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话到嘴边,他忽然又不想看到她失望的表情,于是临时改了口。
“我要先去见见船老大再做决定。”他又加了一句。
“好,我跟你一起去。”女孩见他答应同行,很高兴。
两人一起去见了当地一家船运公司的船长,商议好价格之后,船长告诉他们,第二天一早四点钟就启程。
女孩叫flora,沈年问起她中文名,她没直接说,只是道:“你叫我flora就行。”
都决定一起搭船去泰国了,还这么有戒心,沈年眉头微微一拧,随即又释然,知不知道名字又有什么意义,旅行中认识的伙伴,同行不过短短几天,实在不必彼此打听太多。
“你叫沈……”
“沈年。”
☆、湄公河(1)
? 第二天的行程还算顺利,两人搭上一条从边境开往泰国清盛的货船。
出境以后,船航行在老挝境内,大副是个行船经验丰富的缅甸人,说一口流利的中文,沈年跟他攀谈,对方告诉他,湄公河没有夜航设施,到了夜晚,所有的客船和货船都必须靠岸停船,等第二天天亮了再出发。
跟大副谈过以后,沈年转述给flora:“明天中午离开老挝就到了界河,那是整个航程里最危险的路段,因为那一段水路不属于任何国家,而且靠近金三角,可能会遇上各种情况,大副让我们待在船舱的房间里不要出来。”
见flora眉峰微蹙,沈年以为她是在担心安全问题,热心道:“你要是不放心,我可以替你守夜,你安心睡,不用怕。”
flora扬起脸,反问:“你怎么知道我害怕,就因为我是女的?”难得见到她笑容初绽的可爱神情,沈年微微一怔,也笑了:“你不怕那是最好。”
“没什么可怕的,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出门在外就不能畏畏缩缩。”flora脸上的表情还是云淡风轻。
河水碧绿,两岸是茂密的雨林,两人坐在船尾聊天打发时间,时间过得很快。
沈年戴上冲锋衣的帽子,见flora一头乌黑柔亮的秀发被风吹得四散,忍不住道:“这里风大,回船舱里吧。”
“上面太吵了。”flora并不想回到狭窄的船舱里。
那里面住的都是船员和家属,除了卫生不怎么样之外,还有船员们打牌的吆喝声、年幼孩子哭闹的声音,听着就让人心烦。
她不进船舱,沈年便也坐在原处陪着她,拿着相机拍河岸风景,偶尔,他也偷偷地把她的身影框进他的镜头里。
“你住在中国哪个城市?”沈年越听越觉得她口音耳熟,像是外公的乡音。
“怎么,你习惯调查别人吗?”flora听他问起自己的情况,语气不配合起来,似乎很不愿对他提及个人信息。
“只是好奇罢了,你说话的口音有点像我外公外婆,如果我猜得没错,你是雁京人。”沈年半推测半肯定地说。
flora的眼中闪现出一丝赞许之色:“想不到你这个国外长大的abc还能听出我的口音。”“你怎么知道我是abc?”沈年诧异不已,自己从没对她说起个人情况。
“猜的,就像你猜我的籍贯一样。我还可以猜猜你的职业,如果我猜得没错,你是专业人士,不是医药行业业。”flora一双漂亮的眼睛里带着慧黠。
“你真是太神奇了,怎么猜的?”沈年惊叹着,这个女孩不仅神秘,而且聪明,自己非但没从她口中问出什么,反而被她猜中了职业和身世。
flora笑而不语。
既然她不肯说,沈年也就不追问,继续道:“我们家移民美国已经整整三代了,我从没去过雁京,听说那里风景很美,有很多古迹,还曾是两个朝代的皇城,有机会的话我一定会去看看。”
flora似乎被他这种热忱感染了,望着他:“三代以上的移民,除了一张华裔的脸,无论是性格还是观念,基本上已经和中国没什么关系了。”
“是啊,我觉得我跟中国人性格很不一样,用你们的话说,老美性格open,还有一种天生的表现欲。”终于找到机会打开话匣子,沈年英俊的脸上泛着笑意,眉飞色舞。
flora脸色恬淡,安静地听他说话,半天也难得插一句,可沈年就是知道,他说的话她都听到了,尽管她没有表态。
河上的夜晚是平静的,四野里一片漆黑,偶尔有不知名的鸟雀叫声,给夜晚增加了莫名的清幽之感,船上没有什么娱乐,电力只能用来照明,吃罢晚饭,船员们凑在一起玩了一会牌也就各自休息去了。
沈年从甲板上走进船舱,上了二楼回自己房间,从flora门口经过时见里面透出微光,敲了敲门,听到她声音之后,推门进去。
房间虽小,但摆放床和桌子再放行李,也是绰绰有余。flora歪靠在床头,借着台灯的微光看书,沈年进来,她也只是欠了欠身,并没有起来。
“真的不用我陪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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