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扑到了她的怀里,再也没有旁的话,只是抽泣不断。
万芩看她哭的伤心,自己竟也有些想哭,轻轻顺了顺她的后背道:“万姐姐别太伤心,如今留章哥哥只是被抓,一定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西妙哭了半盏茶的功夫,终于稍稍止了止眼泪,哽咽道:“昨晚父亲进宫面圣,陛下下了旨,派左将军平定西北之乱,要他把哥哥安全的带回来。”
万芩怔住道:“左将军?”
西妙接着帕子擦了擦眼泪:“嗯。”
“那秦白易……”
“说是一起去,还连着上次的功勋被封了中郎将。”
“也……一起去?”
“万伯伯没和你说吗?”
“我已经快大半个月没见到父亲了,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问哥哥,他也说不出个大概来,只说是查案。”万芩嘟着嘟囔埋怨着。
西妙看着一脸委屈神色的万芩,缓了缓脸色:“没事的,别担心,想来定是案子有些棘手。”
万芩无奈的看着西妙通红的眼睛,“本来我是来安慰你的,如今反倒变成你来安慰我了。”
西妙轻笑道:“就没见过你这样的,总是要人替你操心,人大了还跟个孩子似的,见不到父亲哥哥就跑到我这里来抱怨撒娇。”
“我哪有,今日可是特特的来安慰你的,就怕你想不开哭一整天。”
西妙沉默了会儿,小声道:“芩儿……谢谢你……”
万芩一把抱住又要流眼泪的西妙道:“妙姐姐这是同我生分呢!你我之间什么时候要说这个字了!”
西妙眼角流下清泪只是摇头不语。
万芩从典客府中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到府中时一问却是父亲和哥哥又没有回来,反正无事索性早早的便沐了浴,躺到了床上。
想起典客府,只叹人生无常,前一刻还是兄妹和融,后一刻便是深陷敌营,生死不明。
想想和秦白易又何尝不是呢,虽说在一处时只有打闹嫌弃,如今知他要身赴险地,分别在即,却也是有些舍不得的。
呵……舍不得……
世间多有舍不得,可再如何悲恸伤心万般舍不得,还是要注定离别的。
万芩睡梦之中模糊感觉到有人在看她,朦胧睁眼便对上了一双温柔的桃花眼。万芩看的呆愣,却立时反应了过来,翻身便出拳来打,那人身穿黑衣劲装,出掌迎她,却是柔柔绵绵并不使出全力,万芩慌乱,抬腿便碰掉了床前小几上的茶盏。
“嘭……”的一声,万芩还要来打,那人却将她的手负住,在她耳畔轻轻哑声道:“芩儿,是我。”
说话间摘掉了挡在脸上的布襟,露出了秦白易那张略带酒气的俊俏脸。
万芩正惊愕,外间银朱却边走边问:“小姐出什么事了?”
“啊?……没事……我睡得迷糊,把杯子碰了,你不必进来了,去睡吧,明早再来收拾。”万芩回过神来接道。
外间银朱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
万芩松了口气,看秦白易眼角泛红,周身淡淡酒气,便小声埋怨道:“这大半夜的,你怎么来了,还进了我房里。”
秦白易只是看着她,今日他却是与往日不同,一身的散漫之气已然不见了,眸中带着认真的神色紧紧盯着她,仿佛下一秒她就会不见了一般,忍不住轻声呢喃道:“我想你……想……见你……”
是啊,他想见她,等不及的想要见到她,虽然他们才两日未见,可他却觉得度日如年,现在他又被派到了前线,呵!中郎将?他不要什么中郎将!起码他现在要的……是万芩。
战场杀伐,不知何日归期,更不知……他有没有机会等到归期,所以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她,想要把心中所有的话都告诉她,想求求她,求求她能不能……能不能等等他,能不能在心中留个位置给他……
能不能……忘了……沈汀寻……
万芩有些惊惶的看着他,秦白易忍不住伸手拉住了她的手,常年握弓练武的掌心长着薄茧,指腹轻缓的摩挲着她细嫩的手背,嘴角带着丝苦笑:“我……要走了。”
万芩低头想要缩回手,却被他握的更紧了,便不再挣扎,小声问道:“什么时候?”
“后天。”
“后天?这么急?”
秦白易见她神色紧张,心下一悦,她……这是,舍不得吗?眸中重又扬起了一丝勾人的笑意,他最爱看她担心他的模样,小小的红唇总是不自知的微微嘟着,一紧张便会皱着眉头,只觉自己爱死了她现在这副神情,哑声道:“嗯,郭西庭被扣着,陛下让尽早出征。”
万芩看见他眸中氤氲,脸颊泛红,轻嗅了两下:“这是喝了多少?”
“不多。”
秦白易轻轻将万芩的手放在腿上,伸手在腰间摸索着取出了那把他随身携带的匕首,见万芩好奇的睁着双杏眼,便轻笑出声,将匕首握在万芩的手中,又将万芩的手握住道:“这是墨清,陪了我十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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