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写了一道手谕给她。玉穗儿从果郡王府出来,也没回府,直接坐着马车往遵化去。
到了遵化马兰峪兵营,玉穗儿吩咐素绮道:“你拿着十七弟的手谕去找总兵范世绎,就说咱们来探望十四爷,请他行个方便。”素绮依言而去。
兵营外,素绮拿着允礼的手谕,给守门的侍卫看。那侍卫怀疑的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素绮身后的马车,见只有两个马夫和几个家人跟随,不禁有些犹豫。素绮忙从袖子里拿出一锭银子塞给侍卫,侍卫这才道:“你们等一会儿,我去回报给总兵大人。”
大约过了一炷香时间,那侍卫才回来。素绮忙迎上去,那侍卫道:“总兵大人说,果郡王在手谕上并未写明你们的身份,他不敢自作主张放你们去见十四爷,务必要等他回报了怡亲王。”
素绮道:“这位差爷可否行个方便,带我去见总兵大人,我家主子出京一次不易。”侍卫打量了她一眼,道:“你要见总兵大人?”素绮点点头。侍卫略一思量,想着她们既然有果郡王亲笔手谕,必是京里显贵,倒也得罪不得,向她点点头转身而去。
范世绎听了侍卫的禀报,心里有些不耐烦,又怕得罪允礼,挥手示意让素绮进了总兵府。马车夫见府门开了,忙驾着车要进去。
侍卫正要阻拦,把总华国柱恰好从旁经过,看了玉穗儿的马车一眼,见马车的装饰虽不甚华丽,车厢四角的椽子却是银制,车顶是黄盖红帏,心里一惊。他官职虽不大,见识却是有的,知道这样的马车只有亲王品级的亲贵才能乘坐,马车里的人是什么身份不言自明。
“华大人……”那侍卫见他半天不语,忙询问了一句。华国柱略一思量,吩咐道:“让他们进去。我倒要看看,总兵大人这回如何应对。”他冷冷笑了一声,看着玉穗儿的马车进了总兵府。
素绮见了范世绎,拜了一拜,道:“民女拜见总兵大人。”范世绎斜了她一眼,心想这女子好大的胆子,见了总兵竟然不跪,有些不悦,转念一想,既然是拿着十七爷手谕来的,必是有些来历,也不好过于怠慢。
只听他哼了一声,道:“虽然你是拿着果郡王的手谕而来,但是皇上曾经下过严旨,没有他和怡亲王的亲笔手谕,任何人不得探望十四爷。姑娘,不是我难为你,上命难违。”
“我也知道大人为难,只是我家主人身份特殊,行藏不便透露,还请总兵大人行个方便。怡亲王那里,我们主人自会担待,绝不会连累大人分毫。”素绮不卑不亢的答道。
范世绎冷笑道:“行藏不便透露?请回你家主人一句,我这里绝不会容许鬼祟之人探访。十四爷是戴罪之身,凡来探望的,必要留名,不然就请回。”素绮强忍怒火,仍是温和道:“那就请总兵大人移步府外,我家主人的马车就在府外。”
范世绎一听这话心里立刻火了,心想这是哪里来的人,来探监还这么大口气,要总兵亲自出府去见她。顾不得会得罪允礼,向素绮冷哼了一声,“好大的口气,你主子是什么身份,就算是十四爷的家眷,到了这里,也不是想见就能见着。你们当这里是什么地方,这是兵营!”
素绮最讨厌这样落井下石、狗眼看人低的小人,傲然一笑道:“我主子的身份,你还不配问。”说完她转身而去。范世绎气得直瞪眼。
玉穗儿在马车上等了半天也不见素绮回来,从马车上下来,在总兵府院子里站了一会儿。这马兰峪总兵府并不气派,房顶上长了一片又一片的衰草,立柱上也有油漆剥落的痕迹,不禁叹了口气,想着允禵被关在此处,他如何受得了。
素绮走到院子里看到玉穗儿下了马车,忙跑上前道:“公主,您怎么下来了?”玉穗儿道:“怎么样了?他们是不是不答应让我们见十四爷?”
素绮嗯了一声,“那范世绎顽固的很,说十七爷的手谕上没有言明您的身份,他不敢自作主张,除非有皇上和十三爷的手谕才可以。”玉穗儿忙道:“你跟他说了没有,怡亲王那里我自会担待。”“说了,没用。”素绮撇撇嘴。“这狂妄的家伙。”玉穗儿低语一声。
“也罢,这会儿是咱们求他,也不能跟他闹僵了。不然非但见不到十四哥,很可能连十七弟也连累了。”玉穗儿思忖片刻,向总兵府正堂走去。
素绮忙追上她,问道:“您要去见他?那种带兵的粗野汉子,哪里配得上您亲自去见他?”玉穗儿叹息一声,“不然怎么办,咱们来都来了。”
范世绎听了侍卫回报,说刚才的女人又来了,还带了另一个女人来要见他,心里气不打一处来。那侍卫向他耳语几句,范世绎这才不得不出来见玉穗儿。
玉穗儿向范世绎道:“总兵大人好大的架子。”范世绎见过允禵的福晋,见玉穗儿看着眼生,却又是满人贵妇服饰,不禁有些疑惑。“敢问这位夫人如何称呼?”
玉穗儿道:“你也别管我是谁,我只问你一句,果郡王的手谕当真不管用?”范世绎见她气质高贵,虽轻声慢语却是咄咄逼人,也有些纳罕,只得道:“下官肩负重责,皇上确实下过严令,还望夫人不要为难下官。”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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