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的心境。纸旁,是胤禛的那方手帕,红红的“禛”字份外夺目。洛灵犹豫了片刻,从腰间取下了那只白玉蝴蝶,连同手帕一起捧给了胤禛:“四爷。”
胤禛看着那只玉蝴蝶,才明白她是真的下了决心,他痛苦地望着她,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处置。洛灵看了他一眼,强忍着泪,又把手往前递近了些。
胤禛眼中闪过了一丝绝望,闭了闭眼,抬起手,只抽走了那方手帕,玉蝴蝶落在地上,应声而碎。洛灵的心随着玉蝴蝶的破碎剧痛了一下,忍不住紧紧按住了胸口。
胤禛两眼紧盯着她苍白的面容,看了她半晌,才道:“我娶年氏是为了安抚四川的年庚尧。灵儿,我们不是没有可能,你等着看吧。”说完,胤不再看她,拉开房门快步走了出去。
洛灵看着他走出房门,颓然地跌坐在骑子上,眼泪缓缓地滑下了面颊,他最后的那句话,让她彻底明白了他要的是什么,也更让她下定了决心。
自此,胤禛来乾清宫时,洛灵都刻意地回避着他,康熙只装做看不见,梁九功深知康熙的心意,只要胤禛来,也尽量地不让洛灵在御前伺候。胤禛也再没有向她解释过什么,偶有碰面,也只是静静地凝视片刻,便转身离开。
洛灵知道胤禛并未就此放手,每次见到他满怀期待的目光,洛灵都会感到一种锥心刻骨的痛,可是她却无可奈何。她终于体会了玉穗儿那时为什么会说,人生最难捱的苦不是生死相别,而是明明都活着,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彼此的距离越来越远,永远也无法相守。
几日后,胤祥进宫请安,走出乾清宫时迎面看到了洛灵。洛灵轻福了一下,才要说话,胤祥却冲她摇了摇头,洛灵会意,跟着他转到了旁边的夹道。
胤祥见她比先前清瘦了不少,不禁叹了口气:“真的没指望了?”“这么多年的等待,他却……”洛灵有些说不下去了,在胤祥面前,她如同面对兄长一般,心里的委屈难以自抑地冒了出来:“十三爷,他太让我失望了。”
“我明白你心里的苦楚,这些天,四哥也不好过。灵儿,听我一句,他有他的难处,在他心里依然最在意你。”
洛灵摇了摇头,从袖中取出一个荷包,递给了他:“帮我还给他。”胤祥接过来打开一看,里面装的正是那已破碎玉蝴蝶:“这是……”
“他会明白的。”洛灵淡淡一笑,转身走出了夹道。胤祥双眉一拧,深深地凝视着她的背影,将荷包揣进怀里,向宫外走去。
雍亲王府,胤禛的书房中,破碎的玉蝴蝶静静地放在书桌上。胤禛面无表情地盯着胤祥,满眼的疑问。胤祥搓了搓手,苦笑了一下:“这丫头就会让我干这事儿,她说你会明白。”
胤禛将玉蝴蝶重新塞进荷包:“我到要看看,她这劲能较到什么时候。”胤祥看着他满眼地不甘,劝道:“四哥,我看灵儿象是当真了,不象赌气。”
“她真能放得下?”胤禛憋着气,一脸的难色:“她该知道的我绝不会负她。当时是怕她知道了伤心,才没告诉她。”“四哥,女人的心,不是你我想象的那么简单的。”胤祥呵呵笑出了声:“你也甭着急了,十几年的情义,不是说放就能放下的。”
胤禛长出了口气:“要是玉儿在,我也不至于发愁,现在没人在她身边,我真怕她胡思乱想。”
“要是玉儿在,没准一气之下把她带回科尔沁了,行了行了,过阵子你再劝劝她。日子久了,兴许气就消了。”胤禛低叹了一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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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 康熙五十五年九月,康熙在木兰围场打猎。胤禛接了京里的加急文书,急急回报给康熙。“信上说,八弟现在正在城北的汤泉寓所养病,太医说是伤寒,情况很不乐观。”
康熙烦恼的在帐殿中踱着步,思忖道:“怎么又病了?这几年来来回回病了这些回。”胤禛望着康熙满面忧色,试探的问道:“咱们马上就要回京。是不是派个人先去看望八弟?”“还没人去看过?”康熙抬眼看了胤禛一眼,胤禛摇摇头。
康熙若有所思的坐到御案后,胤禛也不敢打扰他。胤禩所居的汤泉寓所是康熙一行人从热河回畅春园的必经之路。万一胤禩有个三长两短,岂不是很晦气,康熙越想越觉得胤禩讨厌,早不病晚不病,偏自己打围归途中他病了。
胤禛哪知道康熙心里是这么想,他以为康熙是惦记胤禩的病,主动道:“皇阿玛,八弟病的厉害,儿臣想亲往汤泉一趟,去看看他。”
康熙瞄了他一眼,心中不悦,但又不便说什么,只是说了一句,“天快黑了,不如让隆科多去。”胤禛忙道:“隆科多扈从圣驾,他不能离开您身边,还是儿臣跑一趟好了。”康熙总算沉着声嗯了一声。
胤禛匆匆骑了马星夜往汤泉赶,胤禩果然病的很重。胤禛赶到时,八福晋正喂胤禩喝药。“四哥来了。”八福晋放下碗福了一福。胤禛看了胤禩一眼,问:“八弟怎么样?”八福晋叹了口气,“喝了多少副药了,总不见效。不知道是太医不尽力还是我们爷命该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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