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普洛餐厅竟然是阮希家里的产业,就如何一道惊雷劈在苏落头上,太不可思议了。
前世在多普洛干了两个月,苏落却一点都不知。
“你难道不知道同学家的情况吗?”经理有些吃惊。
苏落摇了摇头,她连同学的姓名都不太敢兴趣,更不用说他们的家世了,只知道都是一帮有钱人有权人的孩子。
“经理,当时不是餐厅缺人手吗,我进餐厅怎么又牵扯上阮希了?”这就是苏落不解的地方,她找上这家餐厅纯属机缘巧合。
那天期末考试结束,苏落在路上闲逛,她倒不是逛街,就想看看哪里可以正招暑期工。当走到多普洛餐厅的时候,见门口刚好有招工启事,虽然是找全职的,但她就想进去试试,也算是给自己一次机会。可意外的是,她最后竟然被录用了,还通知她第二天就可以上班。那天回家的路上,苏落嘴角的笑容想收都收不住。
经理认真地盯了苏落看了一眼,他能感觉出对方真不知这事,于是把中间的过程详细地说了一遍。
原来那天阮希也在多普洛餐厅,考完试后约了几位朋友在自家店吃饭。苏落走进店里的时候正巧被阮希看见了,他招了服务员问明情况后直接联系经理,让他破格把苏落录取了。
“少爷还特意叮嘱我不要跟你说这事,我还以为他是要亲自跟你说。”经理也很无语,他没想到少爷是要当做好事不留名的雷锋。
原来她能进店打暑期工,还是阮希的功劳,但是在高三的整一年,作为同桌的阮希都没有说起这件事。苏落叹了一口气,她多少能明白对方的想法,对方这是怕她觉得伤自尊吧,所以做了好事也不说。
这么一想,苏落忽然发现前世有些事情变得清晰起来,也变得合情合理起来。比方说经理,起先他对她,怎么说呢,微微有种嫌弃,不是说她工作做的不好,但就是骨子里对她很冷漠,苏落跟他打招呼也是爱理不理的。
直到有一天,她早上到店,经理突然主动地打了一声招呼,她当时的感受简单是可用受宠若惊来形容,从那以后经理也一直和和气气。
以前苏落一直想不明白这中间到底是什么原因,还以为经理家里估计有喜事,心情自然就好了。现在知道有阮希这号人物参与其中,一些原先以为不相关的事情在苏落的记忆里清晰起来,就像几片拼图碎片按照纹路开始拼成整体,不明白的事情也就随之想通。
在前世经理情绪转换转变的前后,阮希曾在餐厅里出现过。
苏落记得当时的自己已能适应手头的工作,引导,点单,上菜,为顾客解决问题,每道流程都有参与。
“您好,需要我为您服务吗?”本应接待这一桌的同事突然有点事离开,苏落被临时通知顶上。
不过当她抬起头来时,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不是她的同桌阮希还能是谁?
虽然惊讶,但苏落倒没有过多的情绪,毕竟她早有准备会遇到熟悉的人。
同时她目光快速地扫了扫坐在阮希对面的顾客,那人看不清相貌,懒洋洋地用手托着下巴,看着窗外的风景,不过看背影,这位男性顾客应该比阮希大上几岁。
“不用了,把点单工具直接给我好了。”阮希一脸平静,就像面对一个陌生人。
既然对方也没有想寒暄的意思,苏落也觉得挺好。坐在教室是同学,在餐厅是服务者与被服务者,分得清清楚楚也可避免很多尴尬。
就在苏落转身离开的时候,意外发生了,她转身那刻正好撞在了一位迎面而来的小姐身上,好巧不巧的是,对方手上拿着一杯红酒,这下倒好,杯中红酒一滴不剩地全部洒在了对方的胸口,红色的葡萄酒迅速晕染对方白色的连身短裙。
“对不起,对不起。”苏落连忙道歉,已有一段餐饮工作时间的适应,还不至于让她手忙脚乱,“这位小姐,我陪你去洗手间梳洗下。”
那位小姐显然已从惊讶中恢复过来,不顾及丝毫地高声斥道:“你不长眼睛的啊,下等人当个服务员都当不好。”
餐厅的座位与座位之间设置得很宽敞,设计上考虑到了每座客人的私密性。但这位小姐的高分贝已打破了所谓的私密性,众多顾客频频转头看热闹。
苏落有些气闷,她主动认错是出于礼貌,又不是她真的错了,明明对方自己撞上来的,还说话说得那么难听,当个服务员难道就是下等人了吗,她靠自己劳动吃饭,又没靠她。
“这位小姐,要不这衣服的干洗费我来出。”苏落告诉自己一定要忍耐,在服务业,顾客永远是上帝。
“果然是什么都不懂的穷人。”那位小姐一脸嫌弃的表情,“你知道这款衣服吗,它可是米歇尔新款,你觉得有污渍的衣服我还会再穿吗?”
苏落不知道米歇尔是什么,但想必是大牌吧,那种一件的价钱都能买好多支初级营养液的衣服。
“聒噪!”一道低沉却极有穿透力的声音从坐在阮希对面的那人口中传出。
这人的声线很特别,辨识度极高。
苏落回头瞄了瞄那男的,只见那男的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动作,出口相斥似乎就是单纯嫌吵而已。
“是谁,不知道本小姐是谁吗?”对面的小姐没想到还有人跳出来,立即趾高气扬地问道。
苏落余光见那男性顾客纹丝不动,而阮希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是廖家二姐吧,我是阮希,跟你家小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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