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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此刻,她也并不恨那个揭露真相的人,只有她自己知道,对他去世前那段日子的反常,她并非完全没有预感,只是她太爱他,不愿去深究真相,反而让他的心结越来越重,最终酿成悲剧。
假如她能早早开导他,或许他就不会选择用那种极端的方式对待生命,这才是她对他的死亡感到内疚的深层次原因。
一整夜,丁骏都在做梦,沈年和程慕泽的脸交替在梦境中出现,他俩好像合成了一个人,一会儿是他,一会儿又不是他,无论丁骏怎么想弄清楚那个人到底是谁,却怎么也分辨不出。
惊吓中睁开眼睛,丁骏拧开床头的台灯,窗帘紧紧的拉上,室内静谧安详,只有闹钟滴答声宣示着时间流逝。
难道这就是自己内心的*?丁骏被自己可怕的内心潜意识给吓住了,不敢去回想梦里那些凌乱的画面,慕泽已经死了,死了就不可能再复生,不管他的死因是什么,这个结果无法改变,另一个人永远也不可能变成他。
一想到沈年,丁骏内心更多一重顾虑,心底那种莫名的情愫让她害怕,理智不断地提醒她,那个男人太危险,就像来自地狱的恶魔,在人前是天使一般的良善,身后有着有着深不见底的黑洞,足以摧毁她目前所拥有的一切。
不能让生活脱离正轨,不管是为了谁,丁骏默念着这句话,拉开床头柜,拿出里面的浅蓝色盒子,将盒子里那枚钻戒戴在手上,灯光下,钻石发出冷冷的蓝光,大小和她纤细的手指比例恰到好处,因此看起来格外美丽。
就像这钻戒,太小或太大和手指都不相衬,人也如此,必须待在合适自己的地方,一切才会和谐。
公寓里,已经病了两天的沈年本在卧床休息,听到客厅里不断传来门铃声,勉强支撑着下床去开门。易思琦站在门外。
“听说你病了,我专门让家里的保姆熬了鸡粥给你送过来。”她这么说,沈年没法不让她进门。
“你怎么知道我病了?”沈年眼冒金星、喉咙肿痛,声音也因为发烧而变得嘶哑。易思琦道:
“打你的电话你不接,我只好打到你公司,你的助理告诉我,你生病请假了。”
“你打电话到我公司?”沈年的语气里明显带着不满。
易思琦自来熟地到厨房拿了副碗筷,把保温壶里的鸡粥倒进碗里,笑道:“人家是担心你啊,你看你,病得人都瘦了,快坐下吃鸡粥吧,里面有虾仁、干贝和蘑菇,特别香。”
沈年见她笑意盈盈十分殷勤,倒也不便推辞她的好意。
粥的味道很好,可他依然食不下咽,心里总在想,如果是他想念着的那个人端来,哪怕是明知是毒药,他也会心甘情愿吃下去。
对易思琦,沈年心里虽感动她来探望自己,却也遗憾这份盛情不是他目前最想要的,而他更明白,自己不能表达感激以外的情绪,不然眼前这个女孩很容易产生误会。
易思琦见他睡衣外只披了外套,虽然病怏怏的,但看起来还是那么英俊,迷恋地打量他一举一动,视线最终落在他手上用黑绳系着的银制护身符。
“这是什么,护身符吗,花纹好特别。”易思琦探头看看他的手。沈年拉扯衣袖遮住护身符,怕她索要,撒谎道:“是我奶奶给我的。”
易思琦见那护身符花纹好看,又是他贴身戴着的,本想向他索要,但见他十分爱惜,急急忙忙就藏在袖子里,忍不住又看了一眼。
倒像是在哪里见过,她心中忽生疑窦。
然而,她并未把心中的疑问说出口,反而观察着沈年,见他无精打采的脸上除了病容似乎还有别的情绪,像是失恋了一般,整个人精神状态是疏离的。
“怎么忽然病了?”
“重感冒。”
“没有别的原因吗?我看你好像除了感冒,心情也不大好。”易思琦很想探询他的心事,一双美眸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谢谢你来看我,我头疼得要命,不能陪你聊天,不好意思。”沈年匆匆吃完了鸡粥,客气地想请易思琦离开,怕这个女孩子的热情让他难以招架。
“嗯,你好好休息。”易思琦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倒也没多留,只因她忽然想起来,沈年的这个护身符,丁骏曾经有过一模一样的。
易思琦走了以后,沈年重新躺回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了,辗转反侧,脑海里都是丁骏美丽的身影,有泰国时的记忆,也有雁京的记忆,像幻灯片一样,在他脑海里不停转换。
头痛得不能成眠,沈年发短信给丁骏,“我生病了,头痛得睡不着,跟我聊聊好吗?”很久很久,丁骏都没有回,沈年拿着手机一直等,直到深夜,也没有等到她只言片语。
沈年疲倦地把手机丢到一旁,头埋进被子里,那一瞬间,他很想回到美国去,回到亲人身边,在他栖身的这个陌生的城市,他爱着的那个人一点也不关心他。
好不容易在天快亮时睡着了,却又被一阵敲门声惊醒,沈年困倦地睁开眼看看,已经快九点,疑惑这个时候会有谁过来,透过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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