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丢下她进了屋,许沐看着远处黑茫茫的一片,忽然感觉自己的前方一片迷茫,她本来就不该有期待的,准确来说几年前她那种埋藏在心里的期待就已经慢慢磨灭了,可这一切的一切在白天看见宋覃的那一刻已经被全部点燃。
虽然她这一整天都在拼命告诉自己现在已然和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但她能控制自己的言语控制自己的行动,却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她不得不承认在听尹蓝说他们有孩子的那一刻,内心多么的绝望,就像那唯一的光亮也被无情的大门猛的关上,许沐甚至不知道接下来四个月的时间该如何面对那个人,她忽然无比后悔来了这个地方!
何益昭突然打电话过来,问她怎么样,她怕何益昭担心,没有告诉他东西被偷的事情,只是说这里虽然偏,但是吃住还都不错云云,何益昭让她在外面注意蚊虫,山里不比外面,许沐闷闷的应着,她在想要不要告诉何益昭宋覃在这里的事,可还没开口,何益昭已经说:“我还要忙会,那先挂了,你早点睡。”
许沐低低的说了声:“晚安。”
挂了电话后,她抬起头看着苍茫的夜空想,反正她和宋覃也是不可能的了,何必告诉何益昭添堵,大不了之后看见他躲得远远的,也许…也许很快就能熬过这四个月吧。
这样想着她不知不觉在外面站了很久,直到外面的风越来越大,忽然头顶一阵响雷,夏天的雷阵雨说来就来,许沐赶紧拉开门走进屋内,不知道殷本木和尹蓝因为什么鸡毛蒜皮的事情又吵了起来!
尹蓝是个爆脾气,一点不肯退让,偏偏殷本木平时也傲娇得和个小公举一样,两人吵到最后就开始斗酒,自己斗就算了,还拉着旁边的人一起斗。
搞到最后一群人喝得那是大得不醒人事,全都瘫了,横七竖八的躺在沙发上,地毯上,拽都拽不动。
许沐由于前一天晚上没休息好的缘故,晚上倒没喝多少,李琦是因为本身不能喝酒,就这两人还算清醒,她们打算把桌上乱七八糟的残局收拾一下就去睡觉。
可刚把脏盘子端到厨房,忽然大门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拍得震耳欲聋!
许沐和李琦对视一眼,外面还在狂风暴雨,不时有闪电划过窗户,这种鬼天气这么晚了会是谁敲门!
正在两人愣神的空档,又一阵响亮的窍门声,许沐匆匆走出去来到门边问了句:“谁啊?”
门外的人扯着嗓子喊道:“我是张经理,出事啦!”
许沐赶紧将大门一开,就看见满身泥垢的张经理,虽然手上拿着把伞,但是浑身还是湿透了焦急的说道:“麻烦几位医生能不能跟我走一趟,那边有个工人受了伤,现在血流不止!”
李琦一听脸都白了,立马回头去喊殷本木,殷本木早就不省人事,再去喊林易涛和梁文博,都摇摇晃晃的,眼神都聚焦不了了。
这时一直在楼上的宋覃似乎是听见了动静走下楼来,看见站在门口的张经理皱眉问道:“出了什么事?”
张经理又把事情说了一遍,他当即扫了眼一片狼籍的客厅,脸色愈发阴沉!
许沐问张经理:“你怎么来的?”
“走来的,商务车车轮陷泥里了,外面雨太大,一时半会弄不出来。”
许沐立马招呼李琦:“别喊了,就是把他们喊醒以他们现在的状态什么也干不了,准备碘伏、纱布、止血剂,把一些基本的东西带着,我们先去过去看看!”
说着许沐把短袖衫上的帽子一卡就准备去找伞,这时候站在她身后的宋覃倒是沉声说道:“我开车送你们过去。”
许沐看了他一眼没有拒绝,外面雨太大,这不是矫情的时候!但张经理明显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看都不敢正眼看宋覃。
李琦把药物准备好,宋覃正好上楼套了件外套,几人就匆匆上了那辆牧马人,宋覃发动了车子,一个调转便开出院子迎着暴雨朝下面的简易房开去。
雨太大,路面湿滑不堪,车子来回颠簸,许沐抓住把手,一群人都面色严峻,赶到简易房后,许沐拿着医药箱就带着李琦下了车冲进简易房。
一进去就呆住了,一间大的简易房,两排延伸到里面的高低铺,十几二十个大男人赤着上半身,还有好多就穿了条三角内裤的或坐或站着。
让许沐和李琦两个姑娘的脚步愣在门口,但很快许沐就被一阵刺鼻的血腥味所吸引,她迅速在屋内寻找,很快发现不远处的一张下铺上躺着一个人,这时张经理也跟了进来说:“就是他,刚才去外面上厕所,那会突然起风,被倒下的支架划到腿了!”
许沐走过去一看,只见这个男人的右腿被划出一道很长的口子,外裤都撕开了,还能看见血肉模糊的样子,伤口还在不停流血,染得一床都是,许沐看到那个样子,当场就觉得胸口拼命涌动着,她强忍着不安对李琦说:“剪刀。”
李琦将剪刀递给她,她迅速剪开那人的裤子一看瞬间倒抽一口凉气:“恐怕要立即进行清创缝合手术。”
李琦就站在许沐身边有些焦急的说:“殷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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