林飞喝一杯酒,如此情意纵使他罪业缠身,林飞也不能拒绝。
他二人推杯换盏,谈天说地,又聊了许多伤心事。
张三哥中途给他们填了一壶酒,他看到林飞能如此坦然自若的跟一个死囚喝的烂醉,心中不免感到一丝敬佩。
“可惜!”张三哥望着林飞,不免为他的冤屈感到一丝的惋惜。
以他的地位也只能送一壶酒,添一碟菜,仅此而已。
“张三哥,多谢了!”林飞接过酒壶,摇摇晃晃的甄了两杯:“来,咱们再喝,今晚不醉不归!”
因为是冬天,张三哥特意给他们热了酒。
林飞已经醉了,言语和肢体不对称。和他对酒的吴文闯很清醒,他本想让自己大醉下场,这样子弹穿过脑袋时就不觉的疼了,但不知为何,他越喝越清醒,到现在为止,往事就如同潮水般,在他脑海泛滥。
“兄弟,反正我已经活不了,不如临死前送你一场富贵吧!”吴文闯一脸严肃,等待死亡的过程让他苦笑不得:“你还记得前些天我对你说过的鬼子基地嘛?那里藏着几口大箱子,每个箱子里都装着成吨的白银,等你出狱以后,找些帮手把它取了吧!”
基地虽然很邪气,但这两天吴文闯也见过林飞的本事了,而且距他们去基地寻宝到现在已经过去几年了,想必山洞里的东西早死了。
“鬼子基地在西北外的一个农村大山上,当地人称那里为两界山,你们若是找到两界山一直沿着山涧行走,然后……”吴文闯回忆着他们曾经走过的路线,依然很清晰,就好像昨天才经历过一样。
“两界山是……什么鬼?”林飞说话有些失真,酒精已经麻醉了他的神经“来,咱们喝酒,不醉不归!”
吴文闯看看林飞吃醉的样子,笑着摇了摇头,他还没见过如此对钱财不在意的年轻人。
“两界山!”他增大了音量,反正是一死,不如死的痛快,死的豪迈,他端过酒壶尽情的畅饮,连灌了三大口,道“两界山的山洞里有几吨白银,有机会兄弟出去,把它取了吧!”
“哈哈!”林飞醉意正浓,道“几吨白银子……可是不小的一笔一笔富贵,要是用来喝酒,一辈子都都喝不完。”
吴文闯撕下一块布,咬破食指,在上面简单画了一坐山,然后根据记忆大概画上了山洞的位置:“是啊!一辈子都喝不完,你拿着这张地图,等出去了把它取了吧!”
吴文闯自饮了一杯,目光变的平和。
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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