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很是不解。“我……”玉穗儿不知道如何解释,照理说,哥哥的嫡福晋去世,她这当妹妹的于情于理都该去吊唁。“玉儿,平时你不肯见他也就算了,他福晋去世你不去,他会怪你的。”洛灵温和的劝解。
“我怕四哥知道。”玉穗儿终于说出心里话。洛灵冷哼了一声,道:“他管的再宽,也没有在人丧礼上发难的道理。去吧,他要真为难你,我就豁出去骂他。”
玉穗儿难得见她这般神情,忍不住劝道:“你可别来真的。”洛灵叹息一声,“忍耐久了,总会有爆发的时候。你看着吧。”玉穗儿无奈的摇摇头。
玉穗儿和洛灵赶到允禵府上时,各府里已经去了不少吊唁的人。她俩径直往灵堂去,二格格远远看到她俩,忙向允禵道:“阿玛,十五姑和八伯伯府上的小婶子来了。”允禵抬眼看着她们,洛灵向他轻轻颔首,他回了一个礼。玉穗儿走到他身侧,轻轻说了一句:十四哥,鹣鲽情深,追忆贤淑不要过于哀伤,节哀。允禵点了点头。
洛灵和玉穗儿在十四福晋灵前上了香,拜过之后,就跟随二格格去了后堂,各府吊唁的女眷都被安排在那里休息。允禵和次子弘明仍在灵堂里守灵。
几日后,十四福晋的灵柩被运往黄花山安葬。
雍正二年冬至,雍正前往天坛祭天,诸王公大臣随行。玉穗儿知宫中此时清静,便入宫给皇后请安。皇后难得见她进宫,拉着她在自己宫里说话,留她吃晚膳。
“我听说请馨格格回京省亲,请她进宫来说说话,她只推说府里有事,不肯进宫来。”皇后说起这事,心里一阵惋惜。
玉穗儿心里明白,馨格格因兄长裕亲王保泰被革了王爵一事心存不满,发誓再也不进宫给雍正请安。只是这火上浇油的话,她怎么能对皇后说,只得道:“保泰哥的福晋病了,馨姐姐要在府里照顾她,不得空。四嫂,你别多心啊。”
“玉儿,你不说我也明白。大家心里都是怨,怨皇上。八弟妹、九弟妹、十弟妹也是这样,今儿她们一早过来,见了我,只问个安,话也不愿和多说一句就告辞了,礼数周到但明显疏远了。想那时,咱们一家人每年团聚,不知道有多热闹。”皇后一阵伤感。
玉穗儿听她既然提起,忍不住说了一句,“我听灵儿说,八哥这些日子心里也颇不痛快,四哥对他多方责难,竟没有一件事办的是能入他眼的。”
“你四哥也心烦哪,那年羹尧仗着功高,气焰嚣张跋扈,任何人都不放在眼里。皇上为了他的事,不知压了多少大臣的非议,递到养心殿告发他的折子堆积如山。”皇后说到雍正,心里也是又埋怨又心疼。
玉穗儿也叹了口气,她早也听说了年羹尧的事。据说年羹尧在西安的都督府,布置的像朝廷一样,辕门和鼓厅也画上四角龙。不仅如此,年羹尧在和其他督抚、将军的行文中,经常使用皇帝才有的命令口气。他推荐到吏部官员,都能得到优先录用,号称“年选”。这样的人,雍正如何能容。
皇后似有许多话要诉说,此时也顾不得许多,一股脑儿全向玉穗儿倾诉。“今年十月,他奉召入京,皇上命官员出城跪迎,他倒好,在马上安之若素,正眼也不瞧那些大臣。你想啊,都是为人臣,他凭什么对大家无礼,仗着有功,也不该连皇上和亲王们也不放眼里啊。”皇后说了这几句,心里畅快无比,平日里碍着年贵妃,她这话只好搁在心里。
玉穗儿哼了一声,“真是,我看他跟鳌拜也差不多了。”皇后瞥了她一眼,心想也只她敢说这话,玉穗儿陪皇后说了一会儿话,想去阿哥所看望弘历,便跟皇后请辞。
出了皇后寝宫,迎面遇到允禵的侧福晋伊尔根觉罗氏过来请安。玉穗儿向她微微一笑,行了福礼。
伊尔根觉罗氏小名可意,十几岁就在允禵府上,和玉穗儿也颇曾见过,此时见了她,十分亲热,上前拉着她的手,问道:“好些日子不见,公主怎么也不去我们府里?”自十四福晋去世后,侧福晋绾绾掌管京城郡王府,伊尔根觉罗氏便陪着允禵住在汤泉。
玉穗儿笑道:“十四哥燕居在王府中,我不愿去打扰你们。”伊尔根觉罗氏虽不甚明了她和允禵怎么忽然就没了来往,但也猜到其中必有隐情,也不多问,只是道:“有机会,公主也去我们那里走动走动,不然你十四哥又要发那司马牛之叹。”玉穗儿呵呵一笑,“他又不是孤家寡人,做什么自比司马牛。”
伊尔根觉罗氏叹口气,“公主,你是不知道。上回他在家里造木塔,不知怎么给皇上知道了,派了人到府里搜查,非逼他交出去不可,这可把你十四哥惹恼了,气得好几天吃不下饭,把园子里的树也砍了好几棵。”
玉穗儿听了不解,问道:“好好地,造什么木塔?”“我们爷自那时从西北回来后就迷上了参禅礼佛,福晋姐姐去世之后,爷想把她骨灰奉在家里,便找人造了金身木塔。谁料皇上竟不许,生生的把木塔给拆走了。”伊尔根觉罗氏说起这些也是忿忿不平。
玉穗儿虽听说了雍正下令将十四福晋安葬在黄花山,引起了允禵的强烈不满,在允禩的劝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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